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自然又是一通感谢与表态,然后之意,赶紧知趣地告退而出。
到外间后,他又对鲁颜玉报以歉意地微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这才心虚不已地往自己办公室而去。
干部一科共有三间办公室,科长邓如意占一间,副科长章向东和科员范秋生共用一间,而张文定则和覃玉艳共用一间。有意思的是,张文定和覃玉艳用的这间办公间在最中间,和邓如意的办公室之间有一道门,而和章向东那间办公室却是一整堵墙隔着。
一回到办公室,张文定就让覃玉艳给他找出工作方面的文件来看,文件有现在的,也要看以前的,这样有助于他尽快地熟悉,缩短学习环节的时间,加快工作开展的速度——自己不主动点学习,没人会教你的,防着你还来不及呢。
只是,他在看文件的同时,总觉得覃玉艳时不时地看看他,眼里各种神色都有,相当复杂。
这令张文定奇怪不已,这丫头怎么回事呢?该不会是看自己长得帅一见钟情了吧?不应该啊,现在还才秋天,离春天早着呢。
张文定在干招商引资之前,是有过办公室经历的,而开发区管委会的办公室其实和人力资源局是两块牌子一套人马。
张文定虽然不负责人事上的事情,可也听说过一些基本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接触过组织工作,可是怎么说呢,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吧?
他原以为这个干部一科的副科长没有多么难做,可是看了几份文件后才明白,跟干部一科的事情相比,以前开发区人力资源局那点事儿压根就跟组织工作沾不上边,说是人事方面的工作都有点勉强。
一个下午就在研究文件中过去,由于中午是科室为张文定接风,所以张文定就说晚饭他请客,并有活动安排,大家一起吃一餐饭,再唱唱歌,大家更熟悉地交流一下。
晚饭没有怎么喝酒,但到ktv唱歌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气氛又开始热烈起来。好在由于张文定是第一天上班,大家表面上很融洽,可毕竟还在暗地里较着劲,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叫小姐作陪。
覃玉艳本想提议给组织部内部的女同志打电话过来一起玩,可见三位领导谁都没提这事儿,也就只能一个人无聊地陪着这四个大男人了。好在四个人对她都挺照顾,没让她多喝,却是把麦克风基本上都由着她把持。
喝酒的时候当然免不了聊天,却是没一个人提跟工作有关的事情,邓如意也只是试探着找张文定聊了几句在开发区时的事情,而章向东则远远地试探了一下张文定和木槿花之间的关系。
对于章向东的试探,邓如意是乐观其成的,可是张文定却没他们二人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轻描淡写几句话,暗示自己和木槿花关系不浅却又让人听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甚至连关系深浅到什么程度也显得隐隐约约的,太极拳打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在邓如意上厕所,而章向东和范秋生合唱《我的老班长》的时候,覃玉艳敬着张文定的酒道:“张科长,我敬你,你是我最佩服的人。”
经过了一天在办公室的和酒桌上的相处,覃玉艳不再一口一个您地叫着了。
“可别这样说,我有什么好佩服的啊。”张文定跟她碰了一下杯,客气道。
覃玉艳似乎是往唱歌的二人看了一眼,觉得在这个大包厢里隔得这么远就算是说大声点也不会传到那边去,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凑到张文定的耳边说:“我说的是实话,张科长,我跟你说个事啊,木部长到部里来了之后,还从来没找个哪个科长谈话呢,你是第一个。”
这话说完,她就坐正了身子,两眼盯着张文定看。
在ktv包厢那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张文定只觉得覃玉艳的目光如猫眼般闪亮,心想这丫头还真有点自来熟啊,相识才不过一天,居然就透出了这种话来。
这是她毫无心机的表现呢,还是有什么预谋?
他并不完全相信覃玉艳所说的话,不过既然覃玉艳敢这么说,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十有八九,组织部那么多科室中,木槿花极有可能只单独召见了个把科室的负责人,并且是不为人知的。
毕竟,人家是堂堂副厅级的市委常委,若非身为组织部的老大,她对小小的科级干部才不会有丝毫兴趣呢。
张文定不知道,他还真冤枉了覃玉艳。
木槿花到组织部之后,还真的就没单独召见过任何科室的负责人,她是一把手,是主持全面工作的,抓的是大局,召见科室负责人干什么呢?日常工作,那都是由常务副部长来主持的。而各科室,也都有分管部领导。
“你再这么说,我就要飘起来了。”张文定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不等覃玉艳再说什么,他就举起了杯,将酒一饮而尽。
覃玉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喝了酒。等酒入口,邓如意也从厕所出来了,自然就不好再咬耳朵说话了。
又唱了会儿歌喝了会儿酒,等到十一点的时候,邓如意提议离场,说是很晚了,要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对这个提议,自然是没人反对的,不是不敢反对,而是心里早就不愿意再这么呆着说些无聊的事情,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走而已。
……
张文定回家了,没有去粮食局宿舍,因为还在唱歌的时候,徐莹就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说她要去白漳了。
他没问她去白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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