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向干净的食堂张望了几眼,有些不肯定的说:“应该不会难吃吧,我觉得看着挺好的。”
云鹰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半拥住长空的肩膀,态度极其自然的带着长空走进食堂,完全忽略了他身后的父亲云戴。
云鹰很见到的介绍了一下:“食材都挺实在的,就是口味一般,毕竟一次要准备这么多人的餐点,他们也不容易。”
云戴沉着脸跟在儿子身后,心中有些不舒坦的想着:这口气,真是比炊事班的直属领导还会体贴人啊,要是炊事员听见了肯定感动的痛哭流涕!不知道是谁当初动了一筷子之后就不给面子的转身离开,从此五年再也没出现在食堂过。
也许是今天炊事班比较给面子,或者是因为长空这个不挑食的小家伙存在,云鹰坐在食堂中面不改色的端着饭碗吃着标准的四菜一汤,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大锅饭确实不错,当年的新米被蒸的软糯馨香,桌子上的菜色就真的和云鹰的描述一致了,食材都是好东西,没有一丁点偷工减料,口感就是“能吃”的范围而已,一大锅一大锅的煮菜,能把咸淡调匀已经很不容易了,确实不能够要求的更多。
长空和同桌的几个人都不同,人当然都喜欢吃好吃的,可是长空不挑食,能填饱肚子他就满足了。
一顿饭下来看着长空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硬生生吃下去三大碗饭,即使云戴这个吃过苦的也不得不对长空刮目相看。
“云少将,听刘教练说桑长空通过选拔赛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手续都转移办理出来。”云鹰叙述的口吻非常平淡,使用的称呼也疏远至极,他抬起头非常客套的看着云戴露出求人的标准版笑容,“桑长空家里面的情况您也清楚,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哎,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云鹰说话的语气明明没有任何错误,但是不论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强烈的误导以为,不知道的还以为长空父母双亡没法过日子了——当然,实际上他的父母有没有也差不多——而且云鹰说话的时候态度、字眼、甚至连语调也没有刻意压低。
因此,除了进食吞咽的声音之外,静悄悄的食堂中,视线都不由得向云鹰这一张桌子飘了过去。
云戴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脸色都没变,咽下口中的饭菜首先点头肯定了云鹰的“善良”:“你能为这孩子考虑很好,但是其他地方的成绩还没统计上来,总不能我们先决定了,要一碗水端平。”
长空低下头就好像正在被谈论评估的人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从长空发现云鹰父子关系不那么正常之后,长空就决定了在他们父子俩有冲突的时候装作透明人,现在他正将这个方针贯彻执行。
“长空自己都不着急,你说对吗?”云戴看着事不关己、仍旧大口进食的长空直接把难题丢会给男孩。
长空如果同意云戴的观点,那云鹰就是多管闲事,两人之间必生裂痕;如果长空说自己着急了,那就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云戴可以自然而然的走下一步,开始教训长空男人该懂得自信、自尊、自强。
长空只是抬起手就着蛋汤把口中的饭菜咽下去,然后双眼冒光的询问:“入伍之后的伙食,不从工资里面扣对吧。”
云戴和云鹰父子动作非常一致的挑高了自己的眉心,嘴角不由得就带上了笑容。
因为对自己的成绩非常有自信,所有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事情吗?
云鹰嘴边的笑意泛滥开,他伸手揉了揉长空的短发:“吃饱就行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我今天下午请假了,一会带着你去商场逛一圈,买些必需品。”
听到儿子自动自发散财的谈话内容,云戴绷不住了,他用筷子在云鹰手背上一敲,口气有些冲的自动招供了:“到时候军队里什么不发,你还带着他买什么?”
“就算内衣裤都有,难道洗发水、洗面奶和牙刷不是自己买吗?”云鹰对云戴“什么都发”的说话呲之以鼻,他既然打算对长空好一点,就会提前把他能为他考虑的事情全部都想好了。
长空没有虚伪的说什么“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或者“你真是体贴太让我感动了”之类的恶心话,他只是抓住云鹰的大手,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做出承诺。
“我会好好努力、刻苦训练的。”
云鹰愉快的点了点头:“比赛得了奖金,我等着你请客吃火锅。”
“嗯,我会买很多瘦牛肉的。”长空说这挠了挠自己的短发,有点羞涩的露出鼓鼓的小虎牙加上自己的解释,“肥的容易胖,我得控制体重和身高,不然有些动作就不能做了。”
云鹰没再说什么,只是揉了揉长空的脸颊,他突然觉得这些学体育的孩子都很可怜,一身伤病也换不回几年运动生涯,更可怕的是对男性来说身高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而竞技体操的男子选手身高超过一米七就是非常大的危机。
小小一隅,因为云鹰和长空的对视,突然现出温馨的气氛,云戴最不乐意看到的就是他俩之间容易让人想歪的“有什么”,因此,云戴毫不犹豫的插空阻碍了儿子和长空的眼神交流。
“你们要是没事就早点出门吧,我乏了,这就准备回家躺一会了。”云戴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毫不在意的抹黑自己健壮的身体。
就算想见到儿子,云戴也不想见到云鹰和一个少年牵扯不清的画面,想象一下云鹰外公的习惯,云戴就不放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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