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窈扯了扯陆祈慎的衣袖,让他忍一忍,毕竟来者是客,再说肃王妃也是痛得无法思考了,也许是无心之失呢。
陆祈慎胸口起伏好几下,抓住柳舒窈的手掌仔细端看,发现只是沾上了一点儿灰尘没有擦伤,便也忍了下去,望着在地上抱住肃王妃的陆祈宁,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肃王妃的冷汗一直在滴,时不时地咬着嘴唇想要减轻疼痛,她偏过头看见陆祈慎沉着脸,柳舒窈倒是没什么,还对她笑了笑,她当时也是被疼痛冲昏了头脑,把沉积在心里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不说陆祈慎会怎么想,光是王爷发起火来,她都承受不起,想到这里,她不免在心底自嘲,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竟然还要担心这些。
肃王妃干脆把头埋进陆祈宁的怀里,逃避了。
陆祈宁则以为,肃王妃是疼得受不了了,于是撩开肃王妃额角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想要看清她的脸色,“你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忍?等一会房间收拾好了,就把你放到床上躺着。”
他又抬起头大喊:“太医到底什么时候来?还能不能快一点儿了?”
陆祈慎也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些事是不能拖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当初窈窈也经历过,他于心不忍,让刘伯去催。
刘伯走上前,毛遂自荐:“王爷,老奴也会把点脉,不如让老奴先试试?”
陆祈慎倒是无所谓,主要就是为了安心,他看向陆祈宁,话也不说。
陆祈宁神色纠结着,但肃王妃的呻/吟一直在他耳边,最终还是点头,“小心点儿。”
柳舒窈随时关注着肃王妃身下的情况,其实若是没有见红,那就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能只是动了胎气。
刘伯蹲下身子,刚要探手搭上肃王妃的手腕,就被陆祈宁瞪了一眼,刘伯也尴尬,他抬头看了一眼陆祈慎。
柳舒窈走出来,明白陆祈宁在想什么,把她的手帕放在肃王妃的手腕上,“现在好了,刘伯,去吧。”
刘伯点点头,在场的几人都看着刘伯没出声,在等待着一场宣判。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刘伯才收回手,“回两位王爷,肃王妃身体没事,可能是在推搡中动了胎气,必须好好休养才是。”
见陆祈宁眼神中还有点不相信的样子,他又补充:“当然,老奴也在医术上也只是稍有涉猎,可能看错,还是等太医来了看看。”
陆祈宁扭过头,他看到肃王妃的脸色还是苍白着,只不过没有那样流汗了,心也镇定下来,他开始催促起陆祈慎,“你的人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把房间收拾出来吗?”
这诚王府他们也才搬进来不久,只收拾了两人住的房间,别的房间都暂时空在那里的,现在突然要,当然要费一番功夫,可看着陆祈宁那样担心的样子,他也没说什么,“快了,你先把肃王妃抱起来吧,地上也凉。”
陆祈宁气不顺,但也知道陆祈慎说的是正确的,稍微用点儿力气,把肃王妃抱在手上,找了一个尚且能坐的座椅坐下了。
“文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肃王妃稍微歇了一会儿,觉得好像肚子不像一开始那么紧了,笑了笑:“感觉没那么痛了,应该躺会儿就好了。”
等到下人跑过来说房间准备好了之后,陆祈慎赶紧让他带着陆祈宁走。
肃王妃被安顿好了,太医也随之而来,陆祈宁黑着一张脸,“怎么?如今还要三催四请才能来了?”
太医连忙告罪:“还请王爷恕罪,实在是街上的积雪太厚,前行困难,不是臣有意拖延。”
“既然有困难,那你就要想办法,若是现在肃王妃要生孩子了,岂不是还要她憋着等你?”陆祈宁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本来因为宗人府那一回,陆祈宁的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但是这一次被陆祈慎气着了,加上肃王妃的事,他实在是心绪难平。
太医跪在地上,头都要磕晕,陆祈宁却说:“还不快来看看?再拖下去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你就别想竖着回去。”
太医也不敢耽搁,横竖都是错,连忙上前把脉。
没等多久,就得出了和刘伯一样的结论,“肃王妃平时身子养得好,摔得可能也不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还是要多躺躺,喝两天安胎药,也就没事了。”
陆祈宁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陆祈慎也轻呼出一口气,柳舒窈欣慰地笑了笑,今天的一切,都让她害怕,让她想起那天失去她孩子的晚上。
陆祈慎在一旁捏了捏柳舒窈的肩膀,柳舒窈抬头朝他笑笑,表示没事,她已经学会放下了,当初那段日子,她已经伤心够了。
陆祈宁拿着太医给的方子,就说:“行了,本王也不想再你这里多待,你最好一直在皇上面前得脸,不然让你知道,本王也不是好得罪的。”
陆祈慎脾气本来挺好,但对上陆祈宁就没什么好脸色,想争辩几句,却被柳舒窈按住,他看到柳舒窈眼底的不赞同,心里愤懑,却也没说什么。
“肃王,肃王妃现在最好是平躺着,别移动,等她脸色好看一点儿再离开吧。”柳舒窈好声好气地说着,她对陆祈宁也没什么好印象,只是现在肃王妃这样,她还是心里愧疚。
肃王妃的情商也回来了,连忙对柳舒窈笑了一下,言语之间有拉拢之意,“就听弟妹的,我现在也确实有点不舒服,王爷,你认为呢?”
陆祈宁梗着脖子不说话,肃王妃又拉着他的衣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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