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老掉牙的情绪，步雅佳向着暖暖阳光深吸一口气，嘴角噙着笑意。还真别说，以前看霓衣坊的掌柜就觉得很形象，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今天总算想通了。
原来是传说中的老掉牙。就像说道太阳公公，小朋友就会自觉地在大圆上添上两横眉毛和一撮白胡子一样。
霓衣坊搞定了，下一站，一品轩。
醉柔乡是全西乡王朝最高档，最文雅的青楼，合作伙伴自然都是全国一等一的商号。为了让醉柔乡走向国际化，醉柔乡正筹谋着让皇上给她题个牌，就叫“天下第一楼”好了，要求也不高。
什么？皇上快不行了，拿不动笔？
那不刚好嘛，步雅佳预定的是下一任皇帝。她看南宫射还挺有前途的，家里歌姬小妾一大堆，还有时间往外跑，很有历史上那些某某大帝的范。
“步总监，您来了，今个儿是自己吃，还是请客？”一品轩的掌柜可不敢怠慢步雅佳。上回步大总监吃饱喝足后睡着了，大伙平常都是竖着走，也没觉得楼梯小，那日三王爷打横抱步总监下楼，一下就没了空间，搁了步总监脚，三王爷就差点让人把楼梯拆了。幸好步总监翻身时抓住了三王爷正欲发怒的手，不然大家上上下下都用轻功，飞来飞去的像什么！
“不吃饭就不能来了呀！”步雅佳秀眉一挑，好像她来一品轩一定是蹭吃蹭喝似的。不过好像也是，步雅佳外头简单地回忆了一下，还真是每次都是为了吃。
那有什么呀，民以食为天嘛，不然一品轩全国连锁做什么！步雅佳很快就能理解掌柜的了，每次她说请客都不是她买单，不是她请客就更不用说了。但很快步雅佳又原谅掌柜的了，工资都是底薪加提成嘛，一定是她那份算在成本里边，盈利少了些。
可是，她不是故意每次都吃那么多，叫那么贵的菜的。那回撑得不行，本来可以打包的，她总觉得一品轩欺骗了她，她吃了亏，点菜的时候忍不住不点贵的，吃着吃着也不知吃了多少。
“我今天是来谈正事的。”步雅佳认真起来，她很少一本正经，一般她这样的时候就是在为将来更多的银子着想了。
当然，也不是每回都是单纯的谋生，比如像现在这样，步雅佳认为某件事对不起人家的时候，可以以此不了了之。
“主意是不错，要一天之内做出这么多件也不是难事，可一时半会上哪找这么多人的喜好？”听完步雅佳的正事，掌柜的皱眉。一品轩是搞饮食的，不是情报，哪能在短时间内查出醉柔乡各大常客的喜好？
“这不用你担心，我已经办好了，等会就会有人送来。”步雅佳顺手拿起菜单，无聊的翻看，好像贵的菜都吃过了。看掌柜的比老掉牙精明多了，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说句公道话，不是掌柜的不聪明，而是步雅佳比较奇特。别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像宫斗啦，政变啦，她从来都不屑一顾，觉得没味道。看电视看多了，不都那样！别人认为伤脑筋的问题吧，她觉得可简单了，比如说醉柔乡常客的喜好。
第一届歌舞大赛不是结交了大批名媛淑女贵妇嘛，她们比步雅佳厉害多了，从未谋面的人也能了如指掌，像最爱吃什么，最常去哪个房，每天什么时间路过哪做什么事，只要是上了一定层次的男子，无论已婚未婚，都能分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不是说了嘛，步雅佳比较懒，凡事有现成的她绝不自己去折腾。这么好的资源，她当然是充分利用啦。而且第二届的政策更诱人哦，好多小姐夫人已经答应再次光临了。
祈夜总爱说她坑蒙拐骗，可是步雅佳认为，循循善诱是她的一项技能，并以此为荣。
自从知道一品轩和香茗阁暗结连理的勾当后，步雅佳省了许多事。反正两家都是餐饮业，去了一家，这家向另一家传达上级指示就行。
放下步雅佳光临导致盈利减少的事不说，一品轩的掌柜还是挺喜欢步雅佳的。
步总监白天视察一品轩，也就意味着香茗阁的掌柜晚上打烊后得上一品轩报到。两家掌柜是多年的竞争对手，勾心斗角多年，就数传达步总监命令时最神气。
“醉柔乡的常客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十天之内做出一人一份的套餐，连喜好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因为对面的不是步雅佳，香茗阁掌柜连疑问都不表示，直接发飙了。
“所以说你笨啊，还不承认！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无能呀，步总监早调查好了，这是详单，拿回去好好研究，省得做不好挨骂牵连别人！”
一品轩掌柜也不客气，有回步雅佳去香茗阁说要吃什么凉粉，号称天下第一点心店的香茗阁竟然调不出步总监想要的味，嘟着嘴走了。第二天香茗阁挨通告批评，一品轩也被殃及池鱼，说要互相协同做凉粉，可到现在两家都没多大进展。
要是这回再办不好，十有八九会被调回基层，从劈柴烧火做起。
这倒也没什么，就像步总监说的，咱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了媳妇忘了娘，不能把看家本领都忘了。这人啊，在高层久了，光说不做，还真有些退化。
问题是，他发现他有重蹈覆辙的趋势，跟霓衣坊那死党似的，一品轩掌柜发现自己的大牙昨晚咯噔一下，有些松了。他就不明白了，香茗阁那老头一样的年纪，同样吃那些东西，还成天泡在香茗阁呢，怎么不见他掉牙？
人口老龄化日趋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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