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故意叫住长亭,一来是为了展示郦宗南送给她的新屏风,上次那个黄花梨的四扇屏风抬进来的时候,长亭并不在场,所以没有看见,而今天,郦宗南又送了她一套紫檀屏风,还是出自同一个雕刻师傅之手,阳拂柳想着郦长亭那里也未必有两套如此珍贵的四扇屏风,就趁着长亭回来的功夫急匆匆的带着下人搬回自己的院子。
而阳拂柳真正歹毒的心机则是在那副红宝石的耳坠上。
长亭如何会忘了,在娘亲去世没多久,因为娘亲的院子被钱碧瑶霸占了,长亭想念娘亲的时候,就想着偷偷回到院子里去看看,走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对红宝石耳坠,她认得那是娘亲的东西,可后来这些都成了钱碧瑶和郦梦珠的。
长亭想要留下娘亲的东西,就瞧瞧踹在了怀里。
谁知,才出了房间的门,原本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的院子,却是瞬间灯火通明。
钱碧瑶带着郦梦珠和阳拂柳出现在她面前,还有一院子的下人婆子,自然也顺带的在她身上搜到了那对红宝石耳坠。
当时,长亭百口莫辩。
被一会赶来的郦震西一顿拳打脚踢,直接扔进了柴房。
长亭在柴房里差点被老鼠咬死。
那时的她还想不明白,明明她是在暗处听到郦梦珠和阳拂柳提到今晚郦震西和钱碧瑶都不会在郦家,所以她才敢偷偷跑去娘亲的院子,怎么钱碧瑶和郦震西都回来了呢?
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主意也十之**是阳拂柳想出来的。
利用郦梦珠和她的对话,让长亭相信,继而再安排钱碧瑶去捉她。
现在,阳拂柳在她面前故意露出一副红宝石耳坠给她看,这么做,无疑是在向她挑衅。
阳拂柳戴着的耳坠虽然不是娘亲那一对,但阳拂柳无疑是在用这一幕来刺激她,提醒她当年有多惨,差点死在柴房的老鼠口里。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反正你是郦家的客人,你也住不了多久,你今天大包小包的搬进来的有多热闹,改日你搬出去的话,也就同样热闹引人注目,不是吗?”
长亭眼底映照了那一抹血红,看向阳拂柳的眼神带着冷冷笑意。
阳拂柳不提这茬她都忘了,想当年柴房那一出似乎还应该有下半场没演完呢。
看到长亭眼底寒意徒升,阳拂柳心下一颤,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在自己院子门口呢,郦长亭还敢怎么样吗?
“长亭,这是大老爷送给我的紫檀四扇屏风,虽然我那里已经有了一套黄花梨的屏风,可大老爷知道我喜欢,又多送了一套给我呢、我那院子都快要摆不下了。”
阳拂柳说着,不忘得意的冲长亭挑挑眉。
经过了一系列的变故和打击,现在的阳拂柳也比之前嚣张了很多,不再是那个表面做好人,总是一副夹着尾巴做人背地后使坏的蔫儿坏,而是时不时的就想挑衅长亭几句。
这话说的,外面的下人听了只会感叹,一个寄人篱下的阳拂柳都比她这个嫡出的孙女待遇好,除了姑奶奶那边会送她东西,至于其他人,还真的不曾送过她什么。
郦震西只有一次,是当着姑***面,实在下不来台了,所以送了她一套黄金玲珑球,不过当时郦震西绝对是想着过几天再要回去的,没想到之后就没了机会。
不过,长亭现在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两套屏风,她在凌家书院用的随便一套都能换阳拂柳这些十套八套的,阳拂柳不过是借想借着红宝石耳坠来反击她罢了。
不过,如此也好,还要多亏她提醒了自己呢。
“阳拂柳,我真要好好看看,你戴着的这副红宝石耳坠了。乍一看,倒像是我娘亲的那副,不过,我娘亲的耳坠,用的根本不是红宝石,而是云湾的红珊瑚,因为不同于其他地方红珊瑚的质地,所以乍一看都会当做是红宝石,这世上的珊瑚,很少有通透性的,云湾的红珊瑚是唯一的一种。你不知道吗?”
长亭说完,摊开双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阳拂柳。
似乎在说:你以为用红宝石耳坠就能激起我的恨意和怒火了?
在激怒别人之前,怎不先好好学习学习,连宝石都用错了,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么多废话!
“你……你说什么?什么云湾红珊瑚!你……你这根本就是……”
“呀!!”
就在阳拂柳出声申辩的时候,冷不丁,耳垂上一瞬刺痛传来,让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我的耳朵呀啊……嘶……”
阳拂柳都没看到郦长亭是怎么出手的,再加上晚上光线本就不清楚,她就觉得一边耳垂剧痛传来,原本还在自己耳垂上的红宝石耳环就掉在了地上,而她的一边耳朵也紧跟着流血不止。
阳拂柳抬手捂着耳朵,一手全是鲜血。
在她对面,长亭挑了挑眉,故作讶异的开口,
“我说阳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摘个耳环而已,用不着这么用力啊,你看,耳垂都出血了!你也真是的,我都说了,这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清,你要显摆你的耳坠,你就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可你这人呢,非要现在给我看!这会倒是好了吧!耳垂都拽破了!”
长亭说着,拍拍手就要走人。
阳拂柳捂着受伤的耳朵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不已。
这个郦长亭,简直就是女土匪!!
竟是这么粗暴的扯破了她的耳垂,生生的用耳坠的钩子勾破了耳垂下面那块肉,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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