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后,众人纷纷离去,薛尚书在门口等了许久,总算见着自己的女儿出来了。
薛贵人看到父亲见自己出来后快步向自己走过来,便开口道:“父亲可是有事?”
他看了看周围还有些在说话的人没有离去,便将她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去。“芸儿啊,你明知道那鸢贵妃是皇上的心头肉,你刚才却还同她说那样的话,若是皇上一个不高兴……”
薛贵人一把甩开他的手,“父亲为何这样怕她?她不过就是个贵妃罢了,又不是皇后。”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你从皇上对三皇子的宠爱程度就可以看出她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提三皇子还好,一提他她更加生气,都怪她的肚子不争气,要是她也能为皇上生个一儿半女,说不定早就登上那皇后的宝座了。“父亲既然知道皇上独宠她一人,那父亲当初为何还要将芸儿送进宫中。”
她进宫的第二年也曾怀上过龙嗣,可后来因为自己不小心把孩子弄没了,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太医却告诉她日后若是想怀上孩子怕是有些困难,皇上本就不常宠幸她,怀上孩子的几率就变得更小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不小心的滑掉的孩子,不是因为她粗心,而是因为有人不想他出世。
“为父也不想啊,为父也是没办法才会将你送进宫的。”
薛贵人用手把脸上的眼泪抹掉。“芸儿知道,父亲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尚书之位罢了,天色不早了,父亲还是早些回去吧,芸儿就不送了。”
薛尚书看着女儿的背影逐渐远去,视线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当初的确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尚书之位才将这唯一的宝贝女儿送进宫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受宠他也着急,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君烨亲自送母子俩回长乐宫,可李素鸢并没有让他留下来的意思。
“天色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去吧!”
“父皇别走。”君言抱住他不让他离开,一半是舍不得,一半是担心他走后母妃发火没人护着自己。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人,道:“言儿乖,父皇改日再来看你!”
待人走后,李素鸢将所有的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下君言一人,她坐在凳子上,半响也没说话,君言站在一旁走又不敢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话。
“母妃,时候不早了,言儿就先去睡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母妃的脸,然后机械的转身,僵着身子向门口走去,刚抬起一只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便听到身后传来母妃的声音。
“站住。”
他笑嘻嘻的转过身,然后跑过去蹲在她身旁用手轻轻的捏着她的腿,捏了一会儿又变成轻捶。
“母妃,言儿知错了。”
李素鸢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主动还知道认错,“你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何错之有。”
她本以为他会说今日在朝阳殿上不该提出那个请求,谁知他竟然说:“哪里哪里,言儿能得父皇宠爱还不是沾母妃的光,谁不知道我这是子凭母贵啊。”
只听见‘啪’的一声,李素鸢的右手已经拍在了桌上,杯子里的茶水也因为桌子的震动而洒出了一些在桌上,君言闻声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这糊涂怕是装不下去了。
“母妃,言儿真的知错了。”
“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儿?”
虽然嘴上说错了,可他觉得他没错啊,君浩也是父皇的儿子,他不过是请求父皇允许他也去上课罢了,当然他可不敢跟母妃这样说。
“母妃,君浩也是父皇的儿子,不能因为他母妃去得早他就不能享有一个皇子该有的待遇吧。”他身体里流的可是皇家的血。
“你也知道他是你父皇的儿子,连你父皇都不管他,还轮得到你来管。”
“你也说了父皇不管他,那我作为兄长自然该管不是。”
“你……”
李素鸢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是讨厌君浩那孩子,相反她也挺喜欢那孩子,可是君言这样护着他,早晚会给自己惹麻烦上身的。
但她没想君言更护他的事都已经做了,这次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李素鸢打他不得,也骂他不得,便只有罚他抄《盛世论》,抄不完便不准他去去上课。
不过,君言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抄书呢,前拿来的话本子刚好还没时间看,这下刚好,他拿起笔在纸上画了几下,然后冲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阿朱!”
门外的丫鬟听到三皇子叫她,赶紧开门走了进去。“给三皇子请安,不知三皇子有何事吩咐?”
“诺,你把这个给小皇子送去,就说是我送的。”
说完他将桌上的画拿起来递了过去,阿朱接过后看了一眼纸上的画,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都说三皇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看,还真是如此,这般奇画,想必也只有三皇子这样的奇人能画得出来吧。
君言见她随意的拿着,忍不住道:“墨还没干呢,你可注意点。”
“阿朱知道。”
“行了,去吧去吧。”
“是。”
阿朱很快便将画送了过去,君浩收到画后交代了一句:“还请你下午再来一趟。”
阿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奴婢先告退了。”
君浩回到屋子里关上了门,将笔墨纸砚准备好,然后开始抄《盛世论》。
阿朱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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