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可身子往前一倾,左手一把抓住了那根铁印章。
套在手腕上的黑线此时活了一般,扭着身子朝着印章头上似龙非龙的怪物游去,它的背上有一撮毛立起,弯成个弧形,恰好与身子之间搭成了一个小孔。
那截线头穿过小孔,也不见怎么动,竟然就牢牢地绑在了上面。
等到黑线将铁印章固定好,又将其他两颗阖棺菩提串起来后,嗖地一下,又回到了魏无可的手腕上,阖棺菩提依旧是一上一下,在手腕之上的是那颗大的,三通孔佛头,铁印章就成了背云,被吊在佛头牵出的那根绳子上,紧紧贴着手臂,另一颗小的依旧在手腕内侧。
当阖棺菩提套上手腕,一股难以道明的情绪涌上魏无可的心头,他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边经过,那些人步履不停,一直向前走着,他们的前方有一条河,淌着玄黄如墨的水,水上开了很多妖艳的花,花瓣上滴落下比血还红的露珠。
那些人神色各异,有人面露欢喜,有人愁眉苦脸,有人怅然若失,有人神色坦然,但不管是谁,当那个人踏入河中,似乎过往的一切全都洗刷掉了,水没的越深,神色越是空洞。
在他身边的每个人似乎只知道走,却不知道去哪里,他很想叫住一个人问问,他心里也清楚,似乎只要自己抬起左手,随便拉住一个人,那人就会停下来,不会再执着了。
可是,就在他抬起手的时候,只听得唰地一声,而后是一声闷响。
魏无可睁开眼睛,一股窒息感从大脑蔓延到心脏。
此时的他满脸是水,胸前也沾湿了一大片,刚才那唰的一声,便是有人将他的头从水里撤出来时的水花声,至于那声闷响,自然是邢楠怕魏无可中邪了,一拳垂在他的肚子上。
“啊...呼....啊...呼.....”
魏无可大口喘着粗气,那种缺氧感让人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难受,缓了好些时候,那口气才算是顺了过来,哆嗦着腿,挪着步子慢慢找了把椅子坐下。
“楠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怎么我....”
魏无可看着胸前湿漉漉的衣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一旁的邢楠问道。
“怎么了?你刚才手伸进去后,脑袋也伸了进去,开始我们以为这是拿到东西的必要步骤,但看你半个多小时了还没起来,怕你淹死自己,就把你拉起来了,看不出啊,胆子不大,肺泡倒是挺能的。”
“半个多小时?”魏无可一怔,刚才他感觉自己不过是看了一眼,还以为就一刹那呢。“楠姐,你下次能不能两三分钟就拉我起来啊,半个小时啊,要不是这水有些邪乎,恐怕你把我从水里拉起来,接下来就得往山里送了。”
魏无可一脸的后怕,看了看锅中的水,此时只有几缕袅袅的热气冒出,灶台里的火已经熄了,三奶奶将木盖盖在铁锅上,而后走到灶台口,将柴堆里的松叶和细枝一股脑地往灶里塞,只听得嗤嗤地声音,火苗轰地一下就起来了,窑洞里温度仿佛又高了几分,锅里的水哧啦哧啦地想着,不多时,一阵梆子声传来,像是有人要走了敲了敲门示意。
三奶奶身子一颤,满脸难过,半晌后,拿起火叉对着木盖敲了三下,算是回应。
“走吧,走了就别记挂了,既然这孩子按你说的拿到了东西,这茶婆村也就没事了。”
三奶奶一脸悲戚。
魏无可想起刚才的事,连忙站起身走了过来,跪下对着灶台磕了三个响头。
三奶奶欣慰地笑了笑:“也好,有人送送他,也好。”
就在魏无可磕完头之后,咔擦一声脆响,那口铁锅突然裂开,锅中的水一下灌到柴火上,嗤啦一声,人死灯灭。
三奶奶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卫阳交代她的事她已经做完了,那一瞬间,她突然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像失魂的人找到了自己,慢腾腾地走到床边看着佳佳。
这茶婆村要说还有让她老人家挂念的,恐怕也只剩下佳佳了。
邢晓珊连忙站起身,扶着她坐在床头边,而后识相地走到了邢乌桓他们众人身旁。
见到魏无可手上的阖棺菩提,邢晓珊倒是有些好奇。
“魏无可,这就是你刚才拿出来的?”
魏无可的手垂着,那铁印章落在手背上,有些重,从有了它开始,阖棺菩提在魏无可手上就安分了很多,就像是手饰一般,再也没有让魏无可产生那种似梦似幻的快感了。
“对,这叫阖棺脉,给你们看看。”
魏无可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将手串摘了下来,随手一拿要递给邢乌桓。
邢乌桓一个退步,摆了摆手,“你拿着吧,虽然不知道我拿着会发生什么,但我心里总是感觉很危险的样子,我就凑近看看。”
说罢,邢乌桓凑近了身子看向阖棺脉,只见它四四方方的就是一枚印章的样子,漆黑的身子,不过半寸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印章头顶雕着一只兽,样子倒有些像麒麟,但看着要凶戾几分,闭着眼,神情却很是平静。
往下看去,印章的侧面挺光滑的,既没有什么咒文,也没有什么符篆,倒与一般的法器有些不同,只是在底部切面,上面刻着一个字,阖。
邢乌桓看了半晌,不断在记忆力回想着以前长辈跟他说过的阖棺菩提的样子,但怎么想,似乎都没有关于这枚印章的记忆。
听长辈说,卫家的人,从生下的时候,脐带被割下后,便被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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