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大山,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性。
饶是再宽厚的老树,在夜间看着总会多几分阴森。
严顺他们几个人跟在徐老汉身后,慢腾腾地走着,山路太窄,一群人只能排成一排走,本来徐老汉就走得慢,这样一来就更拖时间了。
这也没法子,走得快了,蜡烛就灭了,四野一片漆黑,天上无半点星月,也怕有个什么闪失,毕竟是山里。
但走得太慢,严顺心里就越是慌张,他看了看四周,树影张牙舞爪地,仿佛要像他扑过来一般。
“妈的,这样走太慢了,用老子手机。”
说罢,严顺将手中蜡烛一下吹灭,准备掏出手机,只是手伸进口袋,碰到的却是另一只软玉般的手。
“死丫头,老子没心思和你调情,手拿开。”
严顺转过头对着阿瑶吼道,阿瑶被严顺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双手捂在心门前。
“严哥,怎么啦?”
严顺冷汗一下就淌下来了,手中捂住的女人手唰地一下抽离。
“谁?”
严顺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左右一看,除了身前的徐老汉身手的阿瑶,旁边是两处山洼,根本没有其他人在身旁。
整个队伍一下停了下来,都停下脚步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不过严顺只是转动着身子,查看着四周,仿佛刚才有人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喂,老大,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吓不到我们的。”
走在最后的黑子一边笑,一边用蜡油滴在前方米粒的大腿上,惹得她一阵娇嗔。
“严哥,你没事吧?”阿瑶见到严顺眼中满是惊恐,额头上满是汗,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严顺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稍稍稳定了下心神。
“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出现了点错觉。”
不过,徐老汉这时候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老板,你把蜡烛点上把,这山里邪乎,点上蜡烛,既是敬,敬一方鬼神;也是守,守掌心一点明火,灭了,就怕有别的东西逗你玩。”
听到徐老汉这么说,别说是严顺,便是后面的黑子米粒他们也都收起了嬉笑打闹,警惕地朝着四周看看,同时连忙护住手中的蜡烛,生怕蜡烛灭了有脏东西过来。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紧张,老汉走这趟路走了无数次了,每年初一十五上元中元,我都会带些祭品来这条路拜一次,跟着我,没事的。”
徐老汉拍了拍胸脯,满脸的信心满满,而后转过身去,继续朝前慢慢走着。
只是他这时候也是满肚子疑惑,那茶婆山里的阴魂不是跑不出来么,这小子到底是错觉还是真撞鬼了?
要说鬼的话,那不可能啊,茶婆山也相当于一处鬼魂禁地了,这么多年,这条山路不说闭着眼都能走到头,至少也是踏平了几寸土,他很自信村子里的那些阴魂根本走不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面前这些家伙估计都在床上把自个儿玩废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徐老汉摇了摇头,拿出一根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望了望远处漆黑的一片。
还有五六里就可以看到茶婆山了,要是把这几个人算进去,茶婆山这一代的债也快还完了,嘿嘿嘿,如今是螳螂捕蝉,到时候,就该黄雀出手了。
“喂,老头,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虎皮此时已经走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小伙子,那还没说起呢,咱们才走了两里左右,还有五六里的路要走呢。”
“草,怎么还有这么远。”虎皮低声抱怨了几句,此时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还要走五六公里,那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嘛,“大哥,要不咱们歇会儿吧。”
严顺此时心底的后怕还没消,怎么敢停下,顿时骂了一句,“妈的,让你平时少吃点少吃点你不听,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不准休息,继续走。”
见到今晚上严顺一会儿笑一会儿怒,跟吃了炸药桶一样,虎皮也不敢再多说,只能跟着走。
山里越是夜深,越是热闹,风吹的树叶唰唰声,躲在腐叶里的虫鸣声,听在耳中却是静谧地很,若是邀上三五好友一起露营,单是这风声,便不枉此行了。
一行人慢慢走着,一路上再也没人说话,生怕触了他的霉头,便是黑子和链子都本分了不少,只是不时摸摸前方妹子的屁股,免得一路上无聊。
“山里的夜好舒服啊,这风吹着真舒服。”阿瑶见到严顺始终是一副惊鸟的样子,一边走一边找着话题。
听到她这么说,徐老汉笑了笑。“对啊,这山里好啊,无论哪里的山,总归是好的。”
“老头,瞧你这话说的,山哪还有好坏之分,难不成还有坏山啊。”虎皮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爽,当然,他的不爽和山没有关,和徐老汉也无关,只不过刚才说话的只有两人。
一个阿瑶,大哥的女人,他自然不敢乱来;
另一个就是徐老汉,那迎接虎皮怒火的最佳人选,自然非他莫属了。
徐老汉听到这话也不生气,抽了一口烟,饶有介是地点了点头:“山上有人,有人就有好坏,人有好坏就会让山有好有坏。”
“切,说的跟真的一样,那你说,咱们要去的茶婆山是好山还是坏山?”
徐老汉哈哈一笑,却是没有回答,抽了几口烟,指了指前方的一个上坡路说道:
“几位老板,我就送到这儿了,走到前面上坡路,再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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