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夜真的是在在乎她吗?
当然不!
荆沙棘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寒子夜身边的一个布娃娃,因为她这个“物件”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他很乐意用漂亮的东西打扮好她,反之,布娃娃不慎被弄脏了,会让这位洁癖先生不爽。
荆沙棘一边想着自己布娃娃一般悲惨的命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这个男人。
她依旧还环着他的脖子,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能让她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那种清爽的气息,她正好能看到他的侧颜,他的脸色沉得厉害,完美精致得如同一尊冰塑。
然后瞪着瞪着,她眼中的厉色就被满眼的极致净化了。
寒子夜……真的太精致了。
这是荆沙棘以一个艺术人的角度对他做出的最客观的评价。
原本是连擦肩而过都不会遇见的陌生人的,怎么就纠缠到一起了呢……
她是他的玩物,却又好像不单单只是玩物那样的简单。
——难道她是什么好女人不成?她要真还有点德行四年前就不会——
梁辰刚才说到一半的话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四年前……?……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荆沙棘仔细想了想四年前的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然后她想到,四年前的她刚刚大学毕业,四处找工作,四处碰壁,要不是路小优将她推荐到艺雅轩,如今的她甚至不会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的人生实在太简单了,二十多年,她的生活单调得就只有读书和画画这么两件事情,她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四年前的她究竟做了什么,又究竟怎样得罪了这位权贵。
寒子夜将她抱进休息室里,轻轻放在床边,动作出人意料地小心翼翼,让她恍惚间都会产生“这个男人真的在意她”的错觉。
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更出人意料地竟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将她的鞋脱了下来。
身体被人碰触的那一刻她猛然回神,极不习惯地朝后瑟缩了一下。
这轻微的反抗很快唤回了寒子夜的注意力,“男神”眼中的紧张一瞬被冰冷重新淹没。寒子夜突然松了她,重新站起,再不看她一眼,转身问走过来的甄汐:“她的脚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刚才从楼梯上摔下来时扭到了。”
“从楼上摔下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甄汐看了看荆沙棘的脚踝,肿得像包子一样:“……荆小姐,你脚受伤为什么不说呢?肿得这么严重一定很疼啊,可为什么还要硬挺到现在呢……”
好吧,又开始了。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但凡有甄汐在的时候这位可怜的总裁首席秘书都是作为一个传话筒而存在的。
是啊是啊!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恨她!恨她恨得不想多看她一眼,恨她恨得不屑于同她多说一句话!
不难受吗?每天看着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在跟前晃来晃去。
既然恨她入骨又何必强留她在身边?
这个问题不光她自己,就连和寒子夜从小一起长大的梁辰都问过不下十遍了。寒子夜的那位发小啊,简直比她还要不能理解他老大的行为。
她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寒子夜就像看待一个物件似的看了她一眼,答他:“留着吧,刚好可以供我泄恨。”
每每想到这句话,荆沙棘都会不由自主地咬紧嘴唇。她很卖力地瞪了这个男人一眼,冷冷一笑,告诉甄汐:“说了能怎么样?说了他就肯放过我不折磨我了吗!”
说到这里,荆沙棘干脆将头上的绷带扯了下来,跳着脚站起身质问那个男人:“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竟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就算是个死刑犯都比我死得明白!”
她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这犹如禁忌一般的话题,终究被她提出来了。
于是,在她提出质疑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仿佛都静默下去了。甄汐站在一旁偷偷碰了碰她的胳膊,脸色苍白,紧张地朝寒子夜望过去一眼。
“为什么不让我问!你们这些人,还有你!”无辜的梁辰刚走进来就看到荆沙棘愤然指着他的鼻子喊了一声,“你们每一个人就跟对待罪人一样地对待我!我是犯了多大的罪吗!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梁辰当时就被这只突然炸毛的猫弄懵了,和甄汐互换了一个眼色,又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指着她无比夸张地大笑了两声:“哥,她怎么跟个伤兵似的啦!就这德行你也好意思带出来当做女伴?”
屋子里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气氛就这么被梁辰突兀的笑声搅乱了。
直到这时,那位寒子夜先生才说了第一句话,依旧是对着甄汐的。他说:“带她去医院,别在这里丢人。”
荆沙棘愤愤不平地甩开甄汐:“寒子夜,既然我让你这么丢人又何必逼我参加这样的宴会!你寒子夜想要什么样的女伴找不到?只要你一句话外面那些女人们必然趋之若鹜!我知道,你让我参加这个宴会是为了羞辱我,你以为这样我就变成你寒子夜身边见不得光的情妇了?你做梦!寒子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后悔留我在你身边!”
她大声喊叫着,鲜血就像一条条小河一样从她额头上流下。荆沙棘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但她就是不服气,声嘶力竭地将这些天来积郁在胸口的闷气统统发泄出来,直到她强行被人拉了出去。
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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