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镇上,闻到香喷喷的肉包子、刚出锅两面发脆的烧饼,罗扇便暂时把孙巧儿的事情放在脑后。
“娘,我早上扫了地应该有两枚铜板吧,我能不能先预支出来买个烧饼吃?”
“你昨天不是得了五文吗?”
因着奖惩制度是从今天开始算,昨天的五文给她了。
而且不是刚刚吃了早饭,怎么又要吃。
罗扇眼珠子转了转,“我、我没带嘛,反正早晚都要给我,提前给我又能怎么样。”
“可是你早晨根本没有扫完就跑了,不仅没有两文钱,还扣了五文,反正什么时候都要扣,干脆提前给我吧。拿来,五文钱!”何湘云把手伸到她面前,手指头动了动。
什么,才第一天就扣钱了!
罗扇大感不妙。
早知道就扫完地再去救孙巧儿了,反正她也不领情。
“那还是等下个月月初一起算好了。”
结果这五文钱要了罗扇的命,怎么想怎么亏大了,也就是说,她今天必须好好吆喝,才能把这五文钱再赚回来。
要是没有丢,反而就有七文了!
啊啊啊,孙家什么时候吵架不好,干嘛非要那时候,提前一点、迟一点都行啊!
拐到前几天她们摆摊的位置。
“金元宝!丑骷髅!”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湘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坐在隔壁馄饨摊上的福元和谢宴。
这死孩子又给人家乱起外号。
等走近了,何湘云跟他们打招呼。
“两位早啊!”
一人面前摆着碗馄饨,可是谁都没吃,早就放凉了。
“何娘子早!”福元笑眯眯的跟她们打招呼。
至于谢宴,双手背在身后,颇为高贵冷艳的嗯了声,接着就没了!
“两位是又想吃串串香吗?昨天不是已经买了配方吗,难道做不出来?”
不应该呀。
串串香虽说吃着让人上瘾,其实还蛮好做的。
不过十家串串香,就有十家不同的味道,就算做不出完全一模一样的,七八分总是行的。
福元急道,“何娘子,我家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顾离就是按照方子做的,老奴觉得也很好吃,可主子就是吃不下去,还吐了,只有吃何娘子做的串串香才不吐。您先给我们每样来两串,让主子填填肚子。”
自从感受到胃里有食物的感觉后,饥饿就越发难挨了起来。
什么?
怎么还有这种怪病。
所以说谢宴其实也不算是厌食症,而是跟厌食症类似的古怪的病吗?
要不然为什么何湘云没有放药材更不是大夫,只有吃她做的东西不吐呢。
“那你们得稍微等会儿。”
放好推车,把菜摆好,又起锅倒汤,等汤咕噜咕噜冒泡,便开始涮菜。
接过菜,谢宴果然吃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吃相斯文的,仿佛吃的不是一文钱一串的串串香,而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吃的是御膳房出品的佳肴。
找他代言,肯定能吸引不少美女来吃串串香。
前提是这个世界有代言的话。
而且还得他长点肉、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行走的骷髅。
这不,一个妇人两只手各自牵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抬头望着谢宴手里的串串流口水。
“娘,我想吃这个。”
“我也想吃!”
“娘子,你卖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多少钱啊?”妇人问道。
罗扇抢答,“串串香,一文钱一串,绝对好吃!你看他为什么饿的瘦成这样吗,就是因为别的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只吃得下我们串串香!”
说完,朝着何湘云笑,讨巧卖乖,企图今天能多赚点钱,让早上扣的钱平了。
谢宴和快饿死的样子着实有说服力,连这种挑剔的人都吃得下,肯定好吃。
她拿出荷包,倒了半天里面也只有五文钱。
“大婶,我们这边的汤不要钱!”
妇人不好意思问,“那我能只买一串吗,给我两碗汤。”
“可以!”
它选了串看起来最多的青菜。
何湘云烫好后交给她,妇人把一串菜分成两份放在两碗汤里,给两个孩子吃。
“娘真的好好喝!”
另一个使劲点头,竟是顾不上说话只想喝汤。
母子三人心满意足的走后,罗扇仰头看着她,不认识似的。
“我还以为娘你会忽悠着他们买五串,把钱都花光了。”
“你以为我是你不成?”
罗扇一惊,她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那对母子看起来是很可怜很穷没错,可是她也穷啊,做生意嘛,不就是忽悠着客人能买多少买多少,管她们万一真的只有那点钱以后没有钱买吃的怎样。
别人和自己,当然是先顾好自己。
“我怎么了?当娘的,本来就应该负责填饱孩子的肚子,连肚子都不让吃饱,还有什么资格当娘。让我说,她刚才根本就是在骗他们,就应该把五文钱全都买串串香,让他们吃的饱饱的,而不是喝一肚子水。对吧娘!”
所以她有一百两银子呢,全部分给他们姐妹三人才对,做娘的不就应该吃糠咽菜为了儿女吗?
福元瞪圆了眼睛看着罗扇,完全没想出来这个鬼灵精怪的孩子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对吧个屁!
简直狗屁不通!
何湘云最讨厌那种全身奉献似的父母,尤其当孩子的居然那么想,把那种奉献当做理所当然。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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