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钱氏夸张的捂着嘴,大声嚷嚷道:
“敢情婶子您还不知道呢,隔壁柳园来了个状元郎,不但认了小九为门生,而且还赠了价值上千两的新宅子给小九,呐,那宅子就在隔壁呢,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不能不知道吧。”
新宅子,钱氏自然知道,可是后面的事情却是她第一次听,其见着杨氏不像说谎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呦,婶子,您这是不相信吧?别说您了,我已开始也以为小九在看玩笑呢,可是那房契白纸黑字的就写着小九的名字,盖着官老爷的印章,哎呦,想不相信都难!”
“不不”
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偏偏落在那个短命鬼身上。
钱氏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加上不久前林嬷嬷的羞辱,突来的分家,还有现在这个噩耗,一日之间,张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钱氏一时接受不住,那口气喘了许久,愣是堵在那,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钱氏这一晕,不同往日休息几日就能康复过来,而是轻度中风,郭郎中过来诊断后,虽然救了过来,可是却有了手抖的毛病,却不能再织布了。二房唯一的金钱来源由此也跟着断送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新宅子正房五间,左右厢房各六间,吴氏第一次住进了上房,而张九莘住进了左厢房。把其余事物安顿完,张九莘才有时间第一次打量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子是两间屋子从中间打通,用黄花梨十扇围屏隔开成里外两间。
里间一张黄花梨带门围子架子床,床前放置着两米长的黄花梨有束腰直足榻,其边上黄花梨高束腰六足香几上是永乐年间流行的八方烛台。
左边设着紫檀方角小四件衣柜,依次是黄花梨的凤纹衣架、高面盆架,左后方由楠木座屏风围起一个如厕的空间。
右侧墙上挂着四扇红木嵌青花瓷板挂屏,靠墙放置着紫檀木及一张鸡翅木架案式书案。
书案上左侧放置着红木嵌大理石小插屏,右侧是黄花梨方角柜式药箱。案前是一张黄花梨高扶手南官帽椅。边上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绕过屏风,外间正堂间放置了一套鼓形圆的台子与五个墩子。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泉石野生涯。
当墙放着一张黄花梨夹头榫翘头案,左右两边的紫檀高束腰带托泥方香几上放置的盆栽是蓬莱松与一叶兰。
“不知道这屋里摆设是夫子的意思,还是傅公子的安排?”
张九莘对于新房很是满意,吴氏对于她能够住进上房,也是高兴得很,为了新居的第一顿,特地的和杨氏做了八个大菜,五个凉菜,还有一大锅牛骨萝卜汤。
家里难得做了那么丰盛的一顿,张九莘想着去回老宅去叫了三丫。
三丫给她递了两次纸条,第一次让她有机会筹划除去了盲婆婆,而第二次三丫提过的“县城有变”,张九莘不太确定三丫是否指的是她张三虎绑架一事,所以借此机会探一探口风。
张九莘到达老宅的时候,三丫正在房间里绣嫁衣,张九莘进来时看她鬓间簪了朵白花,便知道三丫默默的给杜氏守孝。
“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张九莘心里默念了一句,便把前来的意图说了,可能是三丫即将出嫁,其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许多,说话言语间多了些少女的娇羞。
尽管如此,三丫说话还是很简洁直接:
“我这段时间吃素,谢谢!”
杜氏的头七都已经过来,张九莘没想到三丫还真切的为杜氏守着孝,张九莘也不勉强,把心中的疑惑说道:
“三姐姐,您上次给我提及县城有变,不知道你说的可是和张三虎有关?”
“张三虎?”
三丫停了手中的针线,摇了摇头。
张九莘一愣。
当初她被绑架事发后,吴氏瞒住了家里人,当初去了英娘镇上的店铺,没找到张九莘后,吴氏便隐隐猜到张九莘可能出事了,为了保住张九莘的清誉,吴氏便跟张三叔和张大爷撒了谎,就说张九莘在英娘的店铺里。
所以三丫果真不知道自己被张三虎绑架一事。
张九莘眉宇一跳,若是三丫说的县城有变,指的不是这件事,那又是什么?
在张九莘的逼问下,三丫欲言又止。
最终道:
“这件事,小九你还是等大伯回家后,你亲自去问他吧。”
爹爹?
张九莘想不到在县城布庄老老实实干了十几年的掌柜的爹爹有什么不妥,其想不透,便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反正爹爹也差不多时候从苏杭回来了。
张九莘回到新宅时,老村长等人已经就坐了,在老村长简短的发言并对张九莘寄予几句学业上进的话,便开吃了。
大家从下午一直吃到了快黄昏,老村长和张三叔才醉薰薰的被他人仆人扶了回去,张九莘帮忙着收拾完餐桌后,正要打水洗澡,大门敲响了。
“搬家第一天,怎么会有人上门?难道是老村长他们拉下了什么东西?”
张九莘疑惑着,没有耽搁的上前开了门。
却不想,来人却不是旁人,而是英娘。
“大姐姐?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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