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钻钱眼里去了,你小名不该叫阿玉,叫钱眼算了。我一小会儿就回来,一盏茶之类算两文钱,一盏茶以外,到时候再说。”
何湘云也不做那骗小孩子的人,省的她胡搅蛮缠,干脆时间都划分好了。
罗扇也觉得这样精细很好。
“娘你慢慢去吧,别怕回来的晚,价格我都知道,保证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但是她有可能偷藏铜板!何湘云在心里道。
她也没跑远,就在他们摊子前面不远处有个卖米粉的,何湘云几句话,就在那里收购了十斤米粉,紧接着又去面摊预定了五斤面条。
因为面条要现做,等会儿做好了会给送过来。
加起来正好快一盏茶的时候回来,罗扇可失望了。
“娘你买这些做什么?”
“卖啊!咱们混着面卖,不管是面还是粉,都是一份两文钱,来点面、再来一两串菜,有些嫌贵不舍得买的,吃咱们一次串串香跟吃面的价格就差不多了,这些人不就愿意买了嘛。”就管饱了。
何湘云说话时,樵夫王大树恰好路过,那股诱人的香辣气息直往鼻子里钻。
“何娘子,你是说你这里卖面了吗?”
“是啊,一份两文钱,跟在面摊吃一碗面的量差不多,不过现在暂时只有米粉。”
王大树高兴不已,放下那担子柴禾,“那就给我来份米粉,再涮一份青菜!”
这就三文钱了,确实跟吃最便宜的面一样多,而且有粉有汤,汤还比面汤好喝。
烫好出锅,王大树也不怕烫,刺溜刺溜就一碗下肚,连带着汤也喝的一点不剩,把三文钱交给罗扇。
私塾里,课间休息时间。
几个人把罗锦堂叫到外面,其他人把旁边围起来,防止罗锦堂逃跑,为首那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锦堂,我们书社可不是谁都能加入的,明年四月份就要童生试了。只要进了我们秋月书社,考试前我们会带你们跟已经考上童生甚至秀才的人交流经验,甚至他们还会帮忙押题,评估考试重点。
以你现在的水平,就算能考上也是后几名,想考上秀才非常难。可有了我们的帮助,你考上童生的几率就能提高到一半以上,甚至有三分把握让你考进前十名。
但咱们秋月书社给你提供那么多帮助,联系那么多童生秀才,也不可能白白的请他们,所以要想加入我们,必须交钱。这些钱并不是给我们的,而是给那些秀才老爷们的。
而且锦堂你知道吗,你捡了个大便宜,以往想进我们书社的,都要一两银子,再也没有比这更便宜的。可谁让我跟你投缘呢,大家同窗一场,只收你八百文。”
其他人附和道,“对啊,社长已经给你便宜价了,才八百文而已,你不会交不起吧。”
罗锦堂确实交不起,什么八百文,八十文他都拿不出来。
就算按照何湘云设立的奖惩制度,小测考第一名才奖励一百文,那他要考八次才能凑够八百,况且连第五名都考不进,更别说第一。
可是进入书社后的好处又让罗锦堂垂涎不已。
原本他是罗家所有人的希望,从小就享受着罗家最好的待遇,可罗黑子死后,就被赶出罗家,甚至被村里的人嘲讽,被何湘云当做赚钱工具,就连村里的夫子都看不起他。
他只想出人头地,让这些人为以前做的事情后悔,曾经骂过他的人,都跪下恨不得舔他的脚趾,祈求原谅。
怎么出人头地?
罗锦堂认为当然要考上秀才。
没瞧见秀才上了公堂都不用跪拜;
没瞧见冯超一个小小的童生都敢胡作非为吗?
他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是完全没问题的,毕竟四书五经他全都背熟了,结果到了新私塾才知道只背没用,还要理解每句话的意思甚至做文章。
可庄夫子从来没教过他们做文章,更没有旁征博引的讲解过。
听着同窗门口若悬河、做文章犹如信手拈来,又被庄夫子一次次训斥,罗锦堂慌了,开始怀疑自我。
像他这样,别说秀才,真能考上童生吗?
继续念书不就是浪费家里的钱?
那些人岂不是更要嘲笑他?
“志高兄,你们说的是真的?”
刘志高,也就是秋月书社的社长道,“当然是真的,实话告诉你,前面有不少考上童生和秀才的师兄就是从我们秋月书社出去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要不然我们怎么能联系到那么多先生们呢?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再有半个月,书社就不再接纳新人了。”
罗锦堂依旧迟疑。
“那白文远也是秋月书社的吗?”
白文远是他们最为优秀的同窗,是庄夫子的得意门生,每次小测都是第一名。
刘志高嗤笑,“那怎么可能,他家那么穷,又交不上会费。不过人家跟咱们不一样,有夫子开小灶,哪里用得着加入秋月书社。”说话间,表情颇有些不屑。
罗锦堂仔细想了想,他确实也听说了,私塾每上十天休息一天,休息的那天,白文远似乎也会单独找庄夫子答疑解惑、评论文章,就是平时偶尔也会这样。
如果庄夫子愿意给他开小灶,他肯定也能像白文远一样把文章写的那么好。
他下定决心,“志高兄,我愿意加入书社,只是八百文实在太多了,不能再少一点吗?”
“不会吧,真的有人连八百文都拿不出来?就算不够,凑一凑或者找人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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