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日都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在一堂?!”
此词名《松花江上》,乃爱国青年张寒晖所作,词意所述的正是一九三一年年间,东瀛小国日本悍然对中国东北发动了武力侵略,制造了人神共愤的九一八事变,从而进占和蚕食掉东北三省。而国府的懦弱无能与一味退让的避敌之策,使国土日渐沦丧他国之手。看着家园不再,国民流离失所,侵略者的铁骑在自家门口耀武扬威,使这位爱国青年在激忿难抑之下,挥笔一就,写下此词。诗词悲愤凄凉,如泣如诉,其中透出的深深亡国伤怀之情,国人闻者无不心酸落泪,听得是心碎肠断,悲愤莫名。
此词创作于一九三六年,其实距离九一八事变已是过去整整四年有余了。此时北平市的一处街面上,正有不少学生模样的人在给过往路人分发抗日传单,另有十几名学生在街边站成两排,在手风琴低沉的伴奏音中,唱得正是这首《松花江上》。
随着几声尖利的哨音响起,大批巡捕从街的两头向此地涌来,手握哨棍,来势汹汹,街上行人纷纷躲避。巡警奔到近处,追着学生就打。学生们手无寸铁,个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在这群如狼似虎的痞子兵面前,当即被打得抱头鼠窜,沿着街面四散逃开。巡警们怒骂着挥舞手中哨棍却是一路狂追过去,转眼间人去街空,半空中只留下声声惨呼,越行越远。
“啪”的一声,就在这群学生被巡警驱赶之时,街对面的一座茶楼二楼雅间之中,临窗处坐着四名汉子,把这一切瞧得是清楚明白,其中一个粗壮黑面大汉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具乒乒乓乓跳将起来,茶水淋了一桌。
黑面大汉一掌拍毕,气哼哼的怒道:“一路向北,所闻所见都是如此,人家小日本在东北横行霸道,过的是逍遥无比,这群饭桶不敢去打,打学生倒是有一套,下手如此狠辣绝情。”
坐他左侧的青年人一脸笑意重新将桌上茶具摆好,又给各人面前的杯盏中倒上茶水后,才笑道:“计大哥何必如此着恼?此番现象如今在中国多不胜数之极,早就司空见惯了,若是见一次气一次,我等几人还不被活活气死几百次几千次了?”
那姓计的黑面汉子怒瞪他一眼,道:“你......”
下边的话尚没出口,已被他对面的汉子笑着打断道:“计兄弟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喝茶喝茶!”举起杯饮了一口,又对那青年道:“小三,你与李长官的人接上头没有?”
那青年摇摇头道:“这几日我与风兄弟轮番出街,按着李长官教的接头方式,在接头地点蹲守了几日,未见什么人前来搭茬。”
那汉子闻言深思一会,道:“难不成事情有了变化?”
原来这四人就是阳有仪、计天岳、凌云霄与风乐哥几个。他们本在云贵之地,在厉先生的带领下与邪灵乩童恶战连场,经过几年的厮杀,已是将这些邪门妖道铲除得差不多了。这几年间,连遇强敌无数,在无数险境中他们的武功功力愈发精深,进步神速,道行修为方面,更是深得厉先生的衣钵,如今的他们,已经早非昔日吴下阿蒙。
眼瞧着那些邪魔歪道已被收拾得七七八八,就在即将得胜班师之时,他们师徒几人却收到李孝堂的快马密信。原来东北战事爆发,小日本占我国土,各地热血爱国军人纷纷要求北上抗日,只是想不到东北军竟是溃败得如此之快,短短时间内,关外土地尽失,成了日本人闲庭漫步的后花园。在国府“攘外必先安内”的避让政策下,使得许多爱国军人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李孝堂就是其中之一,满腔热血却无力救国,对当前局势与国策深感愤慨,思虑再三,遂决定秘密召集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暗里组成一支救国游击队,北上抗日。他与厉先生师徒曾共过患难,深知几人的本事,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猛士,所以就差信来请,望他们看在国家民族大义份上,与他一共举事。
其实认真来说,除了风乐与计天岳两人曾在清朝时期任过官职,倒明白些国家的含义之外,从小就在山林间长大的阳有仪兄弟几人,对国家民族这些字眼,还是很模糊的。虽然也是明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些话语的含义,但毕竟东北离得他们太远,切身感受不到那种被人夺去家园的痛苦,何况如今连年战乱不断,各地土豪劣绅割据一方,自立山头拥兵自重,国家的概念对他们而言已是不复存在了,所以当李孝堂这封信摆在他们眼前时,他们竟然有些无动于衷,为官者卖命,历来是他们所反感的。
厉先生所想却与他的弟子们不同,他早年做过私塾先生,又多年游历天下,见识多广,深知国家民族之大义。如今眼见国家处于生死存亡关头,饱受外敌蹂躏,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生不如死之中,正是需要热血男儿有志之士们振臂高呼有力出力的时候。他也不想和他的徒儿们说些什么大道理,再说他们成见已深,一时半会内也是说不清楚的,还是让他们出去见得多了自然会慢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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