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做坏事和普通老百姓做坏事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无须理由,后者费尽心思的去找一个或者几个理由。前者只想随心所欲,后者却想要心安理得。
或是老脸的回答太过嬉皮和无视,或是鹤舞平日里见惯了言听计从的男人,又或是这过日子惯讲的逢事得留三分薄面,反正那回答让鹤舞心里愠怒,语气也就明显的不客气起来:“一张老脸,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搞下去,不怕大家报复吗?”
老脸是个很情绪化的普通人,他会因为无法申辩的嘲笑而愤怒,也会因为不计后果的报复而快意。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倒行逆施,他只是觉得这是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轮回,一种你来我往的报应。“姐姐,这样的话今天有很多人都说过了,我是不是疯狗,我不确定,可是我很确定,就算我良善得犹如路边的那朵小白花,他们也不会爱我,护我,赞美我。你刚才没看见吗?没听见吗?既然他们在践踏我,我又何必假装纯情依旧?要是没机会,或许我会自怨自艾,可机会来了,我要是不下手,上帝都会说我虚伪的。呵呵,其实我是个好人!大不了有机会让他们再因果回去好不好?不说了,耽搁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很鸡婆了。”老脸骨子里难改自己依旧鸡婆的德行,语气却偏生一副我很忙的口吻。
鹤舞语塞,对于这种油盐不进,面对自己还能理直气壮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明明感觉对方的言辞有些偏颇,可是却无从反驳。不知如何应对的感觉让她心里不由得气馁起来,闭上嘴,一个人在那里生起了闷气。
老脸觉得自己真的很忙,地上还躺了那么多人,这么三步骤搞下去太费时,既然目的已从开始的泄愤,变成了现在的心安理得的发财,那么何不直奔主题?
老脸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那个即将倒霉的女人,有点下不去手了,虽然看不怎么清楚,可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愤怒与惶恐,他知道那是自己心里怨恨淡了,那可悲的婊子似的情节就立刻冒出来想要立牌坊了。他叹着气,刚想问句:“你是不是崆峒的人啊。”,还没开口,那女人就尖叫了起来,好一付如遇qín_shòu的戏码。
这一叫没能吓着老脸,却惊醒了地上众人那已经认命的神经,骂声又渐渐响亮起来,没什么新意,倒像是诵经,一遍一遍又一遍。游戏里已经基本杜绝了人妖这一很有前途的行当,所以女人就显得弥足尊贵起来,平日里但凡只要长得不像母猪的女人都会被男性玩家供着哄着,谁舍得让她们这么撕心裂肺的嚎叫呢?一张老脸,罪不可赦啊。
老脸笑了,话也不问了,手伸进对方怀里就一阵子乱掏,把那女人收刮了个干净,虽然克制着没做那刻意猥亵的恶人,可是那女人的哭声却在夜色里显得如此绝望和委屈。
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居然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男人们忽然都沉默了,大多数人虽然很恨老脸,可此刻,却忍不住在心里贴上了一个大大的服字,这家伙居然光天化日,不对,光天化月之下,当着无数好汉的面做下这等,这等,这等是个男人都想做的恶事,他妈的太摧花,太qín_shòu了。一群男人一面在心里诅咒着,一边却在幻想着那样的舒爽。
男人们在阴暗的角落阴暗着,女人们却前所未有的恶毒起来。用高八度的调子,骂着比男人们恶毒十倍的话。鹤舞忍无可忍了,恨声说:“一张老脸,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说实话,老脸掏完东西就后悔了,固然有些大男人不该欺负女人的心态在里面,可是更多的还是为所得不值。那女人身上就一块碎银子,一张小丝帕,一封书信,好意把手帕和书信塞回去的时候,那女人叫得更是惨,犹如gao潮了一般。老脸满头黑线,很想大声的说声:“大姐们,我把这块银子还她,闭嘴吧。”
鹤舞还在那边大叫:“一张老脸有本事你过来,咱们单挑,你这个懦夫……”一边骂一边不停的加老脸,她是真愤怒了,长这么大,这样的男人自己别说没见过,简直闻所未闻啊。
就这么耗着,各干各的。一路上碎银子撒了一地,一个坐在一边已经经历了无情的风吹雨打的不停的念叨着“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的玩家终于看不下去了,怒道:“喂!你他妈的积点德成不成?别糟蹋东西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我的银子啊!。”说到后来满脸苦相。
老脸涩然,不是他不知好歹,只因为容量有限,只能留其精华,银票都快揣不下了,还要什么破银子啊。可是对于别人有理由的指责他还是表示了十二分的歉意:“对不起,只是,只是银票有点多了。”那家伙闻言无语的一躺,数星星陶冶情操去了。
他那里犹如小蜜蜂似的忙碌着,收获着。此刻的铁塔却正站在那个用黄色药粉围城的圈里,手拿闪光情趣用具似的蛇头短杖,无聊的看着远处。
圈子正中,罗道中正襟危坐,面前小几上放着一焚香鬼文双耳三足石鼎,夜色里看不见轻烟渺渺,可是微微闪动的火星却让人知晓,此刻鼎中有东西在燃烧。
俩人之外,除了几个受伤暂退的五毒弟子,其余的人都站在黄线之后,围成一圈无所事事的戒备着。
圈里似乎有点冷清,可是圈外,棺材那边的玩家们却不能保持沉默。玩家们已经集体后转,在前往传送的个那方向,源源不断的涌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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