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求求你了,我太累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歇歇好不好,都歇歇……”
等她醒过神来时,陈清翰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沾湿了她的裙摆。冰凉的地面让她的情绪迅速冷静下来,她没有报警打120,也没有给他做个急救,而是拖着他的身体拖着塞进垃圾桶里,然后装作清洁工人的模样,将尸体运出去,丢入一个深坑中掩埋起来。
为避免对方只是暂时性休克,不是真正的死亡,陈若欢还十分冷静的用匕首刺穿了他的脑袋,割断了他的喉咙,冷静的面容上,看起来就像是在轻描淡写的处理着普通肉食,而不是正面对着被她残忍杀害的亲哥哥。
清除掉自己的痕迹后,陈若欢很欢快的回了家,步子之轻松,从季家之后就再未有过。
她想,这下可好了,没有了障碍,阿容就可以回家了,阿容能回家,陈家和季家就不会这样待她,她就又可以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美好的姑娘了。
由于过于兴奋,陈若欢还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给阿容打了电话,对方很久才接起,久违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显得那么陌生,还带着慵懒。
身边比较嘈杂,似乎有很多朋友在嬉笑打闹着,隐约的k歌声传来,一次比一次激昂,似乎整个群体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陈若欢迷茫的看着话筒,为什么,不是说她很难过,说她很恐惧,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像以往一样开心的笑着,肆无忌惮的和新交上的朋友们嬉闹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她,却因为这个人被所有人排挤,也就在这一天,她还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亲哥哥为她报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还没有告诉阿容这个消息前,她都能笑的那样开心?
为什么?
凭什么?
阿容在那边“喂喂”好几声,一直没听到她的回话,就嘟囔着神经病挂掉电话。
听着话筒中一连串的“嘟嘟”声,一股寒意充斥着她全身,也就是在这一刻,之前一直强压在内心淡淡的怨恨,像充了气般迅速扩大,植入骨髓,植入灵魂。
她用炭火,在地上一遍一遍的写着“季想容”三个字,仿佛要把这三个字细细嚼碎,吞咽入肚。
第二天,陈清翰的尸体被人发现,她就在不远处的人群中躲藏着,暗自享受着她的亲人濒临绝望的痛苦和悲伤。然而,她却看到了令她差点惊恐尖叫的人,她的哥哥——陈清翰,正被两个人扣着手押了过来,通红的眼睛还在酝酿着疯狂的风暴。他的胸口因粗喘在上下起伏,他的眼睛因为汗水低落在眼眶中而不停眨动着,他——陈清翰,还活着!
陈若欢瞪大眼,将目光投向那个坑内,一个陌生的老人正在嘶声尖叫着。被她杀死的人被人抬了上来,那张青白的脸上,竟长着一张和陈清翰一模一样的脸。
在争吵中,她听到,那人的身份,正是老人的老来子,他们的亲小叔——陈清定!
陈清翰还活着,她杀掉的人,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和此事完全没有关联的亲小叔!
周围的人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这些人都是村里人,和季家关系非常好,平日里看着自己也是呆着嘲讽和幸灾乐祸。而此时,尽管低着头,陈若欢还是能感觉的有人在偷偷的看自己,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们说:“你看,就是她,陈若欢,陈家的亲女儿想要杀死自己的亲哥哥,结果杀错了人,却杀掉了自己的亲小叔。”
她们说:“这么恶毒的人也是平生见所未见,就算再恨他们,也不该想到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们。杀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杀掉了一个这么无辜的人。”
她们说:“她是凶手!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陈若欢害怕的浑身颤抖,如果死的那个人是陈清翰,她并不害怕。可是当知道死的那个人是一个无辜被牵涉进来的人时,她就慌了。
曾经,她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她就是因为被人无辜迁怒,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满手都是亲人血污的恶毒之人。而现在,她也杀了一个无辜被她迁怒的人,其实自己也是一个刽子手,一个残忍的始作俑者!
陈若欢跑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不敢出来。
没过多久,丈夫也回来了,他想要打开门,却一直打不开。于是只能在外面自己弄了些点心吃。
然后,季家老太也回来了,她有所有房间的钥匙,找出钥匙开门,发现她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气得一把拉开她的被子大叫:“你个妖婆子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我们季家,你把你老公关在外面不让进是啥个意思,啊?一天到晚不知道干活,让你干个活就跟欺负了你似的阴着个脸,让全村的人戳我们季家的脊梁骨!现在好了,我老太婆自己下地干活,让你待家里带小孩,做点家务怎么了,就这样你还要闹脾气,觉得我们家欺负了你是不是!如果不想待在这里,就给老婆子滚,我们季家养不起你们陈家这样子的千金大小姐!”
丈夫坐在门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季家老太发作,一点也没有上前为自己妻子说上两句话的意思。
陈若欢低着头,浑身所有肌肉都在颤抖着,好恨,恨这群翻脸不认人的公婆,恨那个说要疼她一辈子的骗子,恨一切的始作俑者季想容和陈清翰!
是啊,她也是一个无辜被迁怒的人,既然死掉的人已经无法为自己申辩,为自己报仇,那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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