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高兄,这话本子我不要了,还给你吧。”
休息时,罗锦堂把话本子拿出来,想偷偷还给刘志高。
这话本子写的是书生和狐仙的故事,是上次秋月书社为了欢迎他们这些新入社的人,在福满楼集会时谈到最近新出的话本,见罗锦堂听着挺感兴趣,刘志高借给他看的。
没想到一看就不可收拾。
明明都是同样的文字,写出来的故事却这样引人入胜,科举文章枯燥难懂。
罗锦堂已经好几天不可自拔,没有看书了。
“怎么了,是这个话本子不好看吗,我那还有好多,回头给你拿来!”
“不是,是……唉,怪我自己定力太差,原本想的晚上看完书小憩时翻看两页,没想到故事写的太好,我……”
后面的话罗锦堂说不下去了,越说越觉得自己怎么能把科举弃之脑后,太不应该。
明明被村里人欺负时,他立志科举、出人头地,再回来好好出口恶气的,怎么能玩物丧志呢。
刘志高听说原来是因为这个,伸开手臂搂住罗锦堂肩膀,他很喜欢这个动作,显得他才是主导的那个。
“哎,那有什么,喜欢就看嘛。距离童生试还有的是时间,以锦堂兄的才智,以及我们秋月书社的帮助,还怕考不上一个小小的童生和秀才吗?尽管拿去看,回头我再给你拿些过来!”
龙虎山寨。
罗寅早晨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昨晚他反反复复都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梦见的却是罗锦堂和罗扇的惨状。
被何湘云牵连,大哥被人砍断了手,从此再也不能科举;
小妹则被人卖进花楼中,因为年纪太小只能当个丫鬟,她想逃跑,受到不少打骂。
罗寅决定下山去县城找找看,那个什么卖串串香的到底是不是何湘云,顺便看看大哥小妹如今生活的怎么样,何湘云有没有欺负他们。
他从床铺地下拿出这段时间攒下的一点钱,说不定可以租个地方带大哥小妹离开村子,先在别处生活,躲开六子等人的报复。
至于何湘云,管她做什么!
怕六子察觉,罗寅抱着肚子说肚子疼,跑了好几趟茅厕。
“不成不成,再拉下去人都废了,我还是赶紧下山找个大夫看看吧!”
大当家虽然有点怀疑,但看着罗寅眼皮下的黑眼圈,以及满头大汗的痛苦样子,相信了。
“那就去吧,赶紧看看去,给你钱抓点好药吃!”
罗寅没有拒绝,他那点钱租房子可能根本不够用。
“谢谢龙哥,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龙哥!”龙哥太好了!
“还啥还,快去,带着点草纸,半路上要是肚子疼,就蹲草里拉!”
罗寅:“……”
龙哥好是好,就是这话也太那啥了。
但为了真实性,他还是带了些草纸,捂着肚子匆匆走了,等到了山寨上的人看不清的地方,这才站直身子,飞快往山下跑。
有了昨天被人捣乱的事,今天的生意受到了些影响,但问题也不大。
天气热,买凉皮的依旧络绎不绝,没多大会儿就卖光了。
何湘云今天穿了件淡绿色的衣裙,头发上还多了个用木头雕的桃花簪子,布就是一般的麻布,但穿在她身上就是分外鲜明,跟旁边那些怕油腻脏污弄到身上穿的灰扑扑的买东西的人对比强烈。
托了活广告的福,何娘子串串香的位置很好打听,罗寅问了两个人就知道了。
但是他不想被何湘云知道自己找来了,就费了点功夫绕行过来,躲在角落偷看。
见何湘云穿着件以前没穿过的新衣服,罗扇则穿着旧衣,罗寅就咬了咬嘴唇。
接着才看向不认识的三个男人。
谢宴一行人虽然只有他是主子,但福元和顾离穿的衣服布料也都不算差,毕竟这两人走出去就代表了他、代表了宸王府。
谢宴长得倒是挺高,就是瘦的风一吹就能吹跑,罗寅瞥见半张枯瘦的脸,立马就看向别人。
福元嘛,胖乎乎的,年纪有些大了。
视线最后停留在总是一身黑衣的顾离身上。
难不成他是何湘云的姘头?
可是罗寅记得看到过她跟一个白衣书生来往,姘头换了,还是不止有一个姘头?
甚至这三人都是何湘云的姘头,何湘云连福元这样年纪大的人都不嫌弃,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和平共处,甚至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罗寅被自己弄糊涂了,怎么都猜不到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管他们到底是谁,何湘云还是死性不改,活该她被六子等人报复。
只是怎么把罗扇叫出来呢?
何湘云把串串香递给客人后,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谢宴问,她都回头看好几次了。
“没事,可能感觉错了吧。”
她从刚才就总觉得好像有人打量她,往后看又找不到人。
作为特工,何湘云的直觉很敏锐,但是在县城里她又不认识什么人,最近唯一得罪的就是昨天三个混混了。
如果是他们,肯定不会偷偷摸摸躲躲藏藏,那魁梧的身体,想藏也不好藏呀。
难不成是最近生活愉快,前世的那些技能都下降了?
何湘云决定从明天起重新锻炼起来,毕竟她一个漂亮的小寡妇还是挺容易招人的,到时候又有人来欺负了,打人不够疼怎么办。
“何娘子、何娘子,生意挺好啊!”一个微胖、头发半白的老妇人走了过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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