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可是快一年没这样坐着喝过酒了。”
“是啊!”自从他做了太子,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实在是难得啊。
以前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琴艺,虽然肖子卿不会弹琴,可他在专研琴技方面却也算得上是半个行家。
这样的日子虽好,却并不是他想要的,这些年来他拼命的往上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让母妃与自己不在受他人欺辱,而今他也确实如愿以偿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漠?”
“看情况吧,父皇估计还在气头上,我没必要这时候回去触他的眉头。”父皇虽然让他做了太子,却对他疑心很重,还曾多次派人试探他。
“那你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可得留给我。”
“那是自然,既早有约定,我又怎会食言。”
一年前两人分别时便约定一年后再会,到时把酒言欢,抚琴作画,只当自己是闲云游子,心无羁绊。
自从当上太子后,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谨慎,为了将太子旧党拉拢过来他想尽一切办法,每天活在算计当中,也只有跟肖子卿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卸下伪装的面具,让自己放松些。
两人已想好先去望乡台欣赏这一年来他所画的作品,然后再寻一高山流水处听他抚琴,最后找一间雅阁坐下来喝酒。
谁知第二日宫中却传来消息说他父皇的旧疾复发,让他立即回宫,无奈之下他只好同肖子卿辞别。
两人立于半山腰的亭中,初春的寒风把两人的衣角拂起,微微泛起涟漪的湖水将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变得模糊。
“父皇旧疾复发,我若不回去难免遭人议论。”
肖子卿却是大笑起来,道:“看不出来你竟还是个孝子啊。”
为了这个太子之位他付出的可不少。
“孝子算不上,可他总归是我母妃的心爱之人,我……”
“停,打住,我对你们父子之间的事儿可不感兴趣,要走就赶紧走吧。”
夙墨因为自己失信于他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其实他父皇的病突发也不是头一回了,病情重不重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怕是他父皇想让他回去吧。“告辞。”
等他走远后肖子卿冲着他大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想过的是如我这闲云游子般的生活。”说完却低下了头,因为他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罢了,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踏上这条路。”这话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夙墨闻言身形顿了一下,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肖兄不是我,又怎会知我心中所想,希望下次相逢时还能与你畅饮一杯。”
肖子卿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的那句话。
是啊,他又不是他,怎会知他心中所想,况且他已经不在是他初见时的那个少年了,希望他真的不会后悔。
如果后悔了,也是今日之选择所付出的代价。
夙墨回到皇宫后便立刻去了他父皇的寝宫,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微微泛白,自去年入冬开始他父皇这旧疾发作便越来越频繁了,且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是墨儿回来了。”他眼睛仍然闭着,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弱。
“儿臣参见父皇。”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既是父子又何必见外,往后若是没有旁人在,这些礼节便可免了。”
“是。”
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夙墨走到床边停了下来,驻足了一会儿后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的人夙渊忍不住想,像,太像了,跟他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墨儿今年该满十八岁了吧。”
“回父皇,儿臣今年…应满十七。”
“是嘛,是朕老糊涂了,都记错了。”
“父皇整日为国事操劳记不住也是理所应当,何言糊涂。”
“还是我儿懂我啊!”
其实夙墨自生下来以后夙渊并没有怎么关注过他,只因他一心想栽培皇长子,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他身上,没承想最后竟养出了一匹白眼狼,羽翼刚丰满些就想着飞了。
倒是眼前的人,六岁时被他母妃拉来他面前背诵诗词歌赋,当时虽然惊讶于他的天赋记忆,却没有过多在意,直到他九岁时在御前一箭射双雕,得满朝文武称赞,他才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没过两年他带着众皇子去狩猎场狩猎时又亲眼见他徒手擒猛虎,眼睛里的那股子狠劲跟他如出一辙。
他当时就想为何自己没早点发现他的与众不同,因为那时候的太子已经被他培养成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如果换成是他,想必会比太子做得更好。
而且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皇位继承人居然在暗中勾结朝中大臣,趁着他旧疾复发之际竟试图谋反,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儿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子呢。
逼宫失败的太子欲自尽被他给拦了下来,虽说谋逆是死罪,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血浓于水且不说,他怎么能让他在他身上付出的那些心血一夜之间就这么毁于一旦。
夙渊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后便把他终身囚禁了起来,将夙墨封为了太子,而太子的生母则被他禁足清明殿吃斋念佛为她的逆子赎罪,没有他的允许永世不得踏出清明殿一步。
“朕听闻杨太尉的小女儿还有一年就及笈了,你东宫太子妃的位置一直空着,不如朕下旨等她明年及笈之后便将她赐婚与你,你意下如何?”
杨太尉乃是朝中德高望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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