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凉见使劲儿扭头看着车窗外,看沿路的风景,即便现在正在一条偏僻安静的道路,外面乌漆麻黑的,连风景的轮廓都看不清。
车内一片沉默,江祁原专注地开着车,似乎不觉得此时无声的气氛有些使人尴尬不自在。
陆凉见只好装作四处看风景。
等到脖子都酸痛了,她这才扭回头,揉了揉脖子,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只求申请快点批准下来,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他们的工作效率如何,小个子黑衣人回答的那么不肯定,万一自己一个倒霉,还真一两个月回去呢……
呸。
陆凉见赶紧暗自呸了一声,没事立毛flag。
她坐正了身子,避免再胡思乱想乱立flag,有些没话找话地问江祁原:“你经常去篱园吃饭吗?”
“不经常。”
“哦……我看这两天你就带我去篱园,我还以为你习惯去那里呢。”陆凉见笑了一下,“不过那里的菜还真挺好吃的。”
江祁原淡哂,低醇的嗓音染了些笑意,“你昨天都吃撑了,等会儿少吃点,晚上不好消化。”
“得令!”陆凉见应道,她偷偷瞥了江祁原一眼,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于是软了语气打商量:“我能不叫您小舅吗,又没血缘关系,叫了有啥意思啊。”
江祁原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眉毛微微挑起,似笑非笑,“那你想叫我什么?”
“都可以啊。”陆凉见巴拉巴拉举了一大堆栗子,“叫全名啊江先生啊江哥原哥祁原哥您任挑。您看看,这些称呼多年轻啊,叫小舅反而把您叫老了,我上次跟朋友提起你,她们第一直觉都觉得您年纪挺老了。”
车子缓缓下来,等红灯,江祁原这才偏头看向她,对她举的那些栗子一律忽视,反而重点转到另一个点上,“你和你朋友提起我?”
“是啊。”陆凉见点点头,“下午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顺嘴一说是您打过来的,然后她们就说了一下子。”
“不勉强你了。”江祁原收回视线,“随你叫什么。”
陆凉见乐了,差点蹦起来撞到车顶,开心地喊了一句:“诶!七元哥!”
还挺好说话挺通情达理的嘛。
“嗯。”江祁原淡淡应了一声,发动车子。
在篱园,陆凉见压根没听进七元哥的劝告,又是一番大快朵颐,等出来时,昨日重现,肚子又鼓得像是吹起了一个气球。
江祁原头疼地陪她散步消消食,早知道,就不该再带她来这里,之前无非是看这孩子吃得欢,挺高兴的样子,才又带她来篱园。
路过一药店时,江祁原下车买了消食片,陆凉见接过,朗声道谢:“谢谢七元哥!”
七元哥这个称呼还真是越叫越顺口,不过,恐怕江祁原还以为是叫他祁原哥,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凉见按照说明书在嘴里含了三片,面对美食,人的自制力总是溃不成军,一个不留神,就撑着了。
江祁原把副驾车椅放平些,陆凉见半个身子都瘫在椅子上,舒坦地把手搭在肚子上,偶尔细细柔柔地摸了一摸,缓解一下胀肚子。
她盯着前方,脑海一直盘旋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最终是好奇心战胜,她偏头看向江祁原,开口问着:“哥你是不爱说话吗?还是和我没话题?来来去去的好几趟,统共也没听您开几句口。”
“没话题。我们隔了一轮的代沟,不知道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陆凉见没料到江祁原会如实回答,她愣了愣,随后张张嘴,“没有大一轮啊,我真实年龄二十四岁,准备就二五了,我有同学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所以啊,别把我当十八岁小姑娘看。我也没啥兴趣爱好的,就是喜欢在网上泡着,了解天下大事,对啥都稍有涉猎,没准我还能搭话呢。”
“不像。”江祁原看了她一眼,“看着挺幼稚的。”
“哪里幼稚?”陆凉见瞪大了眼,随即轻轻嘟囔一声,“偶尔吧,人都是多面性的不是么,总是一种性格多无聊啊,得多样化发展。但是呢,万变不离其宗,我同龄朋友都说我挺早熟的,有时候还稀奇古怪的让人看不透。不过啊像我这种人应该也挺多的吧?”
“当时听到别人说我怪还沾沾自喜呢,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后来长大了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掉人海都找不到的普通人。幸好当时表里不一,没被人识破,啊……表里不一就是外表装着斯文,内心世界却骄傲不可一世,我从小就会装,也不知道是不是多重性格——”
陆凉见叽叽哇哇一大堆,江祁原认真倾听着,偶尔应了一声表示在听,她便也放开了说,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
说到最后把自己说睡着了,中午没休息,还陪章灵她们逛了一下午街,再加上这一通唠嗑,空调这么一吹,愣是半路截了话径直跳进了梦乡。
陆凉见没做梦,她听人说,睡觉不做梦睡眠质量才好,你要是一晚上都在梦境里蹦跶着,指不定明天醒来睡了跟没睡一个样。
耳畔的声音渐渐小了,随后陷入沉默,江祁原侧目看了陆凉见一眼,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车辆拐进小区,在停车场熄了火。今天的月亮挺圆挺亮的,明亮皎洁的光洒下来,照的她轮廓柔和,睡容安静,手随意搁在大腿上,手指还抓着药盒不放。
她的裙子有些短,因着整个身子都半躺在车椅上,裙子往上缩了些,露出白皙细腻的大腿。江祁原侧身从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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