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在下欲着手编撰兰日词典,想要招募一帮手,”麟太郎没管太一妄图阻止的眼神,回忆道,“当时太一于我学馆应募,却并不懂荷兰语,当时他说自己通宵英吉利亚语,我还当是少年人逞强,现在看来到有十分是真的了。”
“略懂,略懂而已,我曾在海岸救过一北亚米利加水手,跟他学了点他们的语言。”太一硬着头皮编故事道。
“短短数日就能掌握一门语言,小兄弟真大才啊!对方那水手一定也是饱学之士!”刚刚辩论间一直沉默的三郎助出言赞叹道。
太一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补刀,不想他后一句话更绝。
“不知是何年月,幕府遣返海船失事外国人的事务,就由浦贺奉行所负责,我查一查就知道这位北亚米利加的大学问家是谁!”三郎助兴奋道。
太一:……
“好啦,所谓人各有志,既然这小子看不上我象山书院,也就算了!”佐久间象山摆摆手,示意不是批评太一,进一步补充道,“有时间到我那里坐坐,咱们详细论论这世道。”
“不敢,不敢,有机会一定去叨扰老大人!”太一松了口气,起身鞠躬向佐久间象山道谢。
众人随后又讨论了些岛国内的事情,这次太一吸取教训怎么也不开口了,看着席间众人说笑,自己则是不断往嘴里灌茶。
宾主尽欢!
佐久间象山和又次郎老板都没有留宿的打算,三郎助明天还有公务需要晚上赶回浦贺,太一这小胳膊小腿的,就更不敢留在这虎狼之地了。
看着众人都打算起身离开,麟太郎也有些犹豫的站了起来。
佐久间象山知道自己这位学生的喜好,笑着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们全走了,反而拂了又次郎老板的好意。”
麟太郎自然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当即决定不走了,看着身旁的花魁眼神炽热起来。
“我回去可跟阿民姐姐说,是你自己主动留下来的哈!”太一路过麟太郎身边,带着“报复”的想法小声道。
麟太郎脸色变化一翻,小声说道:“我免你家阿元一年学费。”
“麟太郎大哥,你喝醉了就不要送我们了,那个小姐姐,快快扶我大哥前去休息,可别伤了身体。”太一满眼小星星对着一旁的花魁招呼道。
来到松叶屋门外,已有一队武士带着驾笼和随从在哪里等候佐久间象山。
与众人浪士身份不同,别看佐久间象山行事做派随意,但他是在藩的武士,松代藩也算是国内大藩,佐久间象山又深受家老器重,对于众人来说也是个大人物。
目送佐久间象山的队伍远去,太一跟着又次郎老板快步出了游廓。此时,月亮已经升到了空中,游廓的大门快要关了,现在不走就真要在此地留宿了。
现今江户的宵禁并不严格,但一路上也遇到了两次盘查,又次郎老板都用钱打发了。赶到他宅邸时,太一见半四郎在门口恭候着,心想按照自己这位师傅耿直的性子,不会一直在此等候吧。
“既然担心,还不如跟着我一块儿去吉原。”又次郎老板似乎也想到了这茬,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这位武士。
两位侍女拿着轻薄地贴身小袖跟在半四郎身后,听到自家老板打趣,都低声笑了笑。
“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到那种地方我就浑身难受。”半四郎很认真地说道。
又次郎老板又对两名侍女说道:“你们谁要能让半四郎动心,我就做主把谁嫁给他,并且出100两作为嫁妆。”
两名侍女两眼放光,半四郎却是拉长了苦脸。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成家怎么行,你的刀能陪你一辈子吗?”又次郎老板问道。
太一觉得自家师傅想说“能”,但碍于老板地威慑,把话咽了回去。
自家老板到家了,太一本想就此别过,好回家补觉,毕竟明天一早还要赶去音羽川座的剧场继续练习,却不想又次郎老板先开口了。
“这么晚了,就在客房休息吧!毕竟一路上巡逻地不少。”又次郎老板放下一句话便进屋了。
太一略微思索也便同意了,万一遇上执法严苛地队伍,把自己再抓到牢屋敷中,那可没地方说理去。
有侍女引太一到了客房,又送了擦洗身体的一木盆温水和白手帕,以及贴身当作睡衣地小袖。
把自己收拾妥当,躺在薄被中,太一却有些睡不着,可能是在游廓喝了一晚上茶地原因。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这趟吉原探险有些不值,真该陪着麟太郎那色坯,留下来见见世面。
太一半睡半醒间,就觉得一个黑影来到身旁,猛然间警觉起来,刚想翻身跃起,却被一只大手卡住了脖颈,紧接着一柄长刀顶在了胸口上。
“老板!”太一借着月光,看清了持刀人的脸。此时又次郎老板没穿小袖,而是一身便于持刀格斗的衣袴,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副打扮自然不可能是来“劫色”的,太一之前来宅子中,听到过这位与侍女,白日那啥啥啥,也不像是个好众道的家伙。
“说!你是谁派来的!”又次郎老板此时面容异常阴冷,刀尖略微用力,太一觉得胸口似乎被刺破了。
“老板,明明是你雇的我啊,不是你出钱救我出牢屋敷,我早死了!”太一搞不清眼前这位现在是抽什么疯。
“今日在席间,所谈论之事,不是你这个年龄和经历可以掌握的,不要愚弄我,我的耐心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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