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归很是戒备的看着莫然,她原本是他手中最最重要的一张牌,现在却是最最能要他命的一个人。
莫然所知道的事情,支族也不是没有知道,但是为数极少,且都是些支族的老人,已经不问世事,大多甚至已经归西而去。
连梅良瑜都不知道他的事情。
莫然能猜的出来,那别人只要留心,也能猜出来。
这才是他最最担心的地方。
“就算是你猜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你想去告诉梅爷的话,早就去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他筹划了多年的事情,几乎他现在已经度过的二十几年,都是在谋略此事之中过来的。
功亏一篑。
莫然是他计划不可缺少的存在,也是他最不可掌控的变化。
“我不会告诉梅大哥。”
莫然的声音,细弱的进入到他的耳朵里,却充满着坚毅和果敢。
“你有什么要求。”
他不会相信莫然会白白的为他保密。
“没有要求。”
这个回答倒是震惊到他了,他都已经做好了倾尽所有的打算,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我知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似晨好,但是,宋大人,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事不过三,倘若再有下次,我帮不了你。”
宋寒归苦笑了几声。
下次?
这次从莫然身上吃到的苦头,他几乎是要功力尽失,要不是因为最后他收手的及时,他那么多年的功力都要白费了。
梅良瑜在她身上下的功夫,可不是那么简单得他就可以破解的。
即便是他用尽力气,怕也不能再次近她的身了。
莫说还有下次,即便是此次,他就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莫然这样说,肯定是还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梅爷,真的很保护你,莫姑娘,这是你的福气。”
梅良瑜是他最没有想到会在此时给他当头一棒的人。
如果,天女是别人,如果梅良瑜不认识天女,或许,他还有机会。
可是偏偏,莫然是天女。
“宋大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似晨需要我的腕血吗?”
为什么?
这个答案,他是用了七年才知道,用了七年才说服自己去做一个恶人,说服自己去做坏事。
却偏偏是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结果。
令人可笑,
可叹,
可怜。
“你的腕血,是能让她有自我的唯一解药,你的心头血,则是可以让她能够为自己活着的最大的羁绊。”
一正一负,亦正亦邪。
“所以你要我的腕血和心头血,不惜一切代价,都是为了似晨?”
“是。”
“值得吗,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即使你可以成功,复子对支族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若是他们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不要他们放过我,我只要他们能够放过复子。”
宋寒归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会如何。
“你之前口口声声的想要帮复子,结果呢?现在不还是一样的不愿意把心头血给我,还不是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假善人谁都会当,像你这样的人自私狂妄,真不知道梅爷为何如此眷顾你。”
他的言语讥讽,莫然听在心里,她知道这是气急乱言,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有一点是说对了。
自己确实是为了自己着想。
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私的。
她才刚刚离开皇宫,离开北夏,离开那些让她伤心困苦的一切,她不想那么快的就放弃自己未来的缱绻生活。
假如宋寒归是在北夏皇宫里遇到的她,或许她会把自己的心头血交给他的。
只是现在,还不行。
她还想去看看大好的河山,想去感受不一样的人情世故。
“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我会把心头血交给你,你就可以去救似晨了。”
三年,是她最好的年华,是她最想要恣意度过的日子。
似晨等得起,她也给的起。
听到这话的宋寒归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的莫然给了他太多的惊异。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摸不透,猜不透,但偏偏又那样的简单。
好像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复杂了。
宋寒归为了天女的心头血,搭上了自己的半辈子,想过很多种情形,唯有这一种,是他从未想过的。
“为什么?”
莫然以为他问的是为什么要三年,三年的时间,要说对于似晨那样的豆蔻年华的女子,也是经不起耽误的。
但是她心里也想为自己赢得最后的日子。
“三年让我再去看看我没有看过的人世间,到了临死时,还能对这世间有些留恋。”
这是实话。
“我是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把心头血……”
宋寒归习惯了人心与人心之间的尔虞我诈,对这种赤子心肠,有着出于本能的抵抗。
“为什么……因为是我,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人生。”
“她不该有,我也不值得。”
世上最难是离别,最深是相思,最无可奈何是心有所属,最不识好歹的是偏偏是你。
似晨是可怜的,她也是可怜的。
世上的人,若是只能分出对错,人间的事情该有多简单。
可惜,她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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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苏漓王府。
那位新进府的侧妃,摇身一变,从农家小女变成了王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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