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步走过去,这才发现,竟是一个小男孩蜷缩在那,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他睁开了眼睛,在看清眼前人后,猛地坐了起来。
“姐姐,你是神仙吗?我见过你的。”
神仙?对啊,她确实是神,于是很诚实的点头,却见那孩子嘴角一咧,一把抓住她的手,狡黠道:“你被我抓住了,这次不会再让你走了。”
小孩子的手瘦的没多少肉,但是力道却是大的很,更重要的是。。。。神识探知后,他胳膊上一朵赤红色的栖凤花闪亮的将整个马厩照的透亮。
“这孩子。。。”肖歌蹲下身握住他的胳膊,小孩早已被这一幕惊吓的说不出话,尤其是这突然出现的两位神仙样的男子,更是让他激动的心潮澎湃。
“你叫什么名字?”泉瀛问。
“蓝。。。蓝良。”小孩一双眼睛精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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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小孩沐浴后,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倒是清秀的很。
“你说见过我,在哪里呢?”白月溪很是好奇的问道。
“梦里,虽然从来也没有看清过你的样子,但是这感觉我可是熟悉的很呢,姐姐,你真的是神仙对不对。”
白月溪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接着问道:“你怎么会在马厩里呢?”她拉着他坐下来,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小孩咽了咽口水,但是出于礼貌,并没有立即动筷。
“蓝良自小就是个孤儿,生于乱世,乞讨为生,徐岩将军驻扎城西,于京城久攻不下,因为一直以来都以乞讨为生,所以,对城中地势格外的熟悉。于是我就去了军营中,将自己所知的都画给了将军,而将军也因此取得了胜利,原本将军是允了我想参军的请求的,谁知,这下面的领事见我年岁小,却是将我安排了照看马厩的工作。”
“你难道就没有再去找将军说说理?”她有些气愤,有的人就是这么欺软怕硬。
“无处说理,将军那里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既然给我安排了喂马的工作,那就把马喂好,说不准哪日也能得到将军青睐。”
白月溪感觉这孩子很懂事,将筷子放进他的手中,又亲自为他布菜。
小孩虽肚饿难忍,但依旧没有失了礼仪,肖歌将他观察了好久,俊逸的眉宇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待小孩吃饱了,白月溪将他安置在隔壁的房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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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为何就不能带他走。”白月溪不理解明明时间紧迫,为何肖歌就是不松口带蓝良走。
“虽说凡人的命数不可随意改变,但是现在非常时期,完全可以非常对待,你不是和沉夜关系很好嘛,倘若他从中周旋,凡人命理根本不是问题。”泉瀛也觉得这次肖歌有些不通情达理。
肖歌踱步到桌前坐下,思虑片刻,道:“这孩子不简单,他的善良不过是表象,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孩子,面对这么多的佳肴尚能克制有礼,且言语间又清晰有度,可见他是个受过良好礼教的孩子,乞讨不过是暂时之计,并非如他所言,自小乞讨。”
白月溪皱眉:“这能说明什么,谁说乞讨的孩子就没得礼仪就不能说话有度,他们的见识甚至是比旁人广的多,你如此以貌取人,可是不似看起来那般有风度的。”冤家有很多种,有情是冤家,无情更是冤家,鸡蛋里挑骨头就是她此时面对肖歌的唯一状态。
肖歌倒是也不与她计较,耐心与她说道:“我如此说并非是有什么私心,或是想与谁过不去,孩子我是会带走的,但不是现在,这孩子心中有恨,倘若就这样带走,与他来说是件祸事,恨意不消,日后必成怨业,届时再想消除就难了。”
“月溪,肖歌说的有道理,我们也不急于这几日,不如先了解清楚再行事,这样也不至于为日后留患。”泉瀛劝说道。
见泉瀛也这般说了,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蓝良照常回了马厩继续工作,临走时拉着白月溪的手再三恳求他们不要走,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高高兴兴的走了。
他走后,三人也隐了身形随着他一同来到了马厩。
一整个上午孩子都勤勤奋奋,喂草、洗刷马背、打扫马厩,白月溪给了肖歌一个暗讽的眼神,然而午后他的一个动作却真真是让让她自打耳光。
只见他趁着周围人都去休息了,竟然偷偷的在马粮里掺了些东西,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喂马、打扫。
泉瀛将他添加在里面的东西收了起来,三人回到客栈,打开,肖歌拿一颗闻了闻,神色有些凝重。
“这是什么?”白月溪急急的问道。
“芝豆。”肖歌道。
“芝豆?什么东西?”
“一种慢性毒药,此毒平时并不会有所危害,但是一旦剧烈运动就会心脏骤停、猝然死亡。”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深谙这些旁门左道,可见生长环境并不单纯。
白月溪默然不语,良久,方开口道:“国家未定,骏马剧烈奔驰之时定然是危机之时,疾驰的骏马突然猝死,骑于马上之人也是难逃厄运,所以他的目标是徐岩将军,可是为何一开始却要帮他呢?”
“有些事看到的不过是个表面,在你眼中是帮,实际或许只是他谋划中一个细节罢了。”肖歌看着她道,毕竟于这谋划,他也是佼佼者。
入夜,蓝良兴冲冲的回了客栈,见他们并没有走,开心的正要去拉白月溪的手,却是在看到桌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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