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乌桓一脚将门踹开,瞥见屋里空空荡荡的,黝黑精壮汉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身子不停发着抖,双眼翻白,嘴里涎水四流。
魏无可轻轻将地上的土枪踢到一旁,尽量平复着心里的紧张,而后蹲下身子扯住他的领口狠狠问道:
“喂,这儿住着的徐老头呢,你把他怎么了?”
半晌后,黝黑精壮男子才停止打摆子,原本凶狠的面相此时也露出一丝忐忑。
他往后缩了缩,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内屋。
魏无可皱着眉头看了过去,只见内屋门虚掩,门缝里有一双眼睛正往他们这边瞧着,见到魏无可看向那边,屋子里的人连忙闪开。
邢乌桓这时候也发现了内屋的动静,悄声走近,魏无可见状也连忙捡起地上的土枪,跟在邢乌桓的身后。
等到他们靠近内屋,魏无可稳了稳心神,学着电影里一样,拿着枪靠在墙壁上,对着内屋大声喊道:
“里面的人,给我快些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等了半天,里面只是传来窸窸窣窣和倒吸冷气的声音,不过却没有人开门走出。
“我再说一遍,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魏无可又喊了一声,这时候,屋里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不停地哀嚎着冲了出来。
“这...”
魏无可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准备冲出来与自己拼命,手中的扳机差点就扣下了,只是等他看清楚出来的人的样子,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只见屋里出来两人,为首的是个老头,自然便是徐老汉了,跟在他身后的是染着黄毛的个年轻人,一脸的恐惧,鼻涕眼泪一把抓。
只见他们满身都是血痕,脸上脖子上胸前手臂上密密麻麻,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严刑拷打一般。
而此时在房中还躺着一个莫西干发型的小年轻,在他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还有很多不停地从他的鼻子嘴里涌出,整个房间看起来倒像是虫巢一样。
魏无可顿时觉得一阵反胃,连忙走上前将房门拉住后,赶紧朝后退了好些步,在厅堂之中拿枪指着徐老汉。
“救我,救我啊,邢先生,救我啊。”
徐老汉似乎没有看到魏无可手上的那把土枪,只是看着邢乌桓而后不停地往身上挠着,指尖用力,似乎想把皮抠破一样。
但明明在他锁骨旁有个小凸起,里面有罪魁祸首在那动着,可是徐老汉每次用力去抓都避过了那儿。
“罗无相?”
见到他们这个样子,魏无可和邢乌桓异口同声说出这个名字。
魏无可皱着眉头转过头朝邢乌桓看去,这罗无相又发什么疯,难不成他又想摆什么阴损局?
邢乌桓也想不通,不过这倒简单,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从眼前这几人身上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徐老汉,你不是说你就一个人住在这儿么?他们又是谁?”
徐老汉听到邢乌桓问话,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邢先生,我也不知道啊,刚才一个老兄弟和一个小兄弟从这儿路过,老汉刚好儿子回来了,好心请他们进来喝杯茶,结果他们走后,我们就成这样了。”
徐老汉一脸信错人的表情,一边用力挠一边叹着气:
“也不知道是糟了什么邪,身子里头突然出现了虫子,我那二儿子痒得厉害,就把那虫子捏死了,谁知道这一捏死就闯了大祸了,仿佛端了虫子的老巢一般,不到半杯茶的功夫,我家老二就...”
说到这儿,徐老汉忍不住老泪纵横,虽说这俩个小的跟白眼狼似的不记好,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总难免有些造化弄人的伤感。
“徐老汉,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想骗人?”
邢乌桓不傻,毕竟大家族子弟见得事多,而且这些年也跟着邢昌黎走南闯北见过好些世面,如今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再顺势一想,顿时很多事也能解释清楚了。
“请人喝水?你们老徐家请人喝口水得拿着土枪?这么好客?”
邢乌桓冷哼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徐老汉嘴里没有一句老实话,估计是财迷心窍得罪了罗无相,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落得如此下场。
“我....邢先生,我..我这也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想着你们都去茶婆村,还以为你们淘着了什么宝贝,就想着弄些轻松钱...我....”
“哦。”邢乌桓不等徐老汉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对魏无可使了个眼色。“无可,咱们走吧,在这儿耽误的时间也太久了些。”
“好。”魏无可一脸地幸灾乐祸,刚才被那枪口盯着太阳穴可没把他给吓死,如今见到徐老汉父子几个痒得抓耳挠腮,不但没觉得半分可怜,反而觉得有些滑稽。
“别,别走啊,邢先生,邢先生救救我们啊。”徐老汉见到邢乌桓他们准备走,连忙小跑了上去,拦在邢乌桓他们二人身前。
只是邢乌桓看都没看他一眼,往旁转了下身,想要让过他。
徐老汉见到邢乌桓似乎真的不打算顾他们生死,而自己那小儿子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开始在那儿哼哼唧唧,也只有大儿子忍劲好,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如果因为这个让自己老徐家绝了后,那他是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
“好吧,邢先生,这确实是我们挑起的祸事,我们知道婴木林有大墓,见到你们出来,还以为你们从里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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