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歌的时候,向北发现楚如白不停地喝酒,眼眶有些湿润,心想,这人莫不是和自己一样,陷入了歌声里,回到了记忆中?正这么想着,楚如白的酒杯就碰过来了。
“干嘛不喝酒,一直盯着我看?”
“我在看一个动情的男人……”
“……你是说我吗?胡说,我只是在喝酒而已。”楚如白掩饰道。
“或许是……”向北与楚如白碰完杯后,就顺势饮了一口,“动情也很正常啊,他们的歌声那么动听,被带入也很正常……能想起自己曾经喜欢的人,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至少证明,我们活得还像个人。”
“这么说,你想起了曾经喜欢的人?”
“难道你没有吗?”
被向北反问,楚如白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瞬间眼泪似决堤一般涌出。
“向北,你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向北没有回答,楚如白对自己的称谓突然转变,让他感觉像是在面对另一个人,多少有些不适。看着楚如白流泪,他觉得今晚的这位楚老板完全颠覆了之前对他的认知,他相信比自己长几岁的楚如白背后的故事会和他们的年龄差异一样多。其实,不只是楚如白,在上海打拼的男男女女,谁的背后又会是空白的呢?
“楚老板这是想起了谁?”
“你先告诉我,你真心爱过一个吗?”
向北的过往从来没有对他人道过,曾经很多人就这个问题向他探究过,也有人拿自己的过往来和他交换,都被他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清楚楚如白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还是想对楚如白敞开心扉。
“爱过!很深刻地爱过!那么你呢?”
“我说我们是同一类人,你信吗?”
“信!”
向北简单而又肯定的回答让楚如白很意外,在他的朋友名单里,除了何志彬,已经几乎没有其他人了,眼前的向北,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往,这种交往他把它归于商业。他又喝了一口酒,看着向北对自己真诚地眼神,他觉得过了今夜应该重新定义和向北的关系。他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放松下来,让自己陷入一种舒适、温暖的环境里,眼光投向了表演区。
“她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我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爱她。我是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她,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爱,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很明亮、很清澈,我是被这样一双干净的眼睛所吸引。我给她不断写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我为她写的诗。一开始的时候,她不回我但也没有拒绝,对我始终保持着距离,每次遇见,她总是会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我,然后笑着。那微笑很温暖,让我感觉如沐春风,通体顺畅。
高一的时候,我的成绩并没有特别的好,在班上也就属于中等偏上一点,而她的成绩一直是排在年级前列。高一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她送给了我第一张新年卡片,那张卡片让我兴奋到几天晚上都没办法入睡。她在卡片上只写了一句话‘君意我已知,寒过梅更香’。
那个春节,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她很认真的跟我说‘我可以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但你也答应我,和我一起考上复旦大学’。从那以后,我像是被打了兴奋剂,学习成绩一路上升,很快就和她的名次不相上下了。
我们都见过彼此的父母,也都被对方的家庭所接受。老师们更是把我们做为典型在学校大肆宣传,我们的爱情也就从地下转到地上。那时候,我们可以随意地手牵手在学校任何地方行走,不会有人提出异议,也不会招来异样的眼光,那也是我人生最温暖的时光。
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考不上复旦,现在可能还在襄樊过着规律的单位生活。但不知道为什么,高考的时候她发挥失常,去了华中师范。我跟她说,要不我们复读一年,明年再考?她安慰我说,没关系的,武汉和上海相距并不遥远,只要我们内心都有彼此,四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信了她的话。到了上海后,刚开始,我们都是用书信交流,后来觉得文字没有温度,我们就开始每天打电话,到现在我还保留着那叠厚厚地电话卡。中间,我们也有互相到对方的城市见面,每次见面都希望大学生活快点结束,都希望能拥有彼此的生活。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四,她开始说快毕业了,大家都收收心,先忙毕业的事儿,要不就减少通话的频率,或是恢复书信往来。我嫌书信太慢,就答应了她的第一个建议。我们从每天通话减少到每三天通话,然后每周通话,再然后半个月通话……当我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我们通话的频率已经是两个月都无法达成一次了。
她提出分手,是在大四的寒假。提出分手之前,我已经意识到我们的关系有些危机,原本想在寒假前去武汉找她,正好赶上系里组织一次社会实践,又想着这个机会很重要,对毕业后的工作很有帮助,就不想错过,想着很快就是假期,再加上春节,见面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儿,于是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寒假回到襄樊,我们见面时她的第一句就是,分手吧!我问,为什么?她说,我累了!我说,三年都过去了,最后这半年的时间就过不去吗?她说,过不去!你忘了我吧!我说,是不是你喜欢上别人了?她说,是的。于是起身,我以为她就这样离开了,谁知道没多久她又返回来了,只是身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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