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子一声嗤笑说道
“我说今日怎么觉得,天上那乌鸦都要比平时黑一些,原是你来了。”
这女子话里的意思,竟是两人早就认识。看着手里那只剩下握柄的匕首,她很是心痛地说道
“这匕首你可是要赔的。”
将匕首残余的部分收进袖子里。她含情脉脉地望着那黑衣人语道。
“毕竟,它可是你送予我的。”
这句话说的柔情蜜意,让人骨头都酥软了。要不是此情此景是发生在这暗巷中,真是无尽的fēng_liú多情。可她想要对话的人眼神却不在她身上,倒是让她这柔情蜜意的独角戏略显尴尬。
叶梦寒倒在地上,正吓得六神无主。只差一步她就真的要下到阎罗殿,寻她那未曾谋面的娘了!她单手撑地,不住的顺着胸口,缓解心中的紧张。
救了她的黑衣人,看她脖颈上干干净净,连个血皮都没破。这才放心的将她扶了起来。
“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我把你在这里的事儿,报于我家主上?”
这男子的冷漠态度着实令人不快,感到极度不满的黑衣女子暗暗威胁他道。
那男子听她这样说,反而更显无畏,低语道
“问心无愧的人怕什么暴露。”
在一旁听着的叶梦寒,倒是觉得有些可笑。这两个于夜晚行走的人,动戈就是要害人性命的。此刻到是理直气壮地说什么问心无愧。
那黑衣女子闻听此言也是笑做一团,嘴里嘟囔道
“还说什么问心无愧,你家主上的车驾才刚离了龙首山。你又连夜赶回来,不是淌这一汪浑水,难道是专为了救人不成?”
她试探着他的来意,想要知道他是否与自己的目的一般。若真是都有所图,她此行倒落得轻松了。
叶梦寒看他二人聊得起劲,正想着自己怎么才能从这里逃脱。早知道这女子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她刚才是绝不会从佛堂里跟出来的。
倒是不知这两个人明明看上去是认识的,却一个想要杀她,一个想要救她。真是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无论如何,还是先离开才是。叶梦寒悄悄地往暗巷口摸去,想要趁着他二人说话分神的功夫离开。谁想步子才刚迈出去,又是几点银光向她闪来。
原是那女子单手握着铁蒺藜,看似好像在与那男人说话,但实际上两只眼睛却专盯她的动作呢。
是以,她刚一迈步,那几颗铁蒺藜就向她打去。几枚铁蒺藜打到她近前,那黑衣男人便再次一舞长剑,将那些闪着寒光的暗器打了出去。
“你不会真要救她吧?她听了我的声音,看了我的眼睛。今晚是必要死的。”
黑衣女子见他再次出手,心里倒真的生出些不悦来。若说刚才还有些玩笑的脸上,现在已是肃容一片。
“她什么也没看见,你大可放心。”
男子边说还边捅了下叶梦寒。叶梦寒受他提示,忙点头如捣蒜一般说道
“我会守口如瓶的!”
虽然不知道这女子今晚到底做了什么恶,苦主是谁?但此情此景也容不得她不这样说了。
“你难不成真把我当成个傻子了。这天大的事情,岂能毁在她一人身上!”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想要让主子安下心来,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就一定要死。
她看着站在叶梦寒身前的黑衣男子。以她对他的了解,自然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便也不再多言劝说,干净利落地从腰间的束带中抽出一条软鞭。冲上去与那男子斗了起来。
软鞭似银蛇飞舞,既柔且刚。攀上长剑就如同毒蛇看到了猎物一般,盘在兵刃上很难将其挣开。
男子似乎也不想伤她,所以处处留着余地。只是她这样拼命的缠斗,却让他破费心神。既要控制着力道不让那黑衣女子受伤,还要腾出精神看顾着叶梦寒,避免她在这过程中受伤。
两人才打了着一会儿工夫,男子就已经极为不耐了。他耐心尽失,便也从怀中掏出几枚暗器来,远远地掷在那女子身上。
他们相识日长,更熟知彼此的兵刃,若不是各为其主许还可以做个知己。只看他一直是只用剑的,贸然吃了这几枚暗器,那女子的惊讶倒比疼痛更多。即使它们全都避开了她的要害之处,却还是让她愣在了当场。
男子看她被自己打中,跌坐到地上。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来,又从里面倒出一粒黄豆般大小的黑色药丸,猛然塞到叶梦寒嘴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动作,倒把那女子和叶梦寒皆都弄懵了。
那药丸酸酸甜甜的味道,留在叶梦寒口齿里。要不是她太过吃惊吞咽地极快,倒是还称的上算是好吃的。
“这是?!她猛地看向那男子。”
“这是子母蛊丸,是西南人炮制出来用以控制人心术的丸药。你服下的是子丸,我手里的是母丸。只有服从拥有母丸之人的命令,食那子丸的人才能好好活着。否则就会在七天内流血而亡。”
这话看着像是对叶梦寒解释的,但更多的却是为了给那女子听的。既然不想再与她缠斗下去,与其没完没了的浪费着时间。不如用这个令她打消疑虑,让她知晓梦寒没有任何威胁。
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看看,她听到他到这样说会是什么反应?
子母蛊丸?!叶梦寒在脑海里想着。一个她从未听说过,单看用法也不是什么好物的丸药。若真是如他所言,她吞下去后,岂不成了这男人的奴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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