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逆行拧结,雪寒柔现在体内的筋脉,简直是像被谁拿着棍子搅了一顿一般,几乎没有一根是顺着原有的方向途径运行的。这必然是特殊的攻击招致的内伤,可依雪寒柔的说法,她和族人遇到加菲的时候还是行有余力的,这之后就直接避到了这山洞里再没出去,那么她这颇重的伤,哪里来的?
总不至于就那一波偷袭,还是被加菲挡下了的大半的,便能把她一个处在保护圈中央的人伤成这样?
雪寒柔一低头,掩饰似的道:“加菲从白日中毒睡到如今,意识越来越消沉,大人你……”
“我也伤着,”夜聆依最听不得这个,想也不想的打断,“所以你的伤我现在治不了,你得罪了谁我也没那个多余的能耐帮你怎样。”
“所以,你大可放心说,我不过一听。”
雪寒柔原想说的话,半天没能说出来。她抬头看了夜聆依一眼,而后又飞快的垂下去。旁边本是打算一直做好背景板的大长老,见她这般,猛地动了一动。但雪寒柔拦他拦的更快,她一摆手,也不看他,径自对夜聆依道:”大人莫怪,此事牵扯我雪族一族,故而……“
夜聆依闻言稍稍坐直了身子,聊表对她这话重要性的敬意。
“大人所探知的我身上的异状,并非为人所伤,而是‘南疆’导致的。”雪寒柔稍稍提高了点声音,神色颇为慎重,“不只是寒柔,凡我族中人踏入此地的,正如大人所见,已经支撑不住复了原身。”
“此地似乎有一等奇特的力量,能够无声无息间混乱我族中人的筋脉,但这种影响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慢慢累积,难以察觉……直到我们随着加菲的指引到了这山洞里,那股力量似乎再不能作用到,它之前做出的效果才一下显现出来。”
“想来大人你也猜到了,寒柔正是受影响最大的一个,那股力量对我族中人的影响,似乎与我等的血脉浓度有关……”
所以她作为雪族硕果仅存的一个王族,当然不可避免的成为最先倒下的那一个,虽然为了“军心”一直在勉力维持人形,体内却也已经混乱不堪了——此事大长老肯定是知情者,所以没必要避着他。
雪寒柔干脆招手请她大长老过来,人过来了一把拽住袖子,对“按兵不动”的夜聆依道:“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再自我族大长老体内一探。”
我看起来,或者说我有哪一点表达出了我的不相信了吗?夜聆依面无表情端坐不动,但是意思再明确不过:隔着袖子碰碰你就算了,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异族糟老头子,你要我去碰?
而且,你看你家大长老,化身人形时相比也是个仙风道骨的大人物,他这一抽气一吹胡子的,也不像是愿意让我怎么着的吧?
很神奇的,雪寒柔把她这一瞬间错乱传达出去的信息统统接受到了。她大约也是慌糊涂了,一甩手把可怜巴巴的大长老推了个踉跄,咳了两嗓子,又捋了一把头发,转眼回到了她那“我身后同族生灵无数”的大族长转态,沉稳、雍容……除了莫名其妙的脸红。
“我何故不信?且我信与不信并无影响,说了我现在半废人一个,知道你们怎么个情况也于事无补。”理由这话算是给了人个台阶下。
但雪寒柔又不知是额外想到了些什么,脖间那一片红竟猛然窜了窜,紧接着她耳后一片长长的白毛便“欲盖弥彰”似的长了出来——大约她方才拉了大长老过来,是私下以为夜聆依会过于挂心她,而夜聆依紧接着一句话戳破了她的脑补,自然羞赧无边。
雪寒柔面上镇定心里打鼓,好大一会儿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但夜聆依当然不会跟她干耗下去,见族长端着架子不出声,她只好接着做那主导谈话的人:“那么,讨论下一个或许可供解决的问题,这山洞,”她一抬手,往先前那女性雪族退下去也就是这山洞顺势往里的方向一直,问道,“你们可有着意进去查探过?”
雪寒柔维持着她的镇定,缓缓摇头:“寒柔一行都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影响,便不曾再分出人来去探那未知之处。”她说到这里突兀顿了顿,又和意尚难平的大长老对了个单方面“肯定”的眼神,才续道,“而且,那边那山洞更深处,另有一股力量在。寒柔同大长老研究过,发现那力量倒是无害,甚至这整个山洞的特殊都与它相干。只是……那股力量在那边,却在有意识地保护着更深处,想进入并不容易。”
有意识的保护?夜聆依精准的从她略嫌啰嗦的话语里抓到了最重点、但却被一笔带过的东西。“力量”如何有意识,那深处有人?有阵?
雪寒柔当然没能耐从夜聆依脸上读出她不打算外露的情绪,而且她也还没说完:“不过,那股力量似乎在入夜之后会有所消减,早些时候,您来之前,玉……就是您方才见过的那抱着加菲的姑娘,寒柔和大长老争得了她的同意,让她尝试着进入那里面。”
雪寒柔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停。夜聆依听着她说的同时,注意力到了那再次出现的“寒柔和大长老”的表述上,此时倒也很给面子的随口一接:“然后?”
“她顺利的进去了,那股力量没有排斥她。”雪寒柔说道。
夜聆依当真被她提了点兴趣出来,认真了些问道:“她安全出来了,见到了什么?或者说,你,和大长老,从这一次上,发现了什么?”
雪寒柔脸色猛地一变,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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