雪寒柔能够清晰的判断出,她这一份“恐惧并非来自心底,而是灵魂里!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而生活自南疆的人类思维认知还能算是正常,她转身之前看到的情景即以那宫殿的恢弘正派,那应该就是南疆的王宫!
可是,南疆的王宫,怎么会建在一个、一个……万虫窟里?
此地有光,虽然光源——宫殿离得远,也不够强,人在这里看什么东西都是灰蒙蒙的并不能看清楚,但是这平直高耸的山壁之上,密密麻麻近乎无数的洞穴,都和她们刚钻出来的这个一样,漆黑幽深,能够吞噬任何光线,哪怕是在夜色里,也特殊瞩目的骇人。
至少雪寒柔一眼看过去,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
而这众多单个都可怕的洞穴,组成整整一个山壁一下子撞进视线里。雪寒柔的瞳孔一瞬间抑制不住的放大,才刚收回的本体,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她一下子进入了最紧张的防御状态里,想到自己刚刚艰难钻出来的洞穴,不知是曾被何种可怕的生物爬过或驻留过,甚至是只体型巨大的蜈蚣也说不定——南疆这虫族圣地有什么不可能?
不止眼前一壁,她身后左右四方皆是蜂窝状的洞穴,雪寒柔一瞬间怀疑这应该是某一个虫族的巢,毕竟这些洞长得都如此相像,但是如果仅仅是一支虫族,就能制造出这么可怕的情景,那么整个南疆呢?那外人听都很少听说的南疆虫族的“王族”呢?
雪寒柔轻轻打着颤,努力想把自己本体收回,目光却有了独立意识一般,总是不肯脱离她刚刚爬过的那一只洞穴。给予她最深的恐惧的不是这地方整体上变态一般的盛大,而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一点切肤的“细微”。
雪寒柔没有去庆幸于自己走过的这洞穴是个空穴,而是在想:后半程,她的手甚至都不曾离开那洞穴的洞壁……那上面曾经有过什么?她手上已经沾了什么?会不会是哪只虫子皮上的粘液或者碎鳞?她伸手碰了,有没有可能也在某一刻变异成一只虫子……
雪寒柔思维的发散越来越离谱,隐隐有向着完全不可控的方向一去不复返的态势。然而就在这时,她肩上遭人一拍!
雪寒柔实打实的被吓了一“跳”,但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觉眼前虚虚的盖来一只手。那手一半收在袖子里面,其上的寒气却半分不受阻碍似的直直冲出来,冲到雪寒柔双眼上,刺得她又是一个激灵。
夜聆依察觉人醒过来便收了手来,根本不提雪寒柔已在不知不觉中被那洞穴勾着神智往前走了有三步,只是道:“出都出来了,还看什么?”
雪寒柔恍惚了下转过身来,低头,却没看到预想中的裙摆。
她一抬头,见犹在耳畔的声音的主人,早在一丈之外。
绝医大人异常贴心的给她留了处理自己情绪的空间和时间……雪寒柔咬住下唇,忽然就觉得之前被吓干净了的尴尬羞惭又要回到她脑子里,她忙不迭的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洞穴,虽然并不敢长时间的凝视而是扫一眼便撤走,但是头皮也再次酸麻起来,“恐惧”确实再次到位,将那些乱七八糟再次挤走。
雪寒柔终于舒坦到了似的吐了口气,飞快的收了重新可控本体,伸手压着心口,快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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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跑死马”。
夜聆依因为要照顾雪寒柔,速度有所控制,走得不算快。终于到了那座山壁底下就已经能够清晰看到大门的宫殿之时,已经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这里,南疆的王宫。”夜聆依在离宫门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等了一会儿,开口是说给将将赶到的雪寒柔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
雪寒柔对着这王宫大殿和山中虫窟的组合,觉得惊异莫名,并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但事实上,看上去胸有成竹的夜聆依,实也照样没料到。
她从常识出发,以为一国一族王族皇宫,肯定是要在一境腹地——所以之前和凤惜缘分开时,也就没去问问那更熟悉环境的人。不过,这倒也便宜。她探知“洞穴”的奇异的打算仍然可以继续,而她现在已经在这里了,怎么着都是不会误了时辰失言了。
其实仔细想想,在南疆这无处不违和的地界儿上,南疆王族的宫殿,建在山体之中,也并不是特别难以理解的事情。
常人多以为那屈从效命于王族的“王虫”应该是被藏在王宫的某处秘地,从不示人。但这仅仅是“常人”也就是南疆以外的人的“以为”。而在南疆境内人的认知中呢?这几乎已经把虫子们当信仰的一群人,对于“王虫”的崇拜、敬畏,也许远大于人类的“王族”。
“王族”的身份本就来自于“王虫”,那么阴谋论一下,也许“王族”和“王虫”的主从地位比大陆中人惯有的认知是完全相反的,或者是两者共生共存,两大共生的种族的统治者相互依存、二位一体……总之不是全然的人处在主导位置。
那么这样,“王族”的宫殿建筑在“王虫”的巢穴之中,简直是顺利成章——只要有证据能够证明,这虫窟的主人,确实是南疆的“王虫”!
夜聆依再次将灵魂力悉数外放,得到的是和之前一样的反馈。
这些个山壁上的洞穴里,都是空的。当然也可能是里面的东西都在贴着洞壁在休眠,所以她只是感知不到,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周围还是安全的,只要她们等会儿进去这座宫殿,不至于闹出“山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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