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击的兵器,怒吼的野兽,被伤害者喷涌的鲜血……在一望无垠的青葱草原上,形形色々的惨烈战斗正在进行。
这里,是库恩的任务幻象空间,闭目所见。
最开始库恩和他的父亲杰夫就对银洛说过,他不擅长战斗。于是,银洛便在临走前特意安排了这个幻象空间。
但时至今日,库恩仍未完成任务。
额,那个全副武装的铁甲士兵,为何突然防御起头部?哦,是为了抵挡对方针对眼部的攻击么,哎,还是中招了啊。嘶,眼睛,好疼……
那只羚羊没救了,要被鳄鱼给生吞了吧,死亡翻滚么……咳咳,脖子要窒息了……
其实,库恩并非他父亲所说的那般,没有战斗天赋……战斗,闪避,格挡,他都能做到,甚至还颇有天分。但他唯独做不到,面对。
感同身受这一词,简直是为库恩量身打造的。
从小到大,碰到宰杀家畜禽类时,库恩都是远远躲开,只因他稍有接近,就可能晕过去。
看着动物被宰杀,库恩总感觉那锋利的屠刀不是抵在家畜禽类的颈部,而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感觉是如此真实,甚至于屠夫在用尖刀割破牲口的喉咙时,他也会几乎窒息。哪怕闭目不看,只是听得那些嘶声裂肺的惨嚎,库恩也会有些许“同感”。
若想战斗,库恩便要在承受对方攻击的同时,忍受这古怪“同感”带来的数倍反伤!
虽说使用“念”攻击时受到的影响很少,但也并非完全豁免。库恩也是对父亲撒了谎,让后者以为在银洛这里学习“念”,就可以避免这种症状,这才让自己拜师的。
杰夫曾寻过不少医生,但吃药、催眠各种办法都只是有效一时,得出的结论便是“这是天生感官过于敏锐所致,属于特别棘手的先天性疾病,难以治愈”。
于是,这古怪的“同感”症状就一直纠缠着库恩,到现在,也没见得丝毫好转。
“哎,不弄好这怪病,以后还怎么战斗。我的“念”还不够强大,遇到小喽啰还好办,若是遇到强敌,难道只能躲闪?真就只能当个拖油瓶,一直活在洛迪斯的保护下么……”
甩甩因为窒息感而有些晕眩的脑袋,库恩揉了揉酸涩的双眼,退出了幻象空间。
从了解这病症开始,心疼儿子的杰夫就杜绝了库恩看到任何斗殴杀戮场景的可能,但要想去辽阔的大海上冒险,少年却是不得不直面战斗了。
“不行,现在海贼猖獗,航行不可能一番风顺,战斗绝对少不了。如果只是因为这怪病就逃避战斗,畏惧战斗,让洛迪斯来保护着我出航的话,那还不如跟着老爸四处跑商……”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库恩紧皱眉头思索着。
自己这病只可缓解,难以痊愈,症状明显:只要周围能感受到厮杀打斗,便会有刻入骨髓的多倍“感同身受”……要治好这老毛病,谈何容易。
“还就没个取巧的办法……头疼啊……果然,只能直面这多倍的苦痛么……”
“哎。要不是前些天洛迪斯的无心之言,我还真没想到这种办法。是该承认啊,我,确实难以直面那些痛苦。”
洛迪斯最近也一直在进行秘密修行,自己前些天去木屋取东西,才偶遇他。
回想起自己兄弟“无论面对什么困难,我都不会再退缩”的话语,库恩眸间流光一闪,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没错,为了不受这病困扰,我想尽了所有办法,希望能另寻蹊径取巧,或是直接治好这怪病,但,面对直面战斗这一目标,我却忽略了最简单的一条路。
疼痛,强忍下来不就行了么?是害怕那“点”疼而下意识忽略了面对么,呵,想在短时间内,找到纠缠自己多年病痛的治疗方法,真是天真啊。
咧起干涩的嘴,库恩又一次坐进房间里那处银洛刻画出的玄奥阵法中,闭目沉息。
银洛老师,这个幻象空间你也是经过考虑才布置的吧。您临走的那句话我还记得,“先通过这幻象任务,以后,会有回报的”,是指对痛苦麻木后,我会变得强大么?还是……
思绪电闪而过,库恩没再细想,拂去杂念,按照银洛教导的方法,运转起“念”。
来吧,他人的痛苦,被伤害的感受,被撕裂虐杀的疼痛。我可不想一直躲在他的背后……我会面对,不再逃避!
幻象再现!
……
无论痛苦,辛劳,亦或是思念……在时光的长河里,一切都不过微渺的沙粒。但这些感情事物,会在人的心中,闪烁微光。
一年半的时间一晃即逝,库恩和洛迪斯皆已过了十八岁,按特莱岛的习俗,便是要进行成年礼了。
说是这里的成年礼,倒没有冠礼和笄礼那些礼数要求,反到更像一个热闹十足的生日宴会。
特莱岛小镇镇长——维思德的家门口,也即小镇的广场上,已是一副张灯结彩的样子,每年冬去春来的第一周,特莱镇便会为刚过十八岁的孩子举办盛会。
“哎呀,洛迪斯不知不觉也长成大人了啊,这么高的个儿咯。”
“小洛迪斯还是要去海上么,冒险是有趣刺激,但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啊!来,海上可别犯什么坏血病,这些水果好好拿着!”
“哎,洛迪斯怎么也这么不恋家啊。我家臭小子也是,当个什么水手!大海上有什么好的……呜哇诶呀!疼!希瑞,我错了!别揪我耳朵!我是在表达不舍啊!好吧,洛迪斯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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