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对那小徒儿所为,也甚是痛心疾首,苦口婆心屡劝不止,甚至动以粗刑,这小徒每次被我打过骂过,明里是服服帖帖,承认错误,我也道他是个孩子,只要真心悔改,也是有救的,所以每每事后便也不再追究,想不到这人却是阳奉阴违之辈,他表面答应我要好好按正道修法,背地里还是行他那一套速成捷径,而且被我教训得多了,竟对我心存怨恨起来,只是当时我也不知而已,这也为以后的祸事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老者叹了一声,又正待开口,凌云霄突然拱手问道:“老先生尊姓大名?咱俩也算有缘,可否告知?”
老者一愣,随口答道:“姓吴,至于名字嘛,时代久远,早已不用,我也忘得干净了,小哥若是想寻个称呼,就叫我吴大夫或者吴郎中都可。”
凌云霄知他不肯相告,也不追问,微微一笑,点点头也就闭了口,静待老者继续说道。
老者继续道:“终于有一天,让我发现这小哥俩背着我鬼鬼祟祟往后山而去,觉得有疑,便悄悄跟了上去。原来这小哥俩相约在此秘密比武斗法,其实这师兄弟相互切磋过招也无可厚非,只是我瞧着却觉得不大对劲,他们竟是以性命相搏,丝毫没有点到即止之意,忍不住之下现出身来,将他们制住,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了,每次都是打得遍体鳞伤有一方倒地求饶方止,当然,每次求饶的都是那小徒儿,每次挑事的也总是他,他嫉恨师兄本事比他高,所以能得到我的宠幸,不服气之下就屡屡挑事。唉!他哪里知道我的苦心哟,问了明白后,我是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就将那小徒关了禁闭,饿他个三天三日,本是想拿此法惩戒以他,让他长点记性,想不到更是令他恨我不止,只道是我偏心眼,有意袒护大师兄,心中仇恨是一天天加剧,只不过他平素隐藏得好,面上不露半点痕迹,对我是礼敬有加,我自然还是半点不知。”
老者望着水面远处,深思半响,才道:“如此又过了五年,他们已是长成半大小伙,与我学艺也有将近十个年头了,我就有意考教他们的修为,是否学有所成,我对那大徒儿自然是不担心,可对小徒,心中总觉得有丝丝不大对劲,可究竟是哪不对劲了,又说不上来。当时我是令他们相互斗法比试,看看他们究竟学到几成本事了,事先我还对那大徒儿有意交待了,让他留些手,莫伤了他的师弟,想不到如此一来差点酿成大祸。刚开始两人斗得倒还是中规中矩,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后来那小徒就渐渐不支了,我想,也就点到即止吧,正要叫他们收手,却不料那小徒突然使出一招邪法来,我是瞧得明白,此招术绝对是西南边陲邪童所通之法,当时一见他使了出来,我心中是大大吃了一惊,正待上前喝止,哪里还来得及,那大师兄已被击中,这邪术厉害之极,专吸别人功力。所幸小徒功力不深,学艺也是不精,大徒见其不妙,百忙中闪避了过去,但也伤了些皮肉,如此一来,却激起了大徒恼怒之心,不再手下留情,冲上去就是一阵狂轰乱打,只把那小徒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连连后退,我怕事情要糟,就赶忙上前制止。”
“不料才到近前,那小徒突从怀中取出一包石灰粉,迎着我俩就撒了过来,我未曾料到他竟敢对我下手,猝不及防之下就着了道,好得他也只是想要逃而已,一撒出石灰粉就立马逃之夭夭了。因我挡在大徒之前,他倒无事,唉,我这一下却挨得不轻,虽然涂抹菜油及时,但我的一只眼还是废了,另一只眼虽然无碍,但视力也下降了许多。”老者转回头来,凌云霄仔细一瞧,见他左眼果然一片灰色,眼眶内是白多于黑,果真是一只废眼。
凌云霄暗忖道:“安然这厮果然作恶多端,小小年纪就做上这等叛逆不道的大事来,被岑掌柜所杀,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厉先生叹了一声,道:“道兄命运坎坷,临到老还收了逆徒,着实令人同情,可又和现今之事有何关联?”
老者道:“此时只是果,我所论述的是因,因果相循,有因才能有果,别急,我这就继续慢慢说下去。”他转回头,又是盯着水面,侃侃道来。
“我当时只道小徒是孩子天性,做错了事害怕而逃,等他想明白了也就自然回转,虽然我一眼已废,但倒不记恨于他,只盼他回来和我道声歉,这事也就过去了,毕竟他年纪幼小之时就和我住在一块,在我心中,早已把他视为自家儿子一般了,哪有父亲记恨儿子的道理?想不到,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直到一个月后,我的仇家寻上门来,那是一番恶斗,虽然他们都是一些伪学术士,但人多势众,况且所学之术,多为邪术,我寡不敌众,只能边打边退,往山上移去,竟退到一处悬崖之上,在激斗中不留神,竟是失足坠落崖下。”
凌云霄听得啊了一声,虽知他绝对不会死去,但听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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