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向南方推动土地改革,学士还担心什么过河拆桥呢?先得罪了南方的士绅豪强,再反手对付学士,我岂不是自寻死路吗?至于陛下那里,只要陛下能够接受,让我接手学士手中土地改革的工作,陛下自然就会助我一臂之力。
因此只要学士你能够向陛下举荐我,那么接下来如何说服陛下,就是我的事情了。”
崔呈秀望着张溥的眼睛闪烁了好一阵,方才叹息的站了起来说道:“狂傲到你这样的程度,也可算是少见了。看起来,你在海外这些年并没有吸取什么教训啊。”
说完之后,崔呈秀便毫不迟疑的转身向房门走了过去,而张溥则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了位置上,一动不动。崔呈秀把手放在门上,终于停下来说道:“你这几日且安心在寓所休息,我安排好之后,自会派人通知你。”
接着崔呈秀便再无犹豫的走出了门,此时的张溥方才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湿了,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接着便一口干了杯中的茶水,然后便起身向外走去了。其时,月色正好,其他跨院内丝竹之声隐隐传来,正是大明夜生活最为兴盛的时间。
翌日,位于皇城北面,濒临海子的一座宅院后园内,在花木拱绕的一座日式长屋中不断传出了“喝、喝”的呼喊声。这里便是被崇祯所聘请的剑术师范,日本人宫本武藏在北京所开设的剑道馆。
此时宫本武藏和道馆的弟子们,正聚精会神的观看着,道场内两名身着皮革木甲防护起来的武士进行较量。场上的这两名武士,一穿红甲一穿黑甲,穿黑甲者几乎很少移动,只是双手执着竹刀做小幅的移动,而穿红甲者则不断的在其周边游走者,只要看到机会便大开大阖的向前发起进攻。
看起来穿着黑甲的武士只有防守之力,当观看的道馆弟子们都能看出,黑甲武士的武艺实在是远远的高出了红甲武士,否则就不能如此轻松的应对红甲武士的进攻,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黑甲武士估计早就能够趁势反击打断红甲武士的进攻了。
至于现在么,随着不断进攻提升起来的气势,红甲武士的进攻变得越来越凌厉,黑甲武士终于一个反应不及,被红甲武士一刀劈下了手中的竹刀,不得不退下认输了。宫本武藏看到这一幕,立刻鼓起了掌,大声称赞道:“好,真好。陛下这几击,把流水劈和无念想劈衔接的毫无斧凿痕迹,就算是臣也很难做到了…”
伸手拉起了被自己劈倒在地的黑甲武士,然后站在原地由着侍卫上前替自己卸去防甲,一头汗水的朱由检便从摘去的面具中显露了出来。虽然知道宫本武藏是在拍自己马屁,但是他听了也依然很是舒服。
用热毛巾擦了擦汗水之后,朱由检便向着宫本武藏说道:“我看,还是胜信配合的好。这么短时间内能够判断出合适的距离,配合好角度。我看,胜信应该是可以出师了。宫本师范,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喝杯茶吧。”
宫本武藏立刻对着弟子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己去练习着,然后便跟上了崇祯的脚步,向着道场外一处凉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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