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在快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才会想起那个命题——我这一辈子。
龙骨一棍磕飞射来的弩箭,一棍挟落势砸向对方天灵盖。这一棍之威带起罡风烈烈,吹得首领衣诀纷飞。俩人身边混战的人,全都下意识地闪了开去。
那首领桀桀怪笑俩声,往后急退几步。抬手又是一箭,直取龙骨胸口。龙骨身未落地,一棍再次磕飞弩箭,另一棍去势不变,狠狠砸于地上。这一棍势大力沉,就听当的一声,青石板的地面石屑飞溅,气劲碎石裂地就往首领所立之处冲去,那情景就像有无形铁犁在地面拉过。
那黑衣首领也不避让,背手从身后抽出一把刀来。这刀长得甚怪,刀长一尺半,宽两寸半,刀体漆黑,笔直,圆头,刀背很厚,要不是单面开刃,护手有锷,你完全可以把它看作是一把宽铁尺。那人把刀往地上一插,犹如插豆腐似的直没半截。
当的一声金铁巨响,气劲撞上刀体,地面忽然炸出一个大坑来,石屑纷飞,这场景就像那黑衣首领吃饱了饭想不开,一刀捅在地雷上。只听得周围啊啊怪叫,却是飞溅的石屑打倒一片。
那首领只是退了两步,龙骨却一个倒翻,连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形。此刻他心里惊异,江湖中成名人士好像没有使这奇怪兵器的啊,这般武力,不是济济无名之人吧?真无名又何必蒙面呢?他那里惊异莫名,去是忘记了一个惯例问题——所谓fēng_liú倜傥,必得纸扇一扬,fēng_liú才子真的很热吗?那是行规,人家搞的就是个范儿。蒙面也是一个道理,出来做坏事嘛,不黑衣蒙面好像很不专业啊。
“阁下何人?何必藏头藏尾?”龙骨大声喊喝问。
那黑衣人也不答话,老规矩,抬手就一箭,气得龙骨哇哇大叫。这时后面的秦非花飞奔而来,叫道:“师兄何必与这等狗贼多话,宰了干净。”说完也不客气,一招“有客远来”,提剑就往对方黑背罩去。
那首领也不回头接招,嘴里一声呼哨,纵身就往前方最热闹的人堆中跳去。他一点都不想让两人拖住自己。龙骨二人对视一眼,跟着追了上去。
龙骨黑着脸,终于仰天长啸,使出了最后一招——召唤。人都快躺光了,再不江湖告急,这黑衣人就得冲破围了。
黑衣人明显比玩家训练有数,他们七八个人组成一个小队,轮流用连弩开路,快速的推进,基本上都没人能近身。虽然玩家也有暗器,人数也众多,而且剩下的人都是些好战的热血分子,就连一些开始逃跑的玩家也幡然悔悟,转头杀回。可是玩家毕竟都是些散兵游勇,普遍武力比精英型的n低下,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号称古代机关枪的连弩,短暂的貌似平衡转眼就让对方的强横撕碎。
混战是惨烈的,躺在地上的玩家是悲哀的,因为这一切让他们忽然有了很多感悟,任人践踏的无力感,壮志未酬身先死的郁闷,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无奈,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纠结,等等等等,可以这么说,十个躺在地上的家伙有八个开始哲学,还有两个正在准备哲学。可惜没人想知道死人在想些什么,活着的依旧踩着他们尸体跳来跳去,大呼小叫,happy无比。
战争,永远只是杀与被杀的命运,当你真正融入其中,生死是可以被忘记的,或许你全部的念头只有一个——捅死眼前那孙子。
黑衣人付出了死伤六十多人的代价,清光了挡在面前的夺命门弟子。可是身后的花架门弟子并没有让他们好过,他们一边念叨着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者,一边鄙视道有本事放下连弩不许玩高科技,一边死缠烂打着,终于胜利的用玩家的鲜血耗光了对方的连弩。
急于脱身的黑衣人没办法,只得分出一部分人来断后,另一部分人继续往问道宫寻去。可惜还没等他们跑多远,就在崆峒随处可见的狭窄阶梯上遇见了张一生所帅的追魂门的伏击。一时间黑衣人被分成了俩处,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
此刻的一张老脸在干啥呢?他正在被堵在崆峒山脚狭长阶梯上的队伍的最后无聊的打着哈欠。相比于山上的大屠杀,这里的战况只能用四字来形容——云淡风轻。冲下去,射过来,退回来,不停反复,热闹半天,结果连对方汗毛都没捞着一根,倒是受伤了五个。这让他想起钱钟书的那句话——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你说为啥大家不能握握手吃个饭,交换下场地,然后互相珍重再见呢?他们怎么就不懂各取所需呢?
看看身边嘀嘀咕咕的张啸和何不同,老脸很想说,自己不在乎你们怎么打,只是大家别这么站着喝山风就好。这驿站那里都开始上演群英战僵尸了,现在铁塔也没时间搭理自己了,对于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英雄来说,等着看热闹真是件难耐的事啊。
正在走神,商量出结果的何不同转头对他说:“一少侠还请在此处等候,我们下去冲阵。”
老脸知道他们不会让自己轻易犯险,也不去费那口舌,很是听话的点点头。
张啸和何不同拱手一礼,然后纵身蹬着阶梯旁的山石往最前方飞去。双方忽见异动,空气立马紧张起来,谁都知道马上又会有行动了。
老脸看着俩人远去的身影,忽然在队伍的中间看见一堆油光水滑的脑袋,虽然天有点暗,可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十八罗汉,心里忽然有点紧张,仔细的找了找,没有在他们身边看见自己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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