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脚步趔趄退到床边,她至今仍想不明白,为何会莫名其妙卷入这个万劫不复的漩涡中,眼前这个深渊般的男子,喜怒无常,真个激怒了他,不知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她用力捏了捏拳头,忽而生出无限悲哀,就算是拳头,人家的拳头也比自己的大许多!困身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樊笼中,不知何年何月方能重获自由......
“入桃花涧干嘛?”
帝君深深吸了口气,意味不明的眸光飘落在阿衍头上那顶展翅欲飞的凤冠上,语气平平答道:“圆房,做真正的夫妻,你不懂?”
阿衍又惊又恨,双手紧紧攥着床沿,洞房花烛夜当然是要圆房的,可男无心,女无意的圆房......圆个屁房!
“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如果你敢强来,就等着过鸡犬不宁的日子吧!”
被如此直白的拒绝,帝君再洒脱也是男子,不禁有些失落,自我解嘲地嗤笑一声:“然也,你我都不愿意的事,勉强为之只会相互生厌,还是听我的,乖乖待在宫内,我早已立誓,这个远古留下来的诅咒务必终结在我手上,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阿衍抽了抽鼻子,默不作声。
叮当一声,一物落在圆桌上,帝君转身往宫门走去:“若觉凤冠约束了你的自由,就收下这玉佩,它的年代材质和凤冠相仿,或有通灵的效果,你在媱婳宫独处时,握着它试着凝神调息,如你运气足够好,触动玉佩的灵力,也许能将凤冠摘下透透气儿,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自由,其余的时候,只能委屈你,带着凤冠出行了。”
“假若我的运气不够好呢?”
帝君耸耸肩,道:“那我也无能为力,你就尝试着习惯这种生活,反正只是暂时。”
阿衍拿起玉佩,感觉触手温润,她将玉佩紧紧握在掌心,涩然道:“我总不能整天把自己关在殿内,宫里人看到我头上的凤冠时,会作何感想?”
帝君扯扯嘴角,这难题颇为难答,沉『吟』良久方慢慢挤出一句:“这是向往自由的代价,暂时的委屈便忍了吧,况且,没有谁敢作任何感想,除了你自己。”
殿门悄然无声往两边滑开,夜半清爽的风游进殿内,撩拨着阿衍寂寥的身影,帝君在晶莹剔透的玉石门槛前微微顿足,回眸看了看幽深的大殿。
媱婳宫,历代帝后的居所,母后身子柔弱,很多时候都是在宫内静卧休憩,幼年时,每天清晨他一醒来,都会从自己的枼华宫跑到媱婳宫,亲自扣门,向母后请安,而母后,每次都微笑着站在门内,张开双臂将自己搂入怀中,亲吻自己的额头......原本以为,这般温馨的日子会一直走下去,想不到,那场浩劫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他神情黯然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悲怆的一天依旧历历在目,母后的青丝在三个月的忧虑等待中慢慢变白了,她消瘦了许多,牵着自己的手,也有了嶙峋之意。衍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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