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们不敢,还请五爷给我们做主啊---”一通哀怨。
霍刀已是没脾气了,苦笑不得,正不知该是如何,陶红挤到他的身边,待是稍为平静说道:“我有个提议,大伙一起到镇公所请愿去,有怨申怨,有屈叫屈---”。
“哪敢啊---衙门口那是阎王殿,到那不死也要拔层皮---”有人哀怨着。
陶红挺起胸堂向霍刀挤眉一笑道:“五爷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会在镇公所开设粥棚,供大家一日三餐,还会派乡勇暗中保护---有谁愿意的,明天就跟我请愿去”。
“好---”有人高呼着:“我们就去镇公所请愿---有五爷为我们撑腰,我们什么都不怕”。
又是一通哀怨,悉数劝回,这一方小院才算是恢复了平静。晚饭后,赵树根领着另二人挑着满满的两筐马勺脸谱,或是觉得心里不安,又多选一些,凑足一百五十张一起送来。一通好意,才将他们劝回。
“五哥,你要这么多脸谱做那个”陶红奇怪的问,更是所有人想问。
霍刀卖着关子,笑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正说着,霍刀让石蛋去通知的那几位小队长,已前来会合。临时就在陶家小院的堂屋开了个小会。
刚是把各项按排说完,霍钢问题最多,一连串的问道:“五哥这么麻烦,直接灭了姓丁就得了”。
霍刀气抬腿扫了他一下,斥道:“我们是刀客,不是土匪---你当土匪有瘾啊”。
霍钢摸着头傻傻一笑,说道:“你不是让我带上脸谱伴土匪吗?”想了想笑道:“五哥,我们不如打着王麻子的旗号,让他们狗咬狗去---”。
霍刀当然不是没想过,但又一想,王麻子为何会如此快速壮大,越剿越多,谁敢保证他们这间没有什么利益往来,摇头说道:“憨货,你敢保证王麻子与这群没勾结吗?找王麻子一对质,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派大兵围剿。说欺骗政府是轻”。
见众人还有些不解,霍刀摆手道:“你们快去按排,大婚之期还有三天”但还是不放心再重复道:“我重申一遍,第一、你们各带着小队化整为堆分散出寨,不能让官兵有所发觉;第二、大婚当日,假伴土匪劫了婚队,在吴山兜上一圈,再潜回关山我们甘泉寨马场之中;第三、假伴土匪出吴山,气势一定要大,但无踪迹可以寻,要给丁贵那群贼子造成大股土匪将要下山洗劫的气势;第四,宣扬丁贵及其它连队前来八渡槽目的:盗墓,护宝,一定要人尽皆知,都明白了”。
“哈哈,五哥,这还要宣扬吗?党拐子本就是一盗墓贼,整个陇川谁不知道”霍钢哈哈笑道。
“费什么话,小心使得万年船”霍摆手下逐客令。
“是---五哥放心”众人才起身离去。反而霍刀又沉入一个人的无聊之中。
次日,陶红如约领着上百乡民,围坐于镇公所大门外,请愿、申怨---好不热闹。
即便如此,那丁贵依是不肯撤兵。而整个甘泉寨早已是被他祸祸的鸡犬不宁,人人自危。
自至能下地行走,便领着人进入甘泉寨,东家敲问,西家盘查,东拉西扯,明上问有关土匪之事,实则寻找各家各户钱粮所在,或是有关对甘泉寨不利的线索。岂不知甘泉寨上下就如铁板一块,不管他如何敲打,均是找不着一丝缝隙。
可恨的是他无视他的手下,在寨里顺手牵羊,东家摸来三瓜两枣,西家偷五鸡六鸭。更过分是,见着大姑娘便上贴了上去揩油,耍混,让人好不恶心。
大宴前日,霍刀回到寨,实在是忍不住了,教训了几个,才算稍泄心中之火。
此时的甘泉寨,那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就连寨外的那群兵匪也跟着兴奋起来,数日不见油星,终于可以抢上些酒肉,见着些好菜好饭,哪能不乐。
大宴设在忠义堂前义德场上,整整排上了五十桌酒宴,四周红绸彩带飞扬,红灯笼高高挂起。装点一新的升道上迎亲队早就整装候着。
而霍震南算是继弦,规矩上已是大事简办,一队迎亲,宴席待客,已完全足已。作为新郞本应在迎亲队部之中,但一来继弦,姚梦孤身一人来嫁,二来更是稳定大局,便让霍华替代,领着迎亲队,吹起唢呐,敲起锣,浩浩荡荡向桃下村进发。
但在陇川这个地界,迎亲更有讲究,由执事执礼,一通礼拜才是新娘出门上轿,迎亲队载歌载舞,唢呐锣鼓喧天,游乡饶村一周,再入寨,便是一撒金,二撒银,三撒新人进了门,拜堂成亲。
丁贵自然成了尊贵的客人被请上主桌落坐,温德望、柳清河和霍震西作陪。但不知是宣扬力度过大,至使整个甘泉寨有头有脸的人物争来捧场。
最应提得当然是有着朱半天之名的朱大可,八渡槽东边朱家寨的家主;二者有着八渡槽第一乡绅之名的李孝儒,千亩良田坐地落户更是儒学传家一代大儒;三者与霍家有儿女这亲的高家高成礼,虽说霍南枝还未嫁入高家成为一直未归乡的高明仕正房,但高家却不能不来;再有便是八渡槽镇上货站、酒楼、烟馆、大庄主、马帮、商行、钱庄、粮油店等等的各大东家均是闻信而来,好不热闹。
单说这李孝儒祖上三代均是大清的大儒学士,清末李孝儒从州学正之位上归隐田园,在桃岭村李家庄开办“桃里草堂”,开蒙授业,讲经传学。相传李家为汉朝名将李广后裔,却无从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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