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指总共有十指之力,所代表的正是十个境界。以前我只能够使用一指之力,已经是一招极强的攻伐之招了。
经过陈凡的指点,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二指的力量,就连第三指之力,也已经开始领悟,只是还没有完全纯熟。
黄河指的力量,完全源于黄河之力,我立身于黄河之上,力量便是源源不断的。
没有任何的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当我和花不尺对视的那一瞬间,他所控制的那柄银枪。径直向我刺了过来。
枪在动的那一刻,枪体之上绽放出璀璨的银光,如同雷电一般与天穹之上勾连,而枪尖所过之处,空间破裂,留下密密麻麻的破裂碎纹。
与此同时,我双手掐出的法诀也落了下去,凌驾于天穹之上的黄河指,携带着黄河的滚滚力量,如同坠落之物,径直落了下来。
黄河指落下的地方,降下来了一道水幕,仿佛一条河流从天上倾泻而下。
只不过,这条水幕落下来的河流,呈现出一种黑色,并不是水该有的透明之色,而然这种黑色是空间破裂所映在水中,从而形成了这样一种特殊的形态。
瞬间。银枪就来到了前进,在我的瞳孔中放大。
以其势如破竹的姿态和气势,这样冲过来足以将我的身体刺穿,灵魂都不会留下一点,甚至可能会灰飞烟灭。
但是,我在原地没动。没有闪躲,也没有防御。
就在枪尖距离我眉心约莫只有一寸的位置之时,忽然停了下来,一切都好像静止了。
银枪之上所释放着的力量,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如若不然。仅凭枪尖上所喷涌出的力量,就足以将我的脑袋洞穿。
黄河指落在了银枪的中间位置,两者碰撞在一起,所扩散出来的力量,让周围有了片刻的径直。
所有的力量,都在那一瞬间化作了虚无。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黄河指与霸枪所接触的那个地方。
而在片刻的静止之后,黄河指和霸枪同时开始粉碎,上面凝聚着的所有力量,全都粉碎消逝,完全没有弥散开来,而是彻底消亡在了这无声之中。
一切都消失了之后,花不尺打破了沉寂,他口中喷涌出黑血,整个人向后踉跄而退,堪堪稳住身形,没有倒下。
这一次对战。他输了。
表面上看,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旗鼓相当的,两道强大的秘术都抵消而逝,可是黄河指乃是黄河之力,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载体。
我将黄河的力量输送给黄河指,一切的能力来源以及反噬,都是黄河来承担的,我没有太大的损伤。
可花不尺的秘术却是依靠自身完成的,所以当霸枪之力被强行抵消之后,作为施术之人,他自然是受到了反噬。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花不尺还能够站稳脚跟,已经是不错的了。
了解黄河诀的人,清楚黄河诀的秘术奥妙,知道一切的根源在于黄河,我没有受伤并不是比花不尺强大多少,而是因为法诀秘术的原因。
可大多数人都是不了解黄河诀的,他们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尤其是灵门的那些弟子,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样子。
他们完全将我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来仰望,一时间我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也变得大为不同。
照这样的情况里看,灵门之中可能也只有初代掌舵有能力和我一战,我便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结果,花不尺缓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身上的伤。
冲我喊道:"陈平安,今天只要我还活着,就不需要初代动手。"
"各位长老听命。大家联手斩杀陈平安,不惜一切代价,誓死守护灵门!"
这样的花不尺,倒是还有几分骨气,至少能够当得起掌舵之名,比起刚才向我道歉求饶的样子要好多了。
一个人低下了头,放下了尊严,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是让人所看不起的。
挺胸抬头,无畏无惧,就算是敌人,也值得敬佩。
既然花不尺还不放弃,我自然也是要奉陪的。
此时,花不尺带领着一众长老,纷纷祭出了各自的法器,作为灵门掌舵,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地盘。
真正联起手来,也是不太好对付的。
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加上还有一个未曾出手的初代掌舵,我不得不做好一切的准备,不能够就这样不顾一切逞强。
所以,我将背上的定水神柱握在了手中,这东西没法使用其本身强大的多能量,可是作为抵挡法器之物。还是一件利器的。
"接下来的战斗,我不会再留手。各位若是自知不敌,除了花不尺和二长老,其他人尽可以退离,我不会赶尽杀绝。可若是自己找死,我也不会客气。你们自己想好吧。"
当初我和齐酒鬼来这里。二长老可是在其中起到了不少的作用,他曾经的嘴脸我至少还记得。
这一次他不敢再吱声,可是我没有忘记他。
各位长老听到我的话,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想法,只是并没有表达什么。
就在我们双方做好准备。都打算要出战开打的时候,忽然从山门之中又走下来一个人。
"稍等一下!"
所有人闻声望去。
山门下走来的人,如同一个仙境中走出来的仙人,颇有仙气。
一个老人,白须冉冉,满头华发,还绑着发簪,身上穿着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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