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易虽然想到这经过可能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么不简单。尤其听到“浴桶”这么个香艳词,一时脸又红了,便偏过头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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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宫内。
德王轻缓地放下茶杯,望向主座上慈眉善目的宫妃道:“母妃近来身子可好?”
云鬓高梳的舒贵妃轻抚额角,笑道:“不过夜半贪凉,就把你们兄弟惊进了宫,还真是……”说着,嗔怪着瞟了一眼身旁的何女官。
庆王笑着接话道:“母妃可莫怪何女官,若是不知母妃身子康健,儿臣们岂可安枕。”
“知道你们孝顺。”舒贵妃莞尔一笑,偏头示意,何女官转身带着殿内的宫女们出去了。
“刑部那边似乎还是没有进展啊!”
庆王听舒贵妃这样一说,明白是指太子一案定罪之事。便道:“那镇国候老奸巨猾,居然藏得这般深。贺家嫡系旁支,儿臣与三哥也在派人查,都有人盯着,或许这几日就会有结果了。”
舒贵妃不由看向德王,德王也点头道:“母妃放心,这回不会让镇国候府翻身的。”
出了嘉庆宫,庆王系紧披风,跟着德王走出内廷。
“听说最近京兆尹把老七堵了几次门。”庆王说道。
“嗯,”德王自然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不知七弟如何与他有了来往,真叫人意外啊。”
“三哥!”
德王摇头笑道:“四弟,你没有看清这个人。”庆王不解地看向德王,德王续道,“郭临是楚王的养子,从小与楚世子一块长大,他的态度不重要,楚世子的态度才重要。”
庆王这才明白过来,了然一笑。他转头望向东宫的方向,面上浮出一阴冷:“三哥,那黄毛小儿如今已经住进了东宫。父皇日日将他带在身边,你真的不担心吗?”
“你都说了是黄毛小儿,又有何惧。”德王转头看了看急躁的弟弟,笑道,“放心,我不会容许他住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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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太子妃贺氏娘家的镇国侯府,因为这层关系,全府都被羽林卫圈禁,已经有半月之久。
镇国侯府的后门,两个羽林卫坐在门口聊着天,远远地看到有人推着装满恭桶的推车朝这边走来。因为每日此时是挑恭水的时间,所以他们麻利地打开了门后,便捂着鼻子躲到远处,不再多问。
推车一路进了府内,那人四处观望了下,确定没人后就将推车往一旁空地上一放,扯下裹在头上的布巾,赫然就是前几日才出了大牢的赵王。
赵王熟门熟路地摸到镇国候的书房。他戳开窗纸向里面望去,房中空无一人。正准备到别处时,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他推开书房的门躲了进去。
门外的镇国候轻叹了口气,说道:“为父再想办法。”
接话的是镇国候长子贺殷:“父亲,如今是没有法子,不然孩儿也不愿柔儿嫁那么远。”
赵王浑身一震,柔儿……镇国候的小女儿贺柔,他的未婚妻。他之所以没有和那位王大人打招呼就偷偷逃出客栈,千辛万苦地找来镇国侯府,就是因为这里是他未来的亲家,自小就亲厚。而且死在泰安寺的太子妃都被定了罪后,镇国侯府却还能保住命,可见皇上还是信任他们的。如果自己把真相告诉了他们,说不定大家都能得救。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贺殷已经准备把妹妹另许他人了。难怪那位王大人说,或许镇国侯府也参与了逼宫,只是他们没有亲自出面,朝廷也没有找出证据而已。不管怎么说,贺柔还没有嫁他,而太子妃和太子伉俪多少年了,他凭什么这么自信镇国候府会帮他,说不准人家正恨他没有成事呢。
赵王想起牢里的最后一个忠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硬憋着不让它掉下来。镇国候和儿子说完话,走进书房,站在壁挂前,凝视着图上的山水。赵王躲在书桌旁边的书柜后面,透过书缝看着他。
就在这时,镇国候突然抽出壁挂下悬着的剑,转身对准书柜,喝道:“出来。”
赵王慢慢爬起来,绕过书柜,一双愤恨地眸子死死地盯着镇国候。
镇国候一愣,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殿下……”
赵王冷哼一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镇国候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查看,确认他真的是赵王,一时间老泪纵横。赵王抽出手,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镇国候突然醒悟过来,跑到窗前环视四周,再小心翼翼地掩好窗户。转身拉着赵王走到书桌前坐下,问道:“殿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赵王看着镇国候没有说话,镇国候知道他躲在这儿必然听到了贺殷的话。他缓缓地叹口气:“你不要怪贺殷,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都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赵王心中腾出希翼,问道:“侯爷你难道……事先不知道吗?”
镇国候答道:“我年轻时扶持皇上,老了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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