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手轻轻拍着匣子,目光沉沉掠向桂嬷嬷。
“娘娘的夜明珠丢了,就搜本王妃的匣子,你是看过了没有,本王妃还没检查过匣子里有没有少东西。”
珍贵妃脸色铁青,慈爱温柔差点就维持不住。
她眼圈泛红,看向封天极:“天极,这……这是怀疑母妃偷拿她的东西?”
封天极浅笑安慰:“母妃误会,哪能呢?她不敢。”
“本宫看她敢得很!”珍贵妃帕子压压眼睛,“没听她刚才说吗?”
“娘娘,”南昭雪接过话,“我方才说的是搜我匣子的人,你何必着急?您又没有指使桂嬷嬷,对吧?”
珍贵妃:“……”
桂嬷嬷“扑通”跪下,腰杆笔直,“娘娘,老奴没有偷东西,王妃打开匣子,一看便知。”
“好啊,”南昭雪语速飞快,“若是东西少了呢?总得说在前面。”
桂嬷嬷一咬牙:“若是少了,那老奴自愿领五十杖!”
“好,”南昭雪点头,“看在你是娘娘身边人的份儿上,本王妃也不与你计较太多。”
她语气一顿:“加上之前的五十杖,就是一百杖。”
桂嬷嬷心头一哽,就这还叫不计较?
一百杖,那是要死人的好吧?
不过,她没拿,那五十杖也打不到她身上,就算之前的五十杖受了,她也不怕。
行刑的那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好手,她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谁,谁敢真打她?
别人三十杖就能骨断筋折,她嘛,五十杖最多就是趴两天,受点疼而已。
想到这,桂嬷嬷毫无惧色:“好,就依王妃所言!可若……这里面的东西没少呢?”
封天极语气悠然:“大概是本王病得太久,许久没来向母妃请安,这宫里的奴才一个个都托大,当着本王的面,也敢质问起本王的王妃来了。”
珍贵妃眉心微跳,心里不免惊讶,怎么听封天极的语气,好像在维护这贱女?
莫非,真的就相中了?
不,这不可能!
“老奴不敢,”桂嬷嬷叩头道,“老奴是娘娘身边的人,自该行得正,走得直,方能不丢了娘娘的脸,老奴苛守规矩,也不能让人诬蔑老奴,伤了娘娘的颜面!
老奴并非是在质问王妃,为自己讨公道,而是维护娘娘!”
南昭雪嗤笑:“原来桂嬷嬷你,就是娘娘的颜面啊!我还以为,娘娘的颜面是父皇的信任,是后宫的尊敬,是我家王爷的孝心呢!”
桂嬷嬷:“……”
封天极听着她说“我家王爷”,本来阴郁的心情,莫名就有点小欢喜。
珍贵妃头疼得很,心说这商户女果然是牙尖嘴利,得理就不让。
“好了,本宫的脸面本宫说了算,快看你的匣子吧!”
她语气中隐隐透出不耐。
南昭雪当众掀开匣子,眉头狠狠一皱,惊讶的抬头看向桂嬷嬷。
桂嬷嬷眼中闪过得意,怎么样?没丢吧?
呵,当众羞辱她?即便是王妃,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料,南昭雪抽了口气道:“桂嬷嬷,你好大的胆子啊!”
桂嬷嬷:??
“这里头少了一支碧玉玲珑簪、金边宝石簪,还有紫玉木兰钗也不见了,还缺一对白玉耳坠,一串珊瑚手钏。”
南昭雪瞪大眼睛:“要不是在这儿打开看,回到王府再发现,那本王妃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桂嬷嬷:我他娘的才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她气得心头滴血,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南昭雪就是故意栽害她。
她往上叩头:“娘娘明鉴!老奴不敢乱动王妃的东西,老奴进宫数十载,跟着娘娘,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怎会贪图几支簪子和什么珊瑚手钏!”
珍贵妃刚一张嘴,南昭雪声音冷沉道:“嬷嬷的意思是,父皇赏本王妃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根本看不上眼?”
桂嬷嬷感觉嘴一阵疼,真是苍了天了,她什么时候如此被人逼到如此境地过?
“更何况,有没有见过世面,和会不会偷东西,是两回事,”南昭雪字字清楚,“本王妃年幼时在庄子上,时常听说书的先生说,之前有位老皇帝,给公主择婿,从不会找那些寒门出身的人,因为他们一旦沾染富贵,激起贪心,会比其它的人贪得更多。”
封天极眼中闪过微讶,目光微闪。
珍贵妃深吸口气:“这件事怕是有误会,桂嬷嬷一向手脚干净,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是不是你记错了?”
南昭雪认真道:“记错?若是娘娘不信,不如去父皇那里问问,一问便知。”
珍贵妃:“……”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她还敢让皇帝知道?!
“娘娘,老奴真的没有拿,老奴冤枉啊!”
“桂嬷嬷,你方才瞄见本王妃的匣子,说是没看清,可没看清,你也说是本王妃偷了,要查本王妃的匣子。”
南昭雪笑意不达眼底,目光锋利寒凉:“如今你搜也搜了,此时又高呼冤枉,本王妃的匣子是那么好搜的吗?”
搜,可以,扒层皮来换。
直到此时,珍贵妃和桂嬷嬷才明白,南昭雪痛快地让她们搜,不是因为胆小,更不是畏惧她,而是早就想好了,挖坑让她们自己跳!
珍贵妃心口一阵闷痛:“你……”
乐和郡主忍不住插嘴道:“你怎么这样?如此咄咄逼人?还有没有教养了?”
“咄咄逼人?”南昭雪冷笑,“乐和郡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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