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引怎么了?”连着坐了两天船,加上忧心于神神秘秘地急报,太一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黑着眼圈坐在筑地通商屋总店中,一副生无可恋地等着舍助的详细汇报。
“是有人在仿制吗,那看着也太像了!”太一将几张钱引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不明所以地放回桌子上。
“不是,钱引是真的。前些日子火盗改的人拿着这些钱引到店中,要求查询持有人的登记信息。说是从几个谋反的贼人那里骗到的,想让咱们帮忙查查看,是谁在资助这些人。”舍助指着桌上的钱引道。
太一觉得有些新奇,笑着说:“这些家伙思维倒是挺活泛的,居然知道到银行差流水。但很可惜,咱们这里只对第一手钱引主人登记,后续的交易流通是看不出来的,能查出什么就有鬼了。”
“我也是这么跟火盗改的人说的,不过对方坚持让查,我想着咱们跟幕府的关系在那里,自然要全力配合,就答应把钱引留下来与以往账目进行了核对。好在这几张都是‘十两’的大额钱引,发行的数量总体较少,查起来相对容易些,没想到这一核对,还真查出了问题。”舍助满脸严肃,声音却是压得极低。
“这些钱引登记的是哪家,土佐藩还是长州藩,不会又是水户藩吧?”太一对舍助支支吾吾做派有些不爽。
“是您。”
“哦……啊?”太一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又进一步确认道,“你说是我,是怎么个意思?”
舍助赶快解释道:“包括这几张在内共计五千两的钱引,是去年底您从店里提走的。”
太一陷入沉默,舍助知道自家这位老板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表达地意思,小心地看着对方不再说话,等待下一步指示。
“也就是说这些钱引,来自于给又次郎老板的那批!”太一皱眉沉吟道。
“当然也可能是巧合,毕竟银钱流通得快,不好说到底是谁用在了不好的地方。”舍助侧面开解太一,但估计这话他自己也说不准信不信。
太一反而觉得又次郎老板搞事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结合当时借钱前后表现,真的很有可能这位又开始作妖了。
“知道火盗改那边追查对象是哪里的反贼吗?”
“没有明说,不过那两个武士相互交流时,提到了虎尾会。”舍助回忆道。
太一觉得那八成就是又次郎老板了,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很想问问自家老板要不要玩得这么大……一直以为自家老板跟水户藩一样是“攘夷派”,丫这是个“倒幕派”啊!
如果以“倒幕”得角度去看又次郎老板的一些行为,从交往的人到运作的事,那似乎就都好解释了。至于这背后是朝廷的某位,还是又次郎老板自己头脑发热,就不得而知。
幕末最不缺得就是阴谋家,有些无名浪士都敢做一飞冲天的美梦,更不要说又次郎老板这种有一定实力豪商,但在太一看来这些仍然逃不过白日梦的范畴,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为时代的炮灰。历史上像朱元璋那种开局一个碗就能南面而坐的人,毕竟是极极少数。
“把那五千两钱引的账目做一下,分散登记到各藩中去,不要留下什么首尾。”太一叹了口气,让舍助收起了钱引。
“大老板那边怎么办?”舍助将牵引和账本一起收入怀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通商屋的主干成员,甚至包括太一本人在内,都受过又次郎老板和足利屋的照拂,从个人情感上来说,还是不愿意看到又次郎老板遇到什么不测。
“那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你们要做的是对我负责,仅此而已!”太一敲打道。
“是!”舍助双拳点地恭敬称是,迟疑片刻又禀报道,“也不知要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这两日在足利屋时的旧友,不少都来到了江户。”
太一听出了舍助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又次郎老板并非只是在押宝清河八郎和虎尾会,足利屋也在调动自己的人,那么问题就确实已经有些严重了。
“让阿一带着陆战队的武士都回江户!”太一起身踱步到窗前,初冬时节的码头,夜间寒风已经有些刺骨,但对于大半年在虾夷地待着的太一来说,只是令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出言补充道,“不要写信,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明日坐船去传话,同时让阿一从民兵队挑选五十个阿伊努人带上长枪,一起乘“安房丸”和“若狭丸”来江户。他们抵达后,码头区开始封闭,人员进出进行管控。”
“啊?这……”舍助有些心惊肉跳的,想要说什么,但被太一制止了。
“按我的命令做就好,这些人不是用来掺和又次郎老板的事,而是一旦有突发事件出现,有足够能力阻止他或者说是保他。”太一想了想还是向舍助略作解释,又叮嘱道,“下个月内亲王殿下就要东下,预计年底前抵达江户,这期间整个关东搜检可能会更严,让阿一把握好时间,不要耽搁尽快回来!”。
“明白!”
“另外,‘白狐会’的人前期借着判金改铸跟着通商屋挣了不少,现在也是到了给咱们出力的时候了。让他们帮着打听一下这个虎尾会,特别是清河八郎的行踪,权当热心商家支持幕府工作。这种疯子越早除掉越好,也好早点断了又次郎老板不切实际的念想。”太一又道。
舍助再次点头,寿太郎现今专心于虾夷地开拓的工作,联系“白狐会”和“龙宫会”诸商家的任务都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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