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心然,你在哪?”紫袍男子边叫边冲进房里寻找妻子。整个院子乱成一团。
这时,捕快们拖着几个婆子和小厮到院子中。几人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紫袍男子上前抓住婆子就问:“你见着我娘子沒?她穿浅紫色衣裙。”
“沒……没见,老奴负责浇水来着,不曾见着。”那婆子吓个半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小人知道,在哪!”一个瘦小的奴仆颤抖着指了指塌了一角的偏房。
他夜里上毛厕时瞅见护卫抬着两妇人进了偏房,他当时吓坏了。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抓产妇关起来,还把人整昏迷了抬进屋,他一人买来的奴仆能怎么着?活着实属不易,能选择么?
那奴仆话音刚落,紫袍男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塌了一角的偏房,高喊着:“心然,心然。”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残砖断石冲向里屋。
忽然,院中响起一片整齐的脚步声,又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这响声,把原来刑部的人马吓了一大跳。尼玛,那个部门的嚣张货,竟敢在老子办案的地盘上撒野!
刑部王捕头王洋抽出腰间佩刀冲了上去。
此时审讯夏幽慕完毕的侍郎大人乐正晴空和夺命七也走了过来。
望着来人,杨凡大踏步上前,抱拳揖礼道:“下官京兆伊府亲卫杨凡参见侍郎大人。”
“京兆伊府亲卫杨凡?!尔等可知刑部正在办案,京兆伊亲卫到此所为何事?”
乐正晴空虽不待见姓有琴的人,但有琴翰墨这一支几年前就离开太师府另开府单过。而且有琴翰墨此人文武双全,凭着本事上位。好像也没那么讨厌,所以说话语气比较柔和。
“禀大人,我家夫人失踪了。大人追踪到此。”言下之意是若不是夫人失踪,京兆伊的人马也不会到此,杨凡语气简要不亢不卑。
乐正晴空点点头,皱眉问王洋,“王捕头,院中犯人可息数在此?众妇人中可有京兆尹夫人?”
说完看了一眼院中哭泣相拥的产妇,听说有琴翰墨的夫人也是有孕在身,莫不是?
“心然,你醒醒,你应我一声呀!”塌了一角的偏房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就像杜鹃泣血,老猿哀鸣,声音嘶哑凄厉。
听道有琴翰墨的叫声,乐正晴空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快步奔向偏屋。
凤飞扬一愣,搭在秋娘脉搏上的指头紧了紧,心想出大事了。忙对老妇人道:“大娘,你女儿就要生产了,胎位正,能顺产。”
“燕娘,快寻灶房烧水去。阿东,快扶你媳妇去里屋。亲家母去拿婴儿小衣、被子。”这位风风火火的老大娘安排一家人各理其事,笑脸如三秋菊花。小神医说了,她儿媳妇能顺产!
“丫头,随我来。”夺命七拉着凤飞扬就往偏房里走,边走边低头在凤飞扬耳畔轻语:“丫头,若有可能务必要救一救里面的人。”
凤飞扬心中一阵莫名失落,莫非里面的人和夺命七有什么关系,否则他这样慎重的拜托我。
脱口而出,问道:“莫非里面之人是七爷知己?若有可能,我会尽力救人,这是作为医者的本份。”声音中透出些许落寞。
夺命七一愣,知已,神马知已?里面的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何谈知己?莫非丫头因自己过渡关注里面的人而生气!心中不禁窃喜。
好看的眼眸中泛出流光溢彩,拉着凤飞扬的手紧了紧,温润的嗓音低语道:“里面的人我不认识,但她祖父是本朝的米老御史,为人刚正不阿。若能保主他嫡孙女的性命,对将来你的发展也有好处。”
夺命七还有话未说完,那就是若能救权高位重者,将来凤飞扬在尚都生活也多份保障。也就不惧怕杭氏的阳谋,宫中哪位可是杀人不见血!说话间两人便走进偏房。
“啊啊!太残忍了,夫人肚子被生生剖开,少爷也被拽出半个身子,血淋淋的呀!满屋子的血。”一个青衣少年大叫着跑了出来,‘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凤飞扬拉着夺命七飞掠而过冲进里屋。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哎呀呼痛声,几个产妇听道少年的话吓得半死。抱着肚子,“哎呀哎呀”直叫痛……场面那叫一个字,“乱!”。
如水的夜色在诸多火把的照亮下透出点点温暖,几个孕妇同时生产场面有些失控。京兆伊的亲卫和刑部的捕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老天,他们是爷们,何时经历过这种集体生孩子的场面?
凤飞扬冲进里屋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令人丧失行动能力的毒。
“有毒,快离开!”凤飞扬飞快带上防毒口罩,从背包中拿出药瓶塞给夺命七,又飞快拿出一瓶喷雾器,快速把药雾喷散在空气中。
满手是血的有琴翰墨跪伏在一个单人床前呼叫,满脸泪水哀伤绝望。
床上躺着一位年青的孕妇。腹部被剖开,婴儿被拽出半个身子。仔细一看,婴儿的发防线处被刀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显然是剖产者技术水平差,用力过猛伤了孩子。
看来有人正在给孕妇做剖腹产,又匆忙逃走了。
鲜血染红了整个床铺,就连见惯生死的凤飞扬都感到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凉气。
另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碎花裙装的妇人,腹部裸露在外。老天,这不是前段时间,被凤飞扬从鬼门关抢回来的燕三嫂子!难怪此人敢拿产妇练手,这得多大的胆量呀!
难道有参照就可以拿人命当儿戏,凤飞扬愤怒了。
夺命七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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