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郁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秋季的午后阳光虽然高照,可也没有了夏季的那抹高温炙热。
梁伯打开大门的时候便是一怔,没想到郁华铮失踪了几天便回来了。惊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郁华铮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梁伯有一丝的动容,从小的记忆中便有这老仆的悉心照拂。可是她毕竟不是原来的那个郁华铮,所以即使表示感激,也是淡淡。她迈开步子向里面走。抹泪的梁伯这才开口说道:“小姐,小姐,平原王府上的人来了,说是找小、姐您的。”
郁华铮一听便停下了脚步,看着梁伯诧异的问道:“季平原竟然还敢来。”
屈恒也同样眉心紧皱,不明白季平原到底是什么意思。二人已然没有任何瓜葛,如此这般纠缠,到底是为什么。
“是谁来的?”屈恒开口问道。
那梁伯一凛,恭敬的说道:“回屈恒太子的话,是平原王府上的总管李义。”
“是他?”屈恒眉心更加蹙的紧,能让大总管李义亲自出马,季平原还真看的起郁华铮。随即他莞尔一笑,说道:“铮儿,既然人家来看你,那咱们便去会会他。”
没等郁华铮作出任何反映,屈恒已经迈开步伐,向着郁府的正堂而去。
梁伯微微一怔,他刚刚明明说的是来找小、姐的,怎么屈恒太子这般的积极呢。不明白何时开始,屈恒太子已经和小姐不分彼此。
不理会梁伯的怔愣,郁华铮看着屈恒的背影同样觉得不舒服。狠狠的瞪了了那背影一眼,这才跟了上去。
刚一进大厅,郁金堂便看到了二人,连忙站了起来。那李义坐在郁府的主位上,见了屈恒和郁华铮,同样是站起身子,笑脸相迎。与刚刚进门看到的那种严肃面孔行程了鲜明的对比。而郁金堂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
“华铮,你可回来了。这几日去了哪里,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车夫来捎口信,竟然还是你和山贼一起走的消息,你如何能让爹爹不担心啊。”郁金堂一见到女儿平安归来,虽是松了口气,却也不免多唠叨几句。
郁华铮面无表情,等郁金堂说完,这才开口说道:“爹爹,如今我不是已经平安的站在你的面前了吗?就不必再担心了。”
淡漠疏离的一句话,便将郁金堂所有的嗦打住。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尴尬。郁金堂看着眼前的女儿,不仅仅是容貌陌生,就连性子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儿吗?有时候他也会有这种疑问。
见郁金堂沉默不语,郁华铮终是不忍,毕竟上次在家宴的时候,郁金堂是真心帮着自己,也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以前虽然对郁华铮疏于关怀,但是如今,他可是尽力在弥补的。基于他养她这么久,她也不能真的伤了他的心。故而轻声说道:“爹爹的担心,女儿都知道,所以这不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如今平原王府上的总管来了家里,想必是找女儿有事要说,爹爹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午后睡一下,也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虽然说着关心的话,可是语气却难免有那么一点生硬。可是即使再生硬,在郁金堂的耳里却显得很是受用。郁华铮既然这么说,那便是已经原谅了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如今,他嫣然能够不满足。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声说道:“好,好,爹爹知道了。你们聊,爹爹不打扰了。”随着说话,人也走了出去。
郁华铮看着郁金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转过头来看着早已经不请自坐的屈恒,不耐烦的剜了他一眼。
“郁小姐好。”李义上前一步,躬身对着郁华铮请安问好。
“不敢当,大总管。”郁华铮语气稍显讽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那座位正是郁府大堂上的主位,也就是刚刚李义所坐的位置。她用手弹了弹自己身上的土,一身蓝色衣裙显得冷华无比。
李义脸上现出一抹尴尬,随即转过身来继续跟着郁华铮,在她的面前站定,说道:“郁小姐,如果李义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请您见谅。”
“得罪?”郁华铮微微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嗤笑了一声道:“难道李总管,以前得罪过我吗?”
李义一怔,额上冒出了一抹薄薄的汗珠,说道:“郁小姐说笑了,您以前在平原王府上是主子,我是奴才,怎么可能得罪您。”
郁华铮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啊。像我这样的主子,想要见您大总管一面,还得预约通传。你怎么可能会得罪我,想得罪也没这机会啊。”
李义煞是尴尬的擦了擦汗,脸上出现了一抹苦笑,连连说着:“郁小姐真是会开玩笑。”
“我凭什么跟你开玩笑?”郁华铮突然厉声喝道:“你一个奴才,担当得起我的玩笑吗?”她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音调虽然不高,但是却足够这整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听到。郁府门外站着的两个小厮暗暗心惊,虽然那一晚已经见识过郁华铮的狠,可是却不曾想,她竟然连平原王的人都敢骂。本就惧怕的两个人更加惧怕,但是心底里却有着浓浓的敬佩之情。只有跟着这样的主子,出门才会有面子。
那李义听到郁华铮的话,脸上的那抹尴尬笑容瞬间僵住,连忙低头赔着不是:“郁小姐赎罪,是老奴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我看你会的很。”郁华铮看着他低下的头,心里却暗暗想着,果然是季平原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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