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赏花看风,有没有人曾经问过,到底是否愿意?
被人评头论足的鉴赏,有好有坏,在有的人眼里,你是稀世珍宝,在有的人眼里,你就一个不起眼的顽石铁壁。
孰好孰坏,都在一念一间罢了。
“宫泽坤!你这是作何!”
梅良瑜气急败坏的看着宫泽坤,他知道莫然一切都能听得见,刚刚那一声“司清歌”,不管是怎么听也都是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这条路是出来之后才定下的,就是连支族的人也不是全部都知道,绝大部分还是跟着盲走的。
但是宫泽坤竟然能找到这里,现下里又是把司清歌“请”了出来。
都不需要明眼人,谁一看都会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了?北庆王难道还害怕她区区一介女流不成?司清歌......”
“宫泽坤!”
“把莫然交出来!”
双方剑拔弩张之势,不只是身后的人看着紧张,坐在车里什么也看不见的莫然,也是揪心不已。
其实在宫泽坤出现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已经是有些答案的了。
司清歌临走之前,对她说过一句话。
“姬彦青就是我这辈子的命,我知道,你们有两条命的机会,我没有,但是。”
“不管有没有让他再活一次的机会,只要是我还在,――――”
“即使为祸千年,我也要救他于十载人间!”
为祸千年尚可,她,是不值得一提的吧。
莫然是有些难过的,不是因为被背叛的怨恨,恰恰相反,她是心疼。
她心疼司清歌,明明就是一份真挚的感情,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为情者,就不能忠义,不能为仁,不能仗义执言。
偏偏就是知道了这样的无奈,而司清歌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把自己,把身边的人,带进了万丈的深渊里。
“宫泽坤,你叫我带你来找亦欢,你就放了姬彦青,现在你就放了他!”
“朕,劝你想想,是朕要你带我来的,还是你求着朕,做的这个交易,恩?告北庆王,到底是谁?”
司清歌心底如死灰,她知道,自从跟着宫泽坤的人马从京城出来之后,她就已经没有了什么资格为自己辩解。
什么苦衷,什么为难,什么情不由已,言不由衷,都是最最伤人的词。
“亦欢!我对不起你!是我把他带来的,是我和他做的交易!亦欢!我......”
我自知罪无可恕,不敢祈求你的原谅。
“宫泽坤!”
梅良瑜站在马车之前,心里只想赶紧把莫然带走。
若说宫泽坤他还可以有办法,但是司清歌....那是莫然十几年的贴己之人,他有什么资格去安慰。
“梅良瑜,这里已经是被朕的禁卫军团团围住了,你插翅也难逃,带走朕的皇后,朕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放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宫泽坤下了命令的这一刻,与他话音同时落地的,还有莫然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身影。
“住手!”
宫泽坤连忙叫停了弓箭手,但是箭弩远比人的反应要快,三支箭还是直冲冲的朝着马车的方向飞了过去。
“莫然!”
宫泽坤就是再眼疾手快,反应还是慢了一步,等到他抢过箭弩的时候,那支箭的方向已经是不可调控的了。
“莫姑娘!”
莫然也没有想过,宫泽坤竟然会对他们放箭,刀剑无眼,箭弩无情,都是朝夕相处了多年的人,竟然也下得去手。
出了马车的第一刻,让她想到的,只有满心的疮痍和难过。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梅良瑜。
“梅大哥,你没事吧?!”
梅良瑜离她有十几步的距离,就在箭弩离弦的那一刻,他就立刻朝着莫然飞奔了过来。
人非明神,三支箭弩,躲得过一支,还有一支。
梅良瑜打的掉朝向莫然的一支,但是就再无暇顾及其它的方向。
大臂上面被锋利的箭锋狠狠的划了一道。
“没事,伤口很浅,莫姑娘安好就好。”
梅良瑜紧紧的捂住了大臂上的伤口,言语轻声的安慰着她,手上的力气却是更大了。
“宫泽坤!出宫离开北夏,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有什么脾气冲着我来,放了清歌和梅大哥!”
这样理直气壮的语气,曾经这样的言语,也是维护他的。
六年前,他还是一个不起眼的人,莫然这个天女就常常为了他各种的维护与推崇。
六年后,却是反了过来,一样的语气,一样的人,相似的场景,迥异的气氛。
“给朕一个理由。”
他不能接受莫然随随便便的假死糊弄他,她知道在岑儿假扮的她从高台楼阁上摔下去的那一刻,同时碎裂的还有他的心。
他甚至以为至此以后,他的心都不会再动了。
“你还想要什么理由?宫泽坤,这半年多以来,你有几分是懂我的?又有几分的是真的停留在我的身上,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宫泽坤,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在一起了。”
“日月不同空,宫泽坤,我的心里,没有你了。”
这句话她已经是说了不止一次了,但是唯有这一次是真的让宫泽坤感觉到了慌的感觉。
以前的莫然,还是待在北夏的富丽堂皇的皇宫里,穿的还是妃子宫装,满是珠翠和金银丝线。
那时的一桩桩,一件件,宫泽坤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赌茶泼墨,就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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