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在临街的酒肆里,和身边众人把酒言欢,根本没有把眼神投过来的意思。
李丹凝冷着一张脸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继续和两人说话。
太极兽相中了路边摊子上的竹筒饭,趴在裴洛珩耳边软磨硬泡,裴洛珩实在受不了这小作精,便和齐枣李丹凝说了一下,带着两只娃娃往那吃食摊子走去。
李丹凝和齐枣留在原地等他,裴洛珩刚走,两人又听到了酒肆里那人的声音。
“不过是个伎子,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好颜色,这才从那泥窝窝里爬了出来。站在枝头当了几天凤凰,就不知道谁是谁了,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可笑”屋里众人附和着,也笑作一团。
各种污言秽语从酒肆里传了出来,让李丹凝怒意横生,恨不得进去将人挨个踹上两脚。
齐枣也有些气愤“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一群酸黄瓜,吃不到葡萄就怪葡萄酸,别人不搭理他们,他们就骂别人不好,真是好逊哦。”
齐枣帮着骂了两句,李丹凝心里的怒气也稍微有些散了。她刚想告诉齐枣,自己没事。就又听到那人在一旁凉凉开口。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敢在这天阙镇里讽刺爷爷我?”
那人转过头来,两人这才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郎,倒是生得一副fēng_liú标致的好模样。舒眉朗目,高鼻薄唇,鬓边还插着一根金黄色的长羽毛。
青年冷着一张脸,眼中凶芒毕露。
齐枣怕妖魔怕鬼怪,倒是不怯人,他迎着眼刀子横跨一步,“我说的!怎么了?”
“你是哪儿来的黄口小儿,这般无理?”青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两眼李丹凝,又摇摇脑袋移过了眼,恶狠狠地瞪着齐枣言道“今日我便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还想打人?”齐枣梗着脖子,回瞪过去“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在这天阙镇,爷爷我就是王法!”青年嗤笑一声,眉宇之间萦绕着淡淡的矜傲“惹了爷爷我,我今日便打烂你这小儿的屁股,让你跟个烂桃儿似的游街。”
“你敢?”齐枣眼睛瞪的鼓鼓,他的执拗劲儿也上来了“说大话谁不会啊?我还要撕烂你的臭嘴让你哭着回家找爹妈!”
“好好好!”青年气极反笑,拔了腰间的长剑便要出来亮上几招。“你等着!”
“太岁太岁!”旁边高矮胖瘦四个纨绔一齐使力,将他按回座上“老娘娘待会儿要来,你莫要沾染一身血气。”
“喂,你不是怕了吧。”初生齐枣不怕虎,还继续出言挑衅那青年。
“今天算你们走运,快滚吧。”青年恶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去去去,一边儿去。”胖纨绔摆出撵小鸡一样的姿势向两人摆摆手,“若是再让我们看到你们在城里,我就把你们连同你怀里的这只畜生都一并打死了。”
“你敢?”想打死自己的喵喵,齐枣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高个儿的纨绔拉下帘子,任由齐枣在外面怎么叫嚣,也不再理睬他了。
“可恶!”齐枣一腔郁气无处发泄,只能干跺脚。
李丹凝倒是气过了,在一旁温言安慰他。
齐枣瘪着嘴,捏紧了拳头“我一定得给这臭嘴男点颜色看看。”
“那竹筒饭着实不错,我便多买了些,你们也尝尝。”裴洛珩拿着几个竹筒匆匆赶来。
他方才离得远,还是背着两人,也没用灵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时。
见齐枣气呼呼的样子,他也蹙起了眉。
“怎么了?”
齐枣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你们的描述,难道那人就是神蝗太岁?”裴洛珩沉声道。
“旁边的人都太岁太岁地喊他,应该就是他没错了。”齐枣咬了一口竹筒饭,像是在咬那几人的肉似的,心里仍有余怒未消“难怪易师兄说他讨厌,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还说要打死我的喵喵,你说这我能忍嘛?”
齐枣边走边说,越说越气,虽然这句话是胖纨绔说的,但他依然把帐记在了神蝗太岁头上。
说着说着,齐枣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旁店面的名字。
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妙点子,在他的脑海里成型。
“珩哥,丹凝姐。”齐枣顿下脚步,朝着两人勾唇一笑。
“我知道如何惩治他了!”
“而且呢,说不定还能趁机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
旁边的店铺大名叫做《玉容妆》,是一家看着挺高档的脂粉店。
李丹凝问他到底是什么主意,齐枣只道等买了东西再说。任两人再怎么问,他只神秘地摇摇头,嘴巴关地可严实了。
“走吧丹凝姐”齐枣推着一头雾水的李丹凝往里进,“一会儿麻烦你帮我掌掌眼,挑些好东西了。”
三人一进脂粉店里,就有身穿藕荷色如意裙的少女迎了上来。
少女大眼一扫,直接就选中了目标客户。
“我说先前怎么听见喜鹊叫呢,原来是姐姐要来。”少女笑盈盈地走到李丹凝身边。“姐姐可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我说,咱们坊里都有。”
裴洛珩第一次进入这样的铺子,在这满是脂粉气息的房间里待着,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李丹凝虽说极少用脂粉,但先前也经常和友人们来脂粉店逛逛,对于一些小套路,她也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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