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烂味厚重的麻袋取出,冉莘莘转醒,捂着后脑袋疼的想骂爹,嘴巴被捂住往内拖拽。
这人发出声音:“你就是阉党的人?”
这可是在宫里,谁敢明目张胆抓人,她摇头否认。
捂着她嘴的男人冷笑,余光看见将她往黑屋里拖拽的人,衣摆处专属太监服的样式。
呜呜喊道:“别抓我!我是狗阉党,我是狗阉党啊!你们不能卸磨杀驴啊!”
“放肆!!”
茶杯迸裂在地板上,她脚踝刺疼,被碎瓷杯割伤。
捂着她嘴的太监放手,踢过她膝盖,面前跪好。
冉莘莘看清,坐在九蟒金榻上的狠辣老人,正是荣高,她这是被抓到他住的府邸来了。
“你可知近来云深为何对你那么好?事事惯着你?”
冉莘莘摇头,她也是真想知道为什么,要说老谋深算的太监男主看上她了?
扯犊子吧。
她有自知之明,先不说她这脑子不能帮他出谋划策复国,无论家世背景还是身份容貌,跟男主都不搭边好吧。
她这人又懒又笨,一条到死都懒得翻身的烂咸鱼,极致的摆烂人。
男主又不是瞎子,能看上她什么?
至于皇贵妃与乞巧节之事,作为资深社畜,高位者,大领导心情好,给点甜头,也很正常。
荣高滑动茶盖冷笑:“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司宫台最近不少太监向他诉求,讨要媳妇也就是对食,云深对重要下属向来体恤,人员都会亲自考察”
冉莘莘沉默,她想起原著里是有这么一段,男主替太监们挑选不少对食,不过男主牺牲还挺大,能献出吻来。
“荣总督不会认为,裴掌印会动皇上后宫女人,送给太监做对食吧?”
她再烂,也是景德帝新封的贵嫔,位份虽小,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被太监狎玩,那个在位者受得了,她死无所谓,景德帝知道后,咽不下这口气。
这是皇家尊严问题。
“是暂时不能动你,但云深如此做,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从小对猎物冷漠,心狠手辣,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骨子里就是坏种”
“不要以为你一时的狐媚迷惑,就能拴住这匹野马,否则保证你被他利用到死,还会死的不明不白”
冉莘莘听的不爽到极点,满口为她好,荣高自诩怀国最强太傅,能教出麒麟太子此等天之骄子,能吹嘘一辈子。
眉眼厌恶鄙夷更重,还是现代亲戚大长辈一样,用你小时候的行为,贴上终身如此的标签,肆意评判。
然而他又了解裴云深多少?
根本不了解裴云深,也有温柔善良,坚毅的一面,
“呵呵,对对对,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
“混账东西!本督讲话,允许你这等小杂碎说话了!”
啪的声剧烈的耳光,因内力掌风打在脸上,冉莘莘脸一偏,伴随严重耳鸣声,喉中腥甜咳血。
她抹开嘴角血迹,火气乱飞。
“妈的傻逼,这就急了?”
“华朝传荣高大人,侍奉皇帝左右,为人和煦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因后宫小女人一句话,就恼羞成怒,看来荣大人所传为虚,人品有问题啊”
荣高抓人来提点威胁,没想到被几句话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手道:“本督主好心提醒你,你却不识抬举!”
“我有眼有耳会自己评判,不劳荣大人指导”
她被扔出府邸,走出隐蔽巷子,转身双手露出国际友好姿势。
去医馆买了草药,冰块冰敷头部脸颊治疗,才觉得脸颊疼的扯动神经,药童给她绑着冰袋,约莫两个时辰后,夕阳下山,脸才明显消肿,结过账,冉莘莘掏出口袋翻白,很好,她又是穷光蛋了。
一想到李全喜已经在司宫台,跟在裴云深左右,她又不气了。
反正荣高这死老头,最后被李全喜,李二爷取代的死死的。
冉莘莘边回宫,边拍着胸脯自言自语:“不气,不气,为傻逼生气,伤肝伤心,不值得,不气不气,多大点事,人嘛在世总要有些曲折坎坷,都是为了生活.......去你妈的!!”
“死荣高,臭司宫台,一群死太监”
“乖乖,你又想被杀头?荣大人怎么你了”
宫外站着的顺平,见她抬脚,揣着墙砖,手里提着打包好的草药。
冉莘莘看到太监就是气,盯着他没好气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找你回司宫台”
“不去”
“哦,那可可惜了御膳房准备到大堆上好吃食,主爷在气头上,正要喂狗呢”
“御膳房的东西?喂给狗富贵?!那不行,走走走,杀回司宫台,狗嘴夺食!”
顺平怀里被塞了草药,抬起手背捂唇含笑,一身淡粉宫装的娇俏女人,走路生风,冲着司宫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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