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仁看看自家夫人,又看看楼锦薇杜颜齐夫妻,没忍住笑了,“没想到救了犬子的就是杜公子,这可真是让我太惊喜了。”
杜颜齐拱了拱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张启仁不赞同的打断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就乔儿这么一个儿子,若非你出手,我怕是就要失去他了,杜公子你这可是大功德。”
杜颜齐宠辱不惊,不为所动,“我们已经拿到一千两的报酬了。”
张启仁哽了哽,他一个翰林院学士如今竟是被堵得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杜颜齐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愕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杜颜齐,也没想到杜颜齐会是分他们一间房的人,看到他的那一瞬内心惊讶又高兴。
不过他很快又发现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杜颜齐的妻子更是冷着脸,明显带着怒意。得知原因后,他努力打圆场,很明显效果不佳。
张启仁叹气,垂下了头,“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你们本就是乔儿的救命恩人,昨日又对我们出手相助,我们本该对你们万分感谢,却没想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张启仁伸手重重拍了下夫人,“锦绣快道歉。”
张氏锦绣抿唇起身,她刚要开口,却被杜颜齐打断了,他笑容可掬的摆摆手,“不用了,张叔,这不过是场误会。锦儿不是小气的人,而且夫人不管如何都是长辈,让她给我们道歉,我们受不起啊。”
张夫人脸色变了变,看杜颜齐的眼神更沉了几分。倒是张启仁眼睛亮了,他对杜颜齐又多了一个印象,牙尖嘴利,舌灿莲花,心眼多的很。他这话看似是原谅,但实则也将人暗讽了一番。
跟那位的性子可真像啊!
张启仁弯弯眉眼,端着茶杯道:“杜公子宽宏大量,张某欣赏,不知张某有没有荣幸跟杜公子结交?”
杜颜齐歪头,“我叫您一声张叔,自然是已经将您当成自家长辈了。”
他的不做作让张启仁开怀大笑,“好好好,张叔认下你这个侄子!”
原本还带着尴尬的气氛再这一刻和谐起来,杜颜齐嘴角勾着笑容同张启仁一块儿喝茶,却是心思百转。
他知卢婧身份不简单,张启仁既然是卢婧的世叔,那在京城自然也不是简单人物。但这么一个人对他异常关注,甚至还主动放下身段来结交,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念头在杜颜齐脑海里渐渐的生根发芽,伴随着这些细枝末节的添加,慢慢的多了些依据。
一口茶下肚,张启仁突然道:“听婧之说,杜公子是上津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人?下次上门我好准备合适的礼物。”
他借由着喝茶的动作,用茶杯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眼眸也半垂着,根本就瞧不出半点情绪。
而他这问题也像是随口一说。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楼锦薇也端起了杯子,她暗暗观察着张启仁,许是她仔细,还是从那稀疏平常中看到了几分期待。
张启仁对这个问题非常在意!
也就是说,张启仁在意杜颜齐的家人!
楼锦薇用手肘轻轻撞了杜颜齐一下,后者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慢悠悠的道:“杜家落魄了,今年父亲和弟弟也出意外,如今只剩下了我们夫妻二人和母亲。不过张叔也不用破费,我家没有那多的繁文缛节。”
张启仁眼神微闪,脸上瞬间爬满了悲悯,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我只听闻杜公子的丰功伟绩,却没想到杜家遭了这般大难,可真是人生无常啊。”
“都已经过去了,人应当往前看。”杜颜齐依旧是那副淡定模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轻笑道:“我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确实是挺难熬的,还差点将与锦儿定亲的信物都拿去换钱了。好在家中有人识得东西,没让我给糟蹋了。”
这话一出,楼锦薇便察觉到张启仁的眼睛亮了,仿佛透着光,让人想忽视都难。他很激动,似乎已经晚了还有一个外人的存在,和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的嘴都微微张了张,无声的传递着信息。
楼锦薇分辨着他们的口型,那两个字似乎是——玉佩!
她心头一惊,不由警惕起来,这两人还真是冲着玉佩来的!
难道进他们房间找东西的人真是他们?
有人会带着孩子来做贼么?
楼锦薇惊疑不定,手也放到了桌下,紧紧揪住了杜颜齐的衣袖。
这是他们俩商量好的,她是杜颜齐的眼睛,一旦发现了异常便揪袖子预警。
这时张启仁笑道:“听贤侄这般说,我突然对那信物好奇起来了,不知是什么。”
楼锦薇眼神瞬间就冷下来了,张启仁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那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对信物的渴望。若此刻告诉她,这人接近他们的目的与玉佩无关,她绝对不信!
张启仁直白,杜颜齐也没隐瞒,“是一块玉佩,也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形状还挺奇怪,像是什么动物衔着一朵花……”
“嘭嚓!”
杯子落在石桌上的清脆声响突然响起,张启仁猛然站起身,双目紧紧凝着杜颜齐。他很激动,手都颤抖起来,“你,杜颜齐,你,我,我可以看看那块玉佩么?”
他此刻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期期艾艾才说明白自己的意思,“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要你的玉佩,我只是想看一看。只看一眼!”
他满眼期待,整个人都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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