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
何湘雨顶着身鸡屎味进府,新婚夜被丢在床上,独守空房,成了整个县城和府内其它小妾的笑柄。
甚至接连小半个月都没受宠,还是个黄花闺女,气的不行,连丫鬟都给她脸色瞧。
何湘雨想来想去,她还有把好嗓子!
见过苟恩来跟小妾们在花园嬉戏,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普通小曲儿肯定不行,于是让人找来会唱小曲的,偷偷学起了那些花楼女子才会学的荤曲子。
虽然学的自个儿面红耳赤,到底学会了。
之后故意在苟恩来经常经过的地方唱小曲,当时唱的当然是正经曲子,但如黄莺般的嗓音还是吸引了苟恩来的注意。
一看是何湘雨,顿时失去了兴趣。
眼看着他要走,何湘雨也顾不得脸面,红着脸唱了几句荤曲。
荤曲很是露骨香艳,周围还有下人,只两句她就羞红了脸。
那模样配上那曲儿,还真让她大白天就受了宠,之后经常去她哪里听她唱小曲。
何湘雨原本不想给弟弟安排什么事情的,可是想着她的出身被其他小妾嘲笑,若是娘家强硬几分,也算个依靠。
这才吹了枕边风,让何重当了衙役,虽然是最下等的那种,但已经能让何家人很高兴了。
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只要穿着官服,就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至于找何湘云的麻烦,是何湘雨叫他来的。
因为得宠后她让人查了,那鸡粪是两个孩子倒的,罗扇又经常在外面跑,认识她的也挺多。
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干那么缺德、那么大的事,肯定是何湘云怕她受宠,让他们去做的!
何重当了官差自认很是威风,再加上何湘雨的关系,那些明明比他资历更老的,也只能让着他。
别看只是个小妾,却是个正得宠的小妾。
万一人家跑到何湘雨跟前说这说那,枕头风再吹一吹,丢了差事怎么办?
“哎呀,大姐啊,原来这家店是大姐的?”何重故作惊讶。
“连招牌上的何娘子三个字都不认识,你是怎么当上官差的?”
一句话直接怼的何重没了脸。
他是官差、是官差呀,她怎么还敢这样跟他说话,不怕他让人打板子吗?
在何重小时候,何父何母也有过望子成龙、希望他可以考科举当官的美梦。
但只上了半年私塾就跑回来说什么都不去了,何母还跑去撒泼,硬是把束脩要回来一半。
也不能说他大字不识,像数字啊、还有常用字还是认识的,认识二三十个吧。
何娘子三个字他只认识头和尾两个,就算不认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何湘云的店,分明就是故意捣乱的。
“大姐,没想到这是你的店,不过小弟我刚当上官差,不能让家里人知法犯法,你这肉饼里本来就有苍蝇,我不能让云阳县的百姓吃这种吃食吧!
要不你说说,不是他到底是谁做的肉饼,谁做的我打谁!”
何重倒也不是非要打何湘云的板子,打谁都行,二姐说了,只要把她的店生意搅黄就可以。
“你说有苍蝇就有苍蝇,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哪儿呢,我先看看。”
她进了店,只见只有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扔着些包裹汉堡包的纸屑还没有清理,上面还有个啃了几口的汉堡包,其他全吃的干干净净。
汉堡包旁边,就吐着一口嚼了几下的东西,上面放着只伸腿瞪眼的死苍蝇。
何湘云:“……”
这么拙劣的手法,糊弄谁呢!
“先不说这么冷的天打哪儿来的苍蝇,你都吃进嘴巴里了,你牙齿会照镜子还是怎么样,就知道里面有苍蝇了?而且东西都嚼那么碎,苍蝇却是完整的,你的牙齿知道躲避脏东西是吧?
还有,既然都吃出了苍蝇,怎么其他还吃的干干净净,吃完才要抓走葛平还不付钱,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想赖账才故意扔了只死苍蝇!”
“对呀,要是我看见有脏东西别的肯定不吃了,谁知道别的脏不脏。”
“牙齿会照镜子,还会躲脏东西,我的牙要是有那么厉害,就不会吃米饭总吃到沙子了!”
……
谢宴比何湘云还要阴阳怪气,“我看赖账还不至于,故意泼脏水倒是真的。云阳县县令姓苟是吧,还真是个好官,龙虎山上的土匪胡天胡地那么多年也不管,还得我们平民百姓帮忙上山剿匪,剿完匪倒是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又纵容底下的官差故意扔苍蝇,张口闭口就要打板子。板子是你爹还是你娘,那么听你的话,你说打就打,县令还没说呢,你的话比律例还管用吗?”
何重:“……”
“胡、胡说,我们大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给何重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他们把苟县令攀扯进来。
何湘雨只是苟恩来的小妾,又不是苟县令的,枕头风吹不到那么远。
底下的官差干点吃饭不给钱的小事也就算了,要是带累了县令,何重也知道管他是何湘雨的什么人,说不定身上这身还没穿热乎的皮就要被扒下来了。
何湘云给谢宴竖了个大拇指,谢宴得意挑眉。
何重则已经急的出了汗。
“也就是说,苍蝇真是你故意放的?”
何重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不是,万一又攀扯县令怎么办,说是,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害,这时候还有啥好想的,当然是保住自己要紧,至于何湘雨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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