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看着污秽不堪的帐篷内地上的斑驳血痕,眉头紧皱,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谢安比王麟的反应稍好,看向王麟说道:“王兄这里便是东侧的大营,属于郑晨参将,这里的兵有大半不是西霞州本地人,而是各州投奔,历练或是流放来的人,郑晨乃是中州京城人氏,在京都人缘极好,依兰与我国战事结束后,便有诸多王公将相将自己的孩子送来这边的郑晨名下,历练几年,领些战功,便回京述职,随后年纪轻轻便可在中州获得高位。而流放来的人,终身戍守边疆,混熟了后便成为了边军里的痞子,欺负新来的,奉承高位的。”
说着顿了顿,无奈笑道:“我们不幸,成为了这些兵痞用来奉承高位的牺牲品了。”
王麟点头表示明白,看着四周,沉声说道:“看来这里曾有不少人受过酷刑。“
谢安也是看看四周,苦笑道:“这边军士兵时刻处于生死危机之中,对于奸细叛徒和敌人深恶痛绝,很多时候死刑对这些人是一种享受,最可怕的便是酷刑加身,逼问情报。可是既然是敌人便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王麟看着地面上的干涸血液,有些愤懑地说道:“可我们也是敌人么?“
谢安看看王麟,没有回答他,心中有些惆怅。
这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
“千夫长大人,这就是我们抓到的奸细,竟然胆敢伪造参将大人的令牌,与这相比,那蠡蟁石像的眼睛根本就不值一提了嘛。“
说着,帐篷外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两个人里便有那山路上遇到的骑兵小将领,而他满脸谄媚看着的另一个男子,便是嘴里的千夫长大人了。
只见那千夫长走向王麟,说道:“把你的令牌给我看看。”
王麟没有犹豫,满脸冷漠地将令牌交给千夫长,寒声说道:“你最好看清楚,不要像你身边那个傻子,连真假令牌都分不清!”
千夫长身边的那个骑兵小将领立马怒目对着王麟喊道:“你个奸细,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这可是我们大新边军的陈近爵千夫长大人,家里可是中州的名门望族,敢这么跟我家大人说话,小子你死定了。”
谢安看向这个之前还趾高气昂押解他们,现在却又满脸谄媚的骑兵将领说道:“那你呢,又是哪里的名门望族呢?”
骑兵转头看向谢安,哼声说道:“我嘛,也不怕你知道,我家世代为千夫长大人的家族管理农田和产业,这次也是我和千夫长大人一起来当的兵。”
谢安轻轻点头,说道:“这样啊,所以你是说你就是人家家里养的一条狗呗。”
那骑兵立马怒目圆睁,大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子剁了你全家信不信!”
谢安用一种怜悯的表情看向他说道:“这话你可要记住了。”
那骑兵没有明白过来,继续大喝道:“咋的,你不信?那老子现在就先剁了你!”
还没说完,千夫长一巴掌抽在了骑兵小将领脸上,将他打得一蒙,拽起他便向帐篷外走去。
到了帐篷外,千夫长陈近爵又是扇了那小将几巴掌,骂道:“你这个傻子,这令牌是真的!”
骑兵小将领揉着被打肿的脸,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眼中却没有丝毫恨意,好似刚刚得耳光是打在其他人身上.
他继续凑上前谄媚地小声说道:“主子,这咱东侧的将军们不是还没回来,现在这里官职最大的就是主子您了呀,你说是假的不就是假的,然后咱们悄悄把他俩做掉,直接交给郑晨参将他俩的尸体,死无对证,依咱们郑晨参将的性子一定不会告诉陆尧的,但这军功咱们可记下来,毕竟抓住奸细是大功,说不准老爷要您积攒的军功今年就能攒齐,年底就能回家了!”
陈近爵眼神一亮,拍了拍小将的脸蛋,发出啪啪的响声,笑骂道:“你这狗奴才,诡计倒是不少呀,不错不错,就按你的计策办。”说着,咳嗽了一声,重新走进帐篷。
陈近爵对着站在两侧的卫兵说道:“这两个人是伪造将令的奸细,影响甚大,给本将就地砍了。”
王麟噌地站起,破口大骂道:“你说什么!你长没长眼睛,真假都分不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令牌是假的,我们如何过的了断山禁区的入口的。你长脑子了么!”
陈近爵皱了皱眉,厌恶地看着王麟说道:“吵死了,那是入口的守军不识得如何辨认令牌的真假,才让你们蒙混过关,少再挣扎,来人快砍了他们!”
“是!”身旁两个士兵走来,打开笼子,准备将王麟和吴迟押出,就地斩首。
谢安突然说话了,声音很镇定:“你可知我是被你家曹元帅亲自邀请而来的,伤了我们,你可知道后果。”说着从衣服里取出一张印有曹远鹏三个字样的通关信件。
陈近爵眼神微眯,伸*来谢安的信件,转身仔细辨认了一下,身子突然打了个寒战。转过身子,背对着王麟和谢安许久,士兵们也纷纷停下等待陈近爵的后续命令。
小将见状,心一狠,走上前,看到陈近爵的脸上满脸是汗,狠狠说道:“主子,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咱一不做二不休,埋了这个叫谢安的,把另外一个交上去,只要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人知道。”
陈近爵沉默半晌,狠狠一点头,转过身来,将谢安的信件撕得粉碎然后一口倒进嘴里全都咽了下去。接着说道:“什么被曹元帅亲自邀
喜欢天问人间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