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看着半四郎师傅的妹妹阿凛熟练的刷茶,阿元发出没见过世面的赞叹声。
光枝在也在一旁附和道:“阿凛姐姐是专门学习过茶道吧,感觉店里的师傅也赶不上呢。”
“算是吧,父亲大人请藩内的‘茶坊主’来教授弟弟,我在一旁看着就学会了,而那个家伙反复学了好久。”阿凛炫耀道。
“话说,彦治郎先生说自己是先出生的,不应该是哥哥吗?”光枝接过对方递来的茶碗,低头躬身道谢。
“我听藩主请过的一个南蛮医说过,双子的话实际上是后一个出生的更年长,而且彦治郎从小就打不过我,所以我就是姐姐啦。”阿凛将另一杯茶递给阿元,后者正在吃团子,似乎是被噎到了。
“好厉害,还有这种说法啊!”阿元用茶将团子冲下喉咙,再次发出大惊小怪的感叹。
太一在屋里听了会三人毫无营养的对话,率先致歉溜了出来。自从半四郎师傅的妹妹来到通商屋总店后,光枝和阿元两个都变成了小迷妹,每天跟在阿凛身边,这位很聪明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会一点懂一点。
半四郎师傅的这一对弟弟妹妹,与他可并不怎么像,半四郎身材高大、容貌粗狂、一身腱子肉,这对双胞胎则是身量不高、略微瘦弱,样子也偏清秀一些,太一很是怀疑半四郎师傅是他们家捡来的。
其中,容貌还能说是半四郎早年离家流浪风吹日晒的原因,但身量上的差距就有些大了,很有“龙兄鼠弟”现实版的既视感。太一的个头现今只能达到半四郎的胸口位置,但比彦治郎和阿凛还要高半头,以至于太一最初以为这两人比自己还小,实际上这对双胞胎比光枝还年长两岁。太一不仅感叹,有时候遗传基因就是这么不公平。
由于连续几天下雪,众人都没有出门,光枝腿上的旧伤赶上天气阴冷有些不适,便向河西屋的胖老板请了假。而阿元之所以在家,则是因为佐久间老头又被自己的学生吉田松阴坑了,来了个“二进宫”,再次被幕府方面羁押。
半四郎师傅的弟弟彦治郎正在院子里与山口一对练,没错就是一个二十和一个十二的在一起对练,而最可气的是两人身高还差不多,手持竹刀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太一前几天与这位彦治郎也交过一次手,那结果很让人上头,或者说上瘾也不为过,太一总算知道坂本龙马为什么总热衷于和自己练剑,这碾压对手的酸爽感就是真么令人感到乐此不疲。每次被击败,彦治郎都会有一套“竹刀不能反应真是实力”的说辞,然后继续被太一教做人。
几日后,彦治郎果断地放弃了太一,转头找上了山口一,虽然后者基本功更扎实,但年纪毕竟还小,气力上不占优势,这样还能算有来有回。
太一觉得这姐弟俩来江户就是浪费盘缠,彦治郎这水平可能连初选都过不了。
“怎么样,太一老板,咱们两个也试试手?”阿凛带着两个小尾巴来到门口,笑着对太一说道。
“哥哥加油!”阿元抱着两把竹刀起哄道。
正在太一犹豫之际,最近荣升“御前稻荷会”会长的通商屋“二头目”寿太郎,揣着个布包走了过来。
见太一借公事的理由溜走,阿凛找上了可怜的彦治郎,开始蹂躏自己的弟弟,看得旁边的山口一一愣一愣的。
……
“最近雪大了,营建屋敷和改建仓库的工作可以停停,别出什么事故是最关键的。特别是地库,冬天看不出来,现在施工赶进度,别到了夏天渗水,那可就惨了。”太一接过寿太郎递来的小资料,边看边叮嘱道。
由于太一一家直接住到了通商屋总店这里,需要对原有的屋舍进行改造。同时,因为稻米、金银钱等储存、流通量都变大了,原有的仓库已经不能满足需要,再加上要为从各地赶来的帮手需要安排住宿,通商屋便打着幕府的名义,又向奉行所要了块地,启动了大基建计划。直接在比邻码头的位置,圈起了三四十亩地,以木墙与外界隔断,相当于修了个古代版的“保税港区”。
大震后全江户都在搞基建,木料价格涨了不少,为保证现金流,通商屋还适当加发了些钱引,以支持建设项目。
如今太一对于账上不断上升的负债数字,已经能够做到泰然处之了,当然不“泰然”也没有办法,通商屋的进项仍然不足以弥补钱引利息支出,这还多亏了有“白狐会”的稻米生意加持,才没有让账目恶化的太厉害。
一月下旬时,三井家试着发动过一次挤兑,但在发现太一手头现金异常充裕后,很快便偃旗息鼓,重新着手收储钱引。太一对此咬牙切齿,但又没什么很好的办法,毕竟主动权目前在对方手中。
“这是从清国寄来的信,由鹿先生那边帮忙捎来的。”寿太郎从布包里出去一个信封,上面的火漆还在没被拆封过。
自从与鹿家有了往来,与天朝方面的书信,太一便不再找习惯性宰客的荷兰商会。与鹿家的合作也开始扩展到丝绸、茶叶、瓷器上,当然通商屋没有零售渠道,主要是做一把中间商,也根本不为挣钱,就是单纯为了交个朋友。
前些日子,这位鹿剑花先生喜得麒麟儿,太一还帮着一起想名字。听说鹿家祖上可追溯到抗清明臣鹿善继,这位剑花先生又意图“禄明”,太一便取北宋《集韵》中“天色将明”之辞意,选了个“晗”字赠给对方,想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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