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数人的存在只是因为活着,如果非要找个说起来有那么一点积极向上的理由的话,那就是活得比大多数人好点。
老脸混江湖的时间加起来就那么一点,见识和经验白得无话可说,很显然他不认识苦闷,可那一脸惊讶却让任晨钟解读为如雷贯耳之后的无限震惊。还没等老脸想起久仰久仰,苦闷大师开口了;“当年我嫉恶如仇,脾气暴烈,素有罗汉之怒,却无菩萨之心。那年我徒弟做了一件事,让我误以为……”
老脸实在没忍住好奇心,弱弱的插嘴问了句:“他做什么了?”
苦闷大师蔚然一笑,说:“奸yin妇女,灭人满门。”
老脸和任晨钟在边上听得直呲牙,这么恶贯满盈的事情,你笑这么甜干嘛?任晨钟愤慨的说:“如此逆徒,怎可放过,上天入地,自当灭之。”
苦闷大师自嘲一笑:“当年老衲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江湖上追寻三个月之后终于于云南大理附近大山里发现了我那徒儿,发现他身边带着个女施主。他想解释什么,可老衲当时怒火中烧,只想将其当场击毙。在重伤他之后那个女施主挡在他身前,死活不让老衲下手。我那徒儿乘机抱着那女施主滚落深潭。”
老脸很不懂事,根本不知道听故事的人应尽的义务,只是拿眼睛傻傻的盯着苦闷那张笑得很苦闷的脸。还好任晨钟尽责,很适当的问了句:“那后来呢。”
“后来老衲带着弟子在深山里寻找了一天,无意中撞见五毒教关教主一行,并在队伍中看到了我那重伤的徒弟。当时老衲便向关教主要人,还记得当时关教主讥笑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大和尚爱做赶尽杀绝之事,那么大恶人只好救死扶伤了。于是老衲便和关教主恶斗起来。就在这时,我那徒儿冲了过来,跪在地上以手扼颈,哭言师恩难忘,可事非寻常,只求老衲听他一言。这时才了解事情原委,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灭人满门的是一群恶贼,徒儿身边的女施主正是他从恶人手中救下的唯一活口。只可惜老夫轻信人言,一直未曾想过我那徒儿天性淳朴之人,为何会做这大逆之事,一心只想着就地正法。”
好老套的故事,好不煽情的人物关系,老脸只好奇那憨货平白无故逃什么?回去写份报告估计还能立个一等功啊!“那,那个苦闷大师,你徒弟干嘛不回去说明白啊?”老脸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阿弥陀佛,当时他和那个女人都中了淫毒,他杀散贼子,救了那女人后,没及时的逼毒,以至于铸成大错。”苦闷依旧微笑着,老脸搞不懂高僧的神态是否一定要高深,他只是有点替那徒弟难过,不就那,那啥啊,男欢女爱的有这么严重嘛?看来当和尚不容易,当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师父的和尚更不容易。
“那后来呢?”估计是很少听故事的任晨钟问。
“阿弥陀佛,他自杀了,老衲当时百感交集,难正本心,激愤之下差点走火入魔,万幸关教主当头棒喝,点醒老衲,才有老衲今日之身。”
任晨钟和老脸张大嘴,万万没想到德高望重之苦闷大师居然也有人让恶人点化的一天,这样太恶搞了吧。
苦闷大师双手合十,收起那满是自嘲的微笑,宝像端庄,一时间屋子里仿若佛音四起:“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尔乃谁之如来,谁乃尔之如来。”
老脸没明白,看看任晨钟那若有所悟的脸,没好意思开口。本来还想问问女主人公的命运,想想算了吧,她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一时间屋子里沉静下来,一个在回忆,一个在领悟,一个在胡思乱想。过了好一阵苦闷大师才笑着对老脸说:“今日之事,也算因果有报。五毒以邪教之名闻名江湖,可邪在那里?功法而已。刀在罗汉手里叫戒刀,在魔头手里就叫屠刀,一切因人而异。我观施主面相淳厚,为人和善,知恩图报,如果有一天五毒教能由施主持掌,必是武林一大福音。”
老脸脸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所谓淳厚的脸,有这么好吗?“大师过奖了,我,我没那么好,我也就是比较善良而已,呵呵,呵呵。”
边上的任晨钟直翻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卑鄙不说,而且出手狠辣,看看师父的样子,那也能叫比较善良?
“大师,我现在可以问话了吧?”任晨钟问。
苦闷大师扭头对任晨钟说:“任掌教,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居中做个和事佬不知道可否?”
任晨钟心中一叹,不得不老老实实回答:“大师,这,事情的起因你也知道,算起来还是一张老脸此人……”说着看了看床上坐着的老脸,实在是不想驳了苦闷大师的面子,人家刚把此人说得和一朵小白花似的,你这里怎好马上就踩上俩脚呢。
“我那是为了自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一前辈高高手,欺负我,我不派使出浑身解数怎么行啊,”小白花一脸的委屈。
苦闷大师一声佛号,宣得是中正平和,“俩位,前事休提,崆峒五毒素无纠葛,若因此事血雨腥风,想必两位都不想见,至于童大施主的事……”话还没说完门外冲进来一个崆峒弟子,一脸惊慌,一眼看见屋里的任掌教,也没来得及行礼就冲了过来:“掌教,大事不好。”
那弟子这是看了眼屋里众人犹豫了一下,任晨钟眉头一皱,沉声道:“说。”
“童铁师叔祖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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