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她还是十二岁,她还在沈家,那日才三月三,离秦王来江夏郡还有整整两个月。
她重生了。
可是第一个传到她耳朵的消息,竟然是北地出现了瘟疫,分明从前没有的。
徐韵之虽然心有怀疑,便决定趁着舅母王氏身上不好,用自己的些许积蓄,让来瞧的道士开口她们两的八字不合。
舅母王氏见她和沈约日渐亲密本就生出了赶走她的心思,如今不正是将把柄送到她的眼前吗?
这只是徐韵之的第一步,先离开沈家。
北地的瘟疫日渐迅猛,徐韵之住着的庄子渐渐的死了人,沈约在王氏的威吓下也不敢来去瞧她,着正和她的心意。
庄子有一位刘婆子瞧她孤苦,还是多照顾她的。
她曾听刘婆子说起,有的树的汁液若是接触皮肤会起红疹的。
徐韵之想了想,便假借自己身上发了红疹,充作瘟疫;又发狠对自己浇灌了一盆冷水,又是高热又是红疹。
她那个所谓的舅舅和舅母,是最愿意看到她死了。
只有她不在了那沈家在许家面前才会真的毫无把柄。
徐韵之便哀求刘婆子让她走,刘婆子心软便将她放走了。
拖着病体她,乔装破烂的样子,身上又是红疹,有发热的,就没人注意到她离开了江夏郡。
她的盘缠并不多,她也不敢走官道,只是在树林里慢悠悠的靠着官道往京中去,这样就可以阻止秦王来江夏郡了。
体力不支的时候,她险些晕倒在了丛林之中。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她还没有为徐家报仇,她还不能死!
艰难的爬起来,便碰上一把长剑只抵在她的咽喉,她将目光扫向一边,眼中即刻露出光芒,“秦王!”
“我是徐韵之,就是十年前你要带走的小姑娘,你不能去江夏郡,沈家会杀你!”
她一鼓作气说完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便晕了过去。
他自然记得她,记得她死前的凛然,记得她眼底的恨意。
萧辰将她抱上马车,轻轻扶着她散乱的头发,“还好,我还有你。”
上一世的萧辰已死,重活一世的他阻燃洞悉了沈家会对他下手,便去寻了皇帝再商讨方法。皇帝便做出对太后的妥协,决定娶许家姑娘许蕴为皇后。
随后皇帝便命秦王为正使去北边寻回许蕴。
比上一世他来的更早,便是想来看一看当初沈家究竟是如何设下的埋伏,却意外的碰到了徐韵之。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萧辰一直温着一碗粥等她。
“傻得很,用漆树让别人以为自己得了瘟疫,又让自己高热,若真的得了瘟疫,你让我如何呢?”
徐韵之略微张口,可是喉中喑哑,萧辰便先露出温柔的神情看着她,试探着开口:“徐韵……韵儿?”
她轻轻点头,小声的唤了一声,“秦王殿下。”
“叫我阿辰,或是一声哥哥吧!”
他心疼的将她额前的头发挑开,露出一双烧得通红的眼睛,从今往后他便多了一个辰哥哥的称呼。
徐韵之从此便跟在他的身边,养了几日便恢复的。
而此时许蕴的父亲许负总算找到了真正的许蕴,只是许蕴早已染上了北地的瘟疫。许负只怕完不成姑姑许太后的命令,便不辞辛苦的照顾自己这个从未想过认回的女儿。或许是上天的报复,许负也染上了瘟疫。
许负这个人当年是花花肠子出了名,这位许蕴便是他染指了萧辰母妃徐媛身边的宫女,才被送到了这北地来。
若非许家如今再无其他女儿稳定皇后之位,也轮不到许蕴。
萧辰本就不想让这个人活着回京,许负的病情急剧加重,也有秦王操纵的。而许蕴本就是末日黄花,不日便都亡故了。
这都得益于秦王在北地遇到的一位大夫,玉即墨。
这个人怪得很,有时候分文不取便能够治病,有的时候只要愿意出钱才愿意治病,长得fēng_liú倜傥,尚古风。
似乎是因为秦王有一把上好的玉骨洒金折扇,为得此扇便跟在了秦王身边。
许蕴许负的离世,萧辰心中便生出一个计策。
“韵儿,我想你作为许蕴去到陛下身边,做我与陛下之间的那个人。”
“为了向徐家和沈家讨徐家的血债,做什么我都愿意!”
没有了证人,许家又急需许蕴这个人,所以许家也没有太过在意她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在许家培养了一年,便嫁入了皇宫。
徐韵之代替许蕴做了两年的皇后,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处处都听许家的,心底的那个她却在不停的收集许家的罪证。
大明宫的火还在不停的燃烧,在萧辰和皇帝精心的布置,水缸中没有水,冬季的大明湖也出现了枯竭。
这场大火烧掉了她和许蕴的联系,做回来她自己之后,徐韵之的第一件事便是靠在萧辰身上安稳的睡着。
马车缓缓在秦王府门前停下,他侧目眼中满是温柔,“韵儿,我们回家了。”
她揉了揉眼,将手搭上,“辰哥哥,抱我!”
“好。”
萧辰将她抱着,身上还披着一张厚厚的披风,“韵儿,你冷不冷?”
“辰哥哥的怀里最暖!”她闭着眼,开心的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他便一路抱着她,来到了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屋子——宛居。
这里与他的松堂紧邻,只需从右边的一个月洞门穿过她便能来寻她。若非此时此刻徐家大仇未报,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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