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柳巷的破败屋子,卞长安呼吸有律躺在床上,心口躁动的火热随着阵阵鼓动澎湃全身,脸色惨白中夹杂着少许红润。
少许,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全是熟悉之物,死去的认识侵入脑海,略作困惑哀哭,随后又喜悦的艰难撑起身子,后背的痛感倾告着活着的讯息,悲痛的不可思议打量屋内一切,伸出手试图掐臂再次确认。
一阵熟悉的声音打断意图,“怀疑人生了?”
走进门来的正是算命道士,一万个为什么想要脱口而出,可是虚弱感阻扰口头问题,卞长安疑惑的看向算命道士,似乎能够从对方那里求证些什么。
算命道士柔笑说道:“确实如你想的那般,你没死,不管你信与不信。至于我为何会在这里,当然是来讨债的啦。”
卞长安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紧张起来,他仅有的家业根本不够还债,但是答应别人的事,反悔不得,勉强抬起手指了指方桌,似乎倾述银子都藏在桌子下面,看看是否够还债,甚至做好用房子做抵押的准备。
算命道士径直的走向方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挖出银子,而是坐在长条板凳上,眯笑道:“老夫不在意你的这点家产,只要你答应老夫一个请求,之前的债务一笔勾销。”
稍微恢复些气力的卞长安,口齿不清晰的说道:“道长,你说。”
算命道士说道:“老夫年岁已高,恐活不了几年,可惜了一身本领却无人相传,我观你品性极好,做我徒弟便可。如此一来,那笔帐就可一笔勾销。”
言语之后,算命道士略微些许紧张,搞得好像是自己拜师一样。
听后,卞长安思索片刻,看着算命道士眼眸中真诚的目光,轻呼一气,恢复半炷香的时间,这才缓缓道来,“此事我需请教农爷,若是他不答应的话,只能请道长收下这间屋子,等日后我攒齐银子后,到时再从道长手中赎回来。”
对于卞长安来说,老农医宛如亲人,如今拜师,必然要先告诉老农医,获得肯定后,才会拜眼前这位道长为师。
算命道士笑说道:“应该的,我这就请他来。”
说完后迅速起身离去,站在大门外,朝着门外的一棵粗树喊道:“农哥,快来,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躲在树上笑开了花的老农医跳下,明知故问的说道:“啥事?”
算命道士勾着老农医的肩膀嬉皮笑脸说道:“这不是老夫收长安为徒嘛,需要农哥的允许。可别忘了那枚竹简和青玉鸾佩啊。”
老农医置若罔闻的回着:“什么竹简?什么青玉鸾佩?”
算命道士气愤的说道:“好你个老东西,你就不怕我在竹简上做手脚。搞不定长安,我就要搞定那个小姑娘去了,我可知道那姑娘最担心药铺的生意。”
极其蹩脚的威胁,但老农医还是吃了这一套,一个徒弟已经折磨够呛,再来一个恐怕难以承受得住,点了点头朝着屋内走去。
算命道士眉飞色舞的摆着袖筒跟在身后。
他并非不收卞长安为徒,只是明白老农医最在乎什么,只好出此下策,不然的话,可得大出血一波。
秉性相投的两人,心里最清楚对方的秉性。
老农医走进屋内,虚寒问寒的问道:“感觉怎样?”
卞长安点头回道:“挺好,道长给我治愈一番,好的差不多了,说不定明天就能下床去药铺了。”
懂事的卞长安并不愿老农医替自己担心,只好撒了个谎。可随后而来的算命道士却感动得流泪,虽说他和老农医都清楚话中谎言,但是在无形之中说的这个谎言,犹如一份巨大功德,稍加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老农医看着如此懂事的孩子,伸出手放在卞长安脑袋上,释出一股淳朴的绿意灵气,以此来修补伤破的身子。
回想起上一次如此治愈眼前孩子,还是那年冬天,昏倒在药铺外的孩子,临近死境边缘,那一日,老农医耗尽体内灵气,才将卞长安从死境拉回,数十年的时间,体内灵气才得以恢复,如今再次以灵气治愈眼前孩子,心里却又说不尽的酸楚。
算命道士急忙拦下,“你还是留给你的徒弟吧,如今有我,你可别再浪费了。”
片刻后,老农医才将手收回,柔声道:“长安,你长大了,有些事该你自己做决定。成为这个人的弟子,我不会反对,只是希望你日后多加努力,这个人身上可学的东西很多,千万别跟他客气。”
卞长安泫然欲泣的说道:“农爷。”
老农医威严道:“好了。记住在外面可要给我多长脸面。”
言罢,老农医佝偻了背离去,神色之中又添了几分疲惫。
卞长安看着离去的老农医,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留下。
算命道士在一旁呢喃道:“以后他会需要你的。”
卞长安并未听清算命道士说的话,心意悲鸣的他,眼泪婆娑的望着消失暮色里的身影怔怔出神,这是他第一次见老农医离去的背影,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沧桑与孤寂。
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道长,我知你跟农爷相识,你可知他为何不愿娶个媳妇呢?曾经我在他身边唠叨多次,但好像农爷对此并不关心。”
算命道士嗤鼻道:“红颜知己多了呗,最后因为争夺一个名头,把心上人也弄丢了。如今那个心上人隐世山林,跟农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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