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和郡主气得眼睛冒火,双手不断挥舞,企图挣扎上岸。
桥上的小宫女都惊呆了,尖叫声不止。
“郡主,郡主!”
“天啊,来人呐,郡主!”
乐和郡主挣扎着冒头,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一根竿子直接把她摁了下去。
随着这一下,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
只剩下乐和郡主喝水的声音。
小宫女们目瞪口呆,脑子一片空白。
南昭雪背对着天上日光,语气却幽凉如雪:“乐和郡主,这个玩笑好不好笑?你在水里乐呵吗?”
乐和郡主都快疯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完全说不出话,胸腔里一阵憋闷的刺痛。
她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被人救起,空气大量涌入,呛得她又是一通咳嗽,眼泪鼻涕一块儿流,身上的衣裳也湿透,沾着水草和青泥,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股腥臭气难闻无比。
她的头发也打着缕,还沾着水草,头上的首饰也掉了几支。
她好歹还残留一丝意识,她的丫环早昏了。
“……”她抬手指着南昭雪,眼神迷离中透着凶狠。
南昭雪似乎在笑,居高临下,看着她像看着跳梁小丑。
乐和郡主最终也受不住打击屈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封天极眼皮跳了跳,看着身边若无其事的南昭雪,压着嗓子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去母妃那里找你,说你走了,刚到这儿就听到有人喊,你这是……”
“你母妃训完话,没别的事我自然走,走到这,这个乐呵的让人趁我不备推我,结果自己掉下去了,她自己说的,开个玩笑,那我也开。”
封天极:“……”
简单明了,他却听懂了。
他就说,南昭雪脾气不好,不肯吃亏,但也不会主动去干这种无聊的事。
“你摆不平我就自己摆,”南昭雪面无表情。
“谁说本王摆不平?”封天极挑眉,“总得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到时候不由得她们说?走吧,还有得烦。”
南昭雪跟在他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前面被抬走的乐和郡主:“她对你有意思吧?”
封天极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
“什么?”
“我说,乐呵郡主,她对你有意思吧?”
封天极咬牙:“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昭雪回视她,微微冷笑,不再多言。
封天极突然伸出手,用力握住她的,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
南昭雪吃痛,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惩罚你胡说八道!”
南昭雪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委屈上了?我问你,好端端的,她让人推我干什么?没事挑衅我干什么?
我都不知道她是谁!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能让她这么恨我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身份!”
“她是母妃的侄女!”
“那又如何?你们不是最喜欢表兄妹婚配吗?青梅竹马什么的,再说,你也不是珍贵妃亲生的,算不是表兄妹。”
封天极简直气死,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一张嘴就能喷火。
前面的乐和郡主悠悠转醒,朦胧的目光里看到封天极,她顿觉委屈,颤巍巍伸出手,声音细小可怜:“天极哥哥……”
封天极:“……”
莫名心虚怎么回事?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南昭雪脸上的冷笑,火苗子顿时窜得更高。
一路进了珍贵妃宫中,封天极在踏入宫门的时候,低声道:“本王与她真的没什么,连个笑脸也没有给过她。”
南昭雪哼道:“越是难得,得来的才更有意思。”
封天极气到心梗。
珍贵妃正在美人榻上,桂嬷嬷给她揉肩捶背,疏解心中怨气。
“娘娘,您也别太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她就是个粗鄙之人,这样不是更说明她不懂规矩吗?
只要她不懂,纵着她闹下去,早晚要栽大跟头。”
珍贵妃抚着额头:“早晚是什么时候?看着他们一个个成婚,若是有了子嗣,那岂不是更加难对付?”
桂嬷嬷低声说:“依老奴看,战王殿下的毒是否真的好了,还尚未可知,您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者……”
桂嬷嬷观察着她的神色:“东宫那位也有了,若战王妃也有了,不正好能牵制?”
一提到东宫,珍贵妃的脸色更加阴郁:“那个贱人,竟然又有了身孕!太医院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娘娘莫气,怀得上算什么本事,能生得下,养得大,那才算,如今已然有孕,倒不如给战王妃一个机会。”
“你看看她那副样子,是听本宫话的样子吗?不听话的棋子本宫如何要?”珍贵妃越说越气,“竟然还得块令牌,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她越狂,越能体现您大度宽容,稍后她生死关头,还不是得靠您?战王殿下也会和您更亲厚。”
珍贵妃目光闪了闪:“那珠子的事安排好了吗?”
“您放心,现在满宫都知道,您最珍视的夜明珠不见了。”
珍贵妃总算吁了口气:“那便好,本宫真是想看看,她被当众搜出珠子来,是什么样的表情。”
“娘娘,”桂嬷嬷眉梢带笑,“那珠子战王殿下也是见过的,若是知道她手脚不干净,偷到您头上来,定会厌恶她,到时候她既要活命,又要求得殿下原谅,还不是得靠您。”
门外脚步声响,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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