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滚尿流?”
她也很想把她打的屁滚尿流。
罗扇忽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朝后看看,什么都没有,转过头来时对上和湘云的目光。
她的亲娘哩,有杀气!
飞快跑到谢宴……啊不对,还是福元身后更好躲,他最胖!
其实以上只发生在几秒之间,罗扇刚藏好,罗状元已经张着手臂到了何湘云近前。
离得近了,何湘云更能看清那张又丑又胖的大饼脸,甚至还能隐隐闻到类似好几天没洗头的馊味儿,差点没把她恶心吐了。
面对恶心的东西咋办,当然是俩字——走你!
右手握成拳,毫不迟疑的朝着那张大饼脸的两眼之间和鼻梁上方砸去。
居然有种锤的不是人脸,是有点硬的面团的错觉。
可见胖到什么程度。
“哎呦!”
罗状元捂着被打的地方,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和鼻涕直流。
“奶,我看不见了,我眼睛瞎了!”
罗婆子见宝贝孙子被打,连忙上前查看。
闻到股越来越近的骚臭味儿,罗状元想起来她浑身恶心的样子,又连忙道,“别过来,你太臭了!”
罗婆子只好离得远远的,又骂何湘云。
“你个臭不要脸的贱皮子,敢打我家状元,他可是未来的秀才老爷、甚至状元公,老婆子我跟你拼了!”喊着又不管不顾的朝着何湘云冲来。
就他,还状元?
罗老婆子做梦呢吧,还是白日梦。
何湘云当然打得过一个糟老婆子,可谁让她被泼了一身粪水,浑身恶臭,就是个行走的毒气弹。
还没靠近,那股味儿已经熏的人受不了,也不知道罗婆子怎么忍着的。
也许,她就是抱着打不到自己,也要恶心死自己的目的?
何湘云一点都不想跟一坏心眼的糟老婆子共存亡。
左右看看,村口有户人家在屋门口旁边放了一捆柴,都是比较长的、还没有截开的那种。
何湘云跑过去从里面抽出一根,当做棍子耍了几个好看似乎又格外厉害的花招,让人眼花缭乱,最后背在身后,那叫一个飒爽英姿。
“罗婆子,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敢用这根棍子把你打回家去!”
“你敢!”
“看我敢不敢!”
罗婆子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肚子,这已经不是何湘云第一次踹她了,她当然敢。
而且那个棍子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奶,快带我去看大夫,我要是瞎了,还怎么考状元!”还怎么看美女!
对,孙子考状元的事儿更大,她才不是怕了小贱皮子!
“乖孙儿别怕,奶奶这就送你去看大夫!”
喊着又跑回去搀扶罗状元。
可罗状元嫌弃她臭啊,“你别过来,让别人扶我!”
罗婆子半点没有为此伤心难过,她身上确实臭,不怪乖孙,要怪就怪何湘云!
便问那几个看热闹的,“你们谁能帮个忙,把我家状元扶回家去?”
没人应声。
罗状元眼泪依旧止不住,并且越发烦躁。
“快点!你不会给钱吗,真笨!”
“对对对,奶奶是笨!谁把我孙子扶回去,给五文,啊不,十文钱!”
立刻有个尖嘴猴腮的妇人走过来,那人也姓罗,“我来扶!算起来往上多倒几辈,咱们还是亲戚呢!”
在她的搀扶下,罗状元终于慢慢站起来,这孩子还故意摸了几下妇人的手。
等发现粗糙的跟老树皮似的,又嫌弃的不再动手动脚。
“何湘云,我先去给我孙子看病,要是状元的眼睛有啥好歹,我也挖了你的眼睛!”
“有本事尽管来挖,看谁先挖了谁!”那模样不像是要挖人眼睛,更像是要挖心。
吓得罗婆子趔趄几下摔倒,又手脚并用爬起来。
见祖孙二人走了,罗扇才从福元身后跑出来,抢在前头吹彩虹屁。
“娘你真厉害,一拳就把死胖子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有刚才那个棍子,嘿嘿嘿几下,比耍杂耍的还厉害,娘你能不能教教我,下次死胖子再欺负我们,我就能揍他了!”
何湘云把木棍扔回柴堆上,“教你?等你长得跟我一样高再说吧。”
事实上她哪里会什么棍法,那套招数是跟会棍法的朋友学来唬人玩的。
只是上辈子没用到,却在这辈子把罗扇唬住了。
罗扇站到何湘云跟前,用手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差。
“……差好多啊,我要是一直都长不到那么高怎么办?”
“那就别学了呗!”就罗扇这张骗死人和哄死人不偿命的嘴,还是别学这些东西了,糖衣炮弹就能把大多数人轰懵圈了。
“可是我想学啊,娘、娘!”
罗扇还想缠着她,何湘云却根本不再理她,而是走到罗锦堂跟前。
“有没有被罗状元撞出问题?觉得疼说出来别忍着,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要是真有问题,她立马打去罗家要个说法。
大概何湘云很少这样柔和的说话,罗锦堂还觉得很不习惯。
“胸口是有点疼。”
“那咱这就去县城!”
谢宴道,“我家顾离就会医术,只要不是特别奇怪的疑难杂症都能治治,要不让他看看?”
何湘云不是很想理他,但涉及罗锦堂的命,还是先看病要紧。
“把右手腕伸出来。”一身黑衣的顾离冷淡说道。
罗锦堂看看顾离,明明是张普通的没有任何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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